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皇宮裏發生了三件大事,鬧得整個皇宮都是人心惶惶。
第一件事便是陛下突發心悸,此番心悸來的猛烈且毫無征兆,聽聞皇後娘娘親自帶著霜琴娘娘和筱寧前往侍奉在身前,隻是哪怕到了現在,陛下都沒有任何醒來的征兆。
第二件事便是陛下今日在流華宮用早膳的時候,將皇後娘娘的幾名貼身宮女全部割了舌頭,其原因竟是因為那個新進宮的弗縋娘娘!
一時間,皇宮內流言四起,無不是都在議論著,最不該得寵的娘娘,成了現在最被陛下在意的娘娘了。
內務省的太監們,再是成群結隊一排排地來到了思翠齋的門外,大批大批往裏麵送著各種過冬用的東西,皇宮裏其他的宮人們更是一個個捶胸頓足,隻恨在那位弗縋娘娘進宮時,她們沒有能夠在弗縋娘娘的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隻是等內務省的太監們來到了思翠齋才發現了第三件大事,那就是不知什麽原因,蕭王爺正在思翠齋之中大發雷霆。
眼下,思翠齋的寢宮內大門緊閉,所有人均是不可靠前一步。
宿淺塵走進院子的時候,便是瞧見了心驚膽戰站在院子裏的宮人們。
“弗縋娘娘,蕭王爺似乎又犯病了……”
“隻是眼下所有的太醫都在陛下的雍華宮,這該如何是好?”
“弗縋娘娘,您還是別進去了,免得傷了您。”
“你們都先下去。”麵對宮人們的提心吊膽,宿淺塵隻是輕聲吩咐著,等宮人們都離開了之後,她才推開了自己寢宮的大門。
而此刻,那被宮人們當成再次犯病的安庭,確實是雙目猩紅猶如一頭咆哮的獅子,隻是他並非如同往常一般的跟自己慪氣鬧著自己,而是跟著從窗子悄悄溜進來的容隱。
容隱也是一臉的無奈,他本想趁著現在雍華宮人多,溜出來找宿淺塵解釋的,結果沒想到等他從窗戶跳進來的時候,宿淺塵沒有看見,反而是瞧見安庭大刺刺地坐在凳子上。
現在院子裏被安庭吼的都是人,他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小白臉你來的正好,我把吃裏扒外的這貨給堵住了,你想打就打,想揍就揍,我給你看門。”安庭怒指著容隱道。
容隱瞧著安庭那恨不得扛著大刀將他剁成八塊的模樣,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就是想剁碎了我,也總要聽我解釋啊。”
“我都要把你剁碎了,還聽你解釋什麽?”安庭反問。
容隱是真的被打敗了,隻得求助地看向宿淺塵,“小塵,昨天我不是不跟你們相認,是我沒有辦法。”
“金悅菱也發現你了?”宿淺塵走進屋子,當先坐在了凳子上,相比於安庭的怒發衝冠,她倒是一如既往地平靜。
“發現倒是沒有,不過她也開始懷疑了,就在我身邊一起共事的宮人裏就有金悅菱的人。”容隱走到宿淺塵的身邊坐下。
在這萬荒裂空術法的術法之中,他們每個進來的人雖然代替了這曆史之中的人,容貌發生了變化,但是他們的聲音卻並沒有改變。
而當初在衍月宗大戰,他說話的次數少,所以金悅菱並沒有記住他的聲音。
正是如此,在安庭變成蕭王爺醒來開始大鬧的時候,他便是先行認出了安庭,隻是那個時候金悅菱一直想要加害安庭,他便是留了個心眼,一直在暗中保護著安庭,且暫時沒有與安庭相認。
“你說你保護老子?”安庭有些難以接受。
“不然你以為你前幾次鬧著自盡,金悅菱明明已經讓派去的宮人封閉了雪陽宮,為何那些太醫還能夠進入到雪陽宮救你的性命?”容隱反問。
安庭狡辯,“不是老子非要鬧著自殺,沒有注意到金悅菱那個娘們的陷害,而是老子受不得這半殘的身體,不像是你比老子殘得還嚴重卻能屈能伸……”
容隱懶得搭理他,他如果像是安庭那般的神經大條,隻怕他和安庭還沒等到宿淺塵醒過來便是早就死在金悅菱的手中了。
這萬荒裂空術法乃是上古殘存的法術,雖然對於那個時候的咱們來說很久遠,但是對於現在這個時代來說卻並不遙遠,他從醒來便一直在這皇宮的藏書閣裏查詢此術法。
容隱靜默了半晌,轉頭看向宿淺塵又道,“這萬荒裂空術法一旦形成,其中一切所發生的曆史都是不可逆的,我也是偷偷查了好久才得知,若是一旦有人改變了這萬荒裂空術法內的曆史,作為陣眼的那個人便會魂飛魄散,屍骨全無。”
安庭擰眉,“陣眼?”
“當初三界唯一的神每設下一次萬荒裂空術法,均是幫助三界的有功之臣回到曾經發生的曆史去見自己的親人,而那個有功之臣便是萬荒裂空術法之中的陣眼,陣眼是啟動這萬荒裂空術法的靈魂所在,萬荒裂空術法隻有依附著陣眼才能繼續旋轉下去……”
容隱說到此,聲音沉了幾分,看向宿淺塵的眼睛更是沉得不見了光。
“而這次的萬荒裂空術法,小叔父便是陣眼,一旦其中的曆史被改變,小叔父將再也無法回到三界之中。”
宿淺塵對於容隱的話,並沒有太多的意外。
剛剛在流華宮的時候,她已經在金悅菱的身上做了實驗。
安庭似想到了什麽,忽然道,“你說的東西我不懂,也不跟你爭,隻是小叔父現在的樣子未免太過奇怪了一些,為何我們都有記憶,獨獨小叔父沒有?”
容隱解釋道,“進入到萬荒裂空術法之中的同時,我們身上的靈法便會在我們的體內形成保護,就算在這術法之中我們無法使用靈法,但是在靈法的保護下,我們並不會損壞曾經的記憶……”
沒等容隱把話說完,安庭便是打斷道,“你如此說……難道小叔父沒有靈法不成?”
容隱再次看了看宿淺塵,點頭道,“沒錯,小叔父確實沒有一絲一毫的靈法。”
安庭直接驚呼出口,“這怎麽可能?”
容隱頗為無奈地笑了,“是啊,就是這麽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