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宿淺塵送出衍月宗的安庭和容隱,以最快的速度衝回來之後,剛好看見宿淺塵被大殿中心的漩渦吞噬的連渣滓都沒剩下。

如此看著宿淺塵在眼前消失的畫麵,饒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兩個人也全都懵了。

怎,怎麽會這樣的?

他們想過跟宿淺塵一起同生共死的,可是怎麽才一眼沒看見這人就消失了?

“哈哈哈!廢物廢物!”

金悅菱強撐著身體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不遠處的安庭和容隱,扭曲的笑容在腫到發紫的臉上不斷擴大到猙獰。

“在萬荒裂空術法之前,所有的生靈都是渣滓,萬荒裂空術法一旦形成,誰也無法阻止更無法破壞!”

萬荒裂空術法,乃是上界早已失傳的一門法術,據傳隻有曾經三界之中唯一的神才會使用此法術。

而這,也正是空地前那些宗門的宗主們震驚的原因!

因為誰也沒想到,天道者竟是也學會了這門法術。

此術法乃需要極其強大的靈法穿透三界的時空,且將人或者是物送去曾經發生過的曆史之中,隻是曆史無法被改寫,傳聞以前的神為了嘉獎三族之中的有功之人,將此人以萬荒裂空術法送去曆史輪回,從而讓他們看見自己曾經失去的親人,或者是再去經曆一次與親人相聚的片段。

隻是凡被神送入萬荒裂空術法輪回之人,待到所經曆的曆史結束之後,神便會親自打開萬荒裂空術法,將此人帶出,而現在這萬荒裂空術法乃是天道者所設下,又怎會再次打開讓宿淺塵出來?

“哈哈哈!宿淺塵那個賤人消失了!終於徹徹底底的消失了!我會讓她在萬荒裂空術法之中永遠徘徊,永生永世都飽受著無盡輪回的痛苦!”金悅菱放聲大笑著。

雖然宿淺塵吞噬了鬼煞,打破了原本的計劃,沒能讓天道者直接除掉宿淺塵,但隻要進了那萬荒裂空術法之中,宿淺塵也是再也無法回到三界之中。

當然,她並不擔心宿淺塵進入萬荒裂空術法之後,會阻礙她和司冥,因為她和司冥之間的一切早已是天道者提前設定好的。

如此想著,金悅菱再是迫不及待地走向了萬荒裂空術法的漩渦,任憑漩渦將她一點點地吞噬其中。

空地前的那些宗門宗主們,雖然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不過一想到魔尊將徹底從三界消失,他們的臉上便是紛紛揚起了得意且痛快的笑容。

魔尊終於徹底消失了!

他們再也不用存活在魔尊的陰影之下了!

“那兩個雜碎要如何處置?”其中一個宗門的宗主,看向了還站在原地的安庭和容隱。

其他的宗主們不以為意地笑著道,“不過是魔尊身邊養的兩條狗罷了,若是他們跪地求饒的話,就算饒他們不死又有何妨?”

在他們看來,魔尊已死,至於其他人根本於他們構不成任何的威脅,現在各個宗門正是缺人之際,若是這兩個人當真願意跪在他們的麵前懇請他們收留的話,他們倒是願意不計前嫌。

“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跪下謝罪!”

“可是聽聞我們能夠饒你們一命,興奮得過頭傻住了?”

“其實你們也無需驚訝,我們這些站在三姐頂端的仙族,本就海納百川,且皆是仁慈憐憫,隻要你們說你們曾經是被魔尊的花言巧語迷了心智,隻要你們願意拜倒在我們的門下,我們倒是可以考慮,破例讓你們兩個成為我們宗門的弟子。”

這兩個人雖然是魔尊身邊的狗,不過他們剛剛卻看的清楚,無論是他們二人的實力,還是他們二人的聚靈,哪怕是放在上界的那些弟子之中也是佼佼者。

當然,各個宗門的宗主們並不覺得他們如此拉攏有什麽不對,反倒是施舍一般地紛紛昂首挺胸,等待著安庭和容隱的跪拜。

不料,就在各個宗門的宗主們正暗自想著一會要如何跟其他宗門的宗主們搶魔尊身邊這兩條狗的時候,卻見安庭和容隱忽然起身朝著大殿的方向飛躍了去。

各個宗門的宗主們驚愣地看著離他們遠去的安庭和容隱,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到消失。

“你們兩個怎如此的不知好歹?”

“果然隻配在魔尊的身邊當狗!”

“莫不是當狗當習慣了,竟是不知該如何做人了?”

各個宗門的宗主們不禁紛紛譏諷出口,因為他們不願承認也不想承認,在這三界之中,真的有人會對仙之一脈的他們不屑一顧且置之不理!

本來不打算以口舌之爭浪費時間的安庭,一個沒忍住地回過頭,厭惡至極的目光一一掃過空地上的那個宗門宗主。

“我說,究竟是誰給你們的勇氣讓你們如此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玉皇大帝還是王母娘娘?就你們這些老不死的還好意思覥著臉說你們仁慈?你們是當你們自己瞎了?還是當三界的人都瞎了?剛剛我們家小白臉在的時候,你瞅瞅你們那老鼠見了貓的死樣子,現在我家小白臉不在了,你們開始巴巴了,都巴巴啥啊?趕緊把嘴巴都閉上該幹啥幹啥去吧,難道還覺得自己不夠丟人現眼?”

安庭那如同塗了毒的嘴巴,如同掃射一般,將空地前那些一直將自己看的比天還高比地還重的宗主們罵的那叫一個狗血淋頭,麵紅耳赤。

各個宗門的宗主們想要還擊又怕罵不過,最主要的是不願意卸下他們身上仙族的架子,可不罵又委實咽不下這口氣。

一時間,隻見空地上那些宗主們的老臉紅的紅,紫的紫,跟開了花似的。

“你們兩個想要做什麽?莫非你們兩個垃圾放著好好的生路不走,非要去陪著宿淺塵那個賤人永生永世在萬荒裂空術法的漩渦之中徘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金悅菱的半邊身子已然被卷進在了萬荒裂空術法的漩渦裏,她嘲弄地看著麵前的安庭,聲音極盡挖苦之意。

“既然猜到了我們的想法,又何須再廢話?”容隱擰緊雙眉下的眼睛,露出了濃濃的急切跟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