對於衍月宗的大門緊閉,其他宗門的人是並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的,但是架不住有安庭和容隱兩位扇呼小能手不停地跟各個宗門的弟子煽風點火,旁敲側擊著。
而在安庭和容隱的扇呼下,很快,各個宗門的宗主們便是都知道金悅菱被人在眼皮子底下殺了數百名的弟子。
當然,這些宗主們並不會將此事和現世魔尊聯係在一起,他們隻當是其他宗門的宗主暗自下的手,畢竟金悅菱那強壓的姿態,早已成為了上界所有宗主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不過麵對現在衍月宗的這種形式,各個宗門的宗主們不是心癢難耐是假的。
衍月宗內的弟子,可是每年上界各個宗門之中招收弟子天賦最好的,各個宗門的宗主們早就眼紅不是一年兩年了,如今衍月宗有難,他們自然是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挖些人才,好壯大自己的門派。
無風不起浪,很快,衍月宗那些整日躲在宗門裏的弟子們便是聽說各個宗門開出最好的條件招收想要離開衍月宗的弟子。
開始的之後,衍月宗大部分的弟子們還在猶豫,可是當一個又一個膽子大的弟子們接連離開的衍月宗,其他的弟子們便也是蠢蠢欲動了。
在如此的接二連三之下,不過是短短的幾日,曾經輝煌在上界輝煌了半年的衍月宗早已人去樓空,隻剩下了一些等級低的弟子還留在衍月宗內。
不是他們不想離開,而是其他的宗門不要他們。
“晉陵上尊,您快些想想辦法吧?現在咱們衍月宗所剩的弟子加起來也不足百人了,若是再如此下去可如何是好?”
“晉陵上尊,您一定要對那些擅自離開衍月宗的弟子嚴懲啊!”
“晉陵上尊,晉陵上尊……”
這些等級低到以前根本無法靠近金悅菱的弟子們,此刻均是跪在金悅菱的門外哭訴著。
他們雖然是低等的弟子,可是仗著衍月宗也是沒少欺負其他宗門的弟子,可是眼下衍月宗竟是變成了這般模樣……
他們如何能不擔心!如何能不害怕!
他們現在就是做夢都會夢見被自己曾經所欺負過的弟子們算賬!
屋子裏的金悅菱,看著麵前的滿目狼藉,氣得渾身都在劇烈地顫抖著。
聽聞弟子們的通報,她將屋子裏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個遍,可饒是如此,她也無法打開那緊閉的房門。
本來她這些天就一直在為了如何對付宿淺塵那個賤人而煩心,現在竟是雪上加霜,衍月宗的弟子竟然盡數被挖了牆角!
當初辛如海處決炎皇失敗她廢棄了辛如海,辛如海便是如此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弟子被其他宗門哄搶,可這才多久的時間,同樣的事情便是發生在了她的身上!最可恨的是,現在的她連如何繼續對付宿淺塵那個賤人的辦法都沒有想出來,如何還有心思顧忌旁他?
一股強大的靈壓,忽然朝著金悅菱所在的院子席卷而來。
幾乎是片刻,那些還在院子裏哀聲不斷的弟子們,便是全都口吐鮮血地倒在了地上。
“砰!”
緊閉了十幾日的房門被撞開,一個高大的人影如同一陣風般地卷進了屋子裏。
金悅菱感受著這熟悉且強大的靈壓,嚇得當即變了臉色,驚慌失措地跪在了地上,冷汗一滴滴地往下落著,驚恐地連頭都不敢抬起半分。
“那些院子裏的弟子何其無辜?您又何必和他們置氣。”金悅菱跪在地上,顫抖地道。
天道者堂而皇之地坐在金悅菱剛剛坐過的軟榻上,冷眼看向金悅菱。
“那些低等級的弟子連下界的雜碎都不如,留著不過是浪費地方而已。”那聲音一如既往的雌雄參雜,陰冷異常。
“都是宿淺塵那個賤人的錯,若非不是她衍月宗絕對不會變成今日這般的模樣!是她在背地裏暗算我才會如此!”金悅菱跪在地上掙紮著,拚盡全力的尖叫著,那早已在心底生根發芽的恨意,足以讓她瘋狂。
坐在軟榻上的天道者倒是平靜,聽了金悅菱的話反倒是笑了,“無論她用什麽辦法,她贏了你是不可爭辯的事實,金悅菱,整整三百年了,沒想到你仍舊還是她的手下敗將。”
“可當初若是沒有我,她也不會死!”金悅菱咬牙狡辯道。
天道者則是繼續冷笑,“你當年若非是趁她不備,你又怎會贏?金悅菱,就算是再不想承認也必須要承認,你永遠都不是她的對手。”
金悅菱跪在地上,身體更加猛烈的顫抖,是畏懼更是不甘!
三百年前,她本以為隻要魔尊徹底消失,她便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從此再不會活在魔尊的陰影之下,可是三百年後,她卻還是鬥不過宿淺塵那個賤人!
為什麽?
明明宿淺塵那個賤人連記憶都沒有!
不過好在……
金悅菱憎恨的雙眼之中浮現了一絲暖意,她還有他,兜兜轉轉了這麽久,她就算是輸的再徹底,也還有他在身邊。
一股濃烈的窒息感驟然壓迫在了金悅菱的全身,將原本跪在地上的金悅菱徹底壓趴在了地上。
那坐在軟榻上的天道者,靜默地看著趴在地上的金悅菱片刻,忽然抬手打了個響指。
金悅菱的手指,被那股無形的強大力道所控製,朝著反方向的手背掰著,隻聽“啪——!”一聲的脆響,那手指竟是在金悅菱的眼前生生被掰斷!
“呃……”金悅菱疼的悶哼出聲。
坐在軟榻上的天道者卻沒有停下的意思,再次打了個響指,金悅菱的第二根手指則是再次被掰彎向了手背。
緊接著是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
等左手的手指全部掰斷之後,又變成了右手。
十指連心,如此生生地掰斷手指的疼痛,完全不亞於在心髒上割肉!
金悅菱疼的冷汗淋漓,就連紅唇都開始抽搐,當她感覺到那麽強大的力量再次朝著她的脖子處壓迫而來的時候,她徹底驚恐到崩潰了。
“求求您放過我,放過我,我不想死,您相信我,我一定會抓到宿淺塵那個賤人,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她不能死,她還不能死,若是她就這麽死了,那麽她和他便是再無可能了。
“你以為我不知你在想什麽?”天道者虛浮地抬了抬手,金悅菱便是被那股強大的靈壓強迫地抬起了下巴。
“我,我不知您什麽意思……”金悅菱費力地道,目光卻在閃躲著。
“你真的覺得我不知道,那寒泉沼澤之中裏麵的人是誰嗎?”天道者幽冷地看著金悅菱,唇角的冷笑似是要將金悅菱凍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