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大戰過後,魔尊被拉下神壇,天道者答應金悅菱會幫助金悅菱得到司冥,可是金悅菱怎麽都沒想到,司冥竟被魔尊洗腦的如此徹底,竟是寧可死也不願意看她一眼!
可是她卻不願意放棄司冥,也是她跪在吸食了魔尊氣息的天道者麵前,懇請天道者留司冥一條命。
最終,司冥被天道者關在了下界的陣法之中。
金悅菱一直都在等,等著在時間的洗刷下,能夠讓司冥脫離開魔尊對他的控製,能夠讓司冥醒悟誰才是真正對他好的人。
可是金悅菱怎麽都沒想到,再次有司冥消息的時候,司冥竟是跟轉世的魔尊又牽扯在了一起!
“不過現在好了,現在總算是好了,既然你脫離不開她,我便是幫你忘了他,司冥,你現在是我的,以後是我的,永遠隻能是我的,在你的餘生裏,都不會再有那個賤人的出現了。”
金悅菱說著,朝著司冥那緊閉的薄唇吻了去。
然!
就在她的紅唇即將碰觸到那近在咫尺的薄唇時,那唇卻忽然動了動,極其淺淡的兩個字緩緩流露而出,卻是如針紮一般刺在了金悅菱的心尖上。
因為她清楚地聽見,那兩個字喚的是,“淺淺。”
金悅菱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那薄唇,身體漸漸開始顫抖,哪怕是她攥緊雙全,任由那指甲深陷進掌心之中,也無法平息掉此刻心中的憤怒。
為什麽?
為什麽哪怕到了這萬荒裂空術法之中,司冥還會潛意識的喚出那個賤人的名字!
不幹連同著憤怒,如同一把熊熊燃燒的大火,焚燒著金悅菱那早已因為嫉妒而癲狂的心。
是不是隻要那個賤人不死,她便是永遠都無法徹底擁有司冥?
是不是隻要那個賤人存在,她哪怕是擁有了司冥,也不過隻是霸占著一具軀殼?
宿淺塵!
燭光下,金悅菱的臉陰沉而扭曲。
在這個曆史的漩渦裏,那個賤人的結局早晚都是逃不過一死,既然如此的話,那麽她便加速那個賤人的死亡,讓那個賤人在死亡裏等待著新一輪曆史的輪回,和永無止境的折磨與痛苦!
“來人!”金悅菱忽然大聲喊著。
生怕有什麽變動的容隱趕緊推開了寢宮門,“皇後娘娘有何吩咐。”
金悅菱看著站在門口的容隱,丹紅的唇揚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去將弗縋請過來,就說本宮要她侍奉陛下。”
容隱一愣,隨即趕緊點頭退下。
雖然對於宿淺塵來說能夠靠近司冥是好事,可是容隱總是覺得金悅菱絕對不會那麽好心才是,為了防止節外生枝,容隱親自前往思翠齋將宿淺塵待到了雍華宮。
“小塵,一定要小心才是。”容隱小聲提醒著。
“知道了。”宿淺塵點了點頭,邁步進了寢宮。
隻是等她進去之後才發現,碩大的寢宮早已沒有了金悅菱的身影,宿淺塵周了皺眉,走到龍榻邊,再次檢查了一番司冥的身體,見司冥並沒有大礙,這才不動聲色地站在了一旁。
既然做好走到最後的打算,她便知道金悅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其實她更加好奇的是,金悅菱一個幾次三番成為她手下敗將的人,到底還能玩出怎樣的花樣。
站在寢宮外的容隱稍加打探,才知道金悅菱早在他去找宿淺塵的時候,便已經帶著宮人回流華宮了,雖然金悅菱的離開注定了今晚的風平浪靜,可是容隱的心卻總是對金悅菱的忽然轉變不安著。
而真正讓容隱不安的,其實還在後麵。
接連幾日,皇後均是派人將宿淺塵接到雍華宮照顧司冥,後來更是縱容到宿淺塵可以隨意出入雍華宮,並且能夠在雍華宮留宿。
一時間,宮裏的人無不是議論紛紛,這位曾經根本連皇上麵都無法見到的弗縋娘娘,在皇後的幫襯下就快要得勢了。
對於宮裏的宮人們來說,哪位娘娘得寵跟他們的關係並不大,但是有兩個人卻在這流言滿天飛之中再也坐不住了。
“皇後娘娘,已經快七天了,臣妾隻是想要見一見皇上啊,哪怕隻是遠遠地看一眼也是好的啊。”筱寧跪在流華宮的正殿裏,哭得是淚眼朦朧。
皇上病重,如果說除了皇後之外再無人能靠近雍華宮,那麽她今日絕對不會跪再皇後的麵前哭,畢竟皇後的寵愛是後宮裏誰也無法動搖的。
可是那弗縋進宮才寥寥幾日,便是能夠接連陪伴在皇帝的身邊侍奉,這讓她哪裏還能夠坐得住?
坐在軟榻上的金悅菱,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筱寧,沉默了半晌之後,才無奈地歎了口氣,“陛下病重,就連太醫都說陛下這個時候需要靜養,你們實在是不宜這個時候麵見陛下。”
“若是除了皇後娘娘之外誰都不能靠近也就算了,可是據臣妾聽聞,思翠齋的那位已經在陛下身邊數日了,這幾日更是直接在雍華宮住下了,難道皇後娘娘就不怕她打攪陛下的清淨嗎?”霜琴跪在地上,麵帶著怨氣和不甘心。
“霜琴姐姐,您怎能如此質問皇後娘娘……”筱寧皺著眉,趕緊拉住了霜琴的袖子。
她們今日來,是為了懇求皇後讓她們能夠像弗縋那樣侍奉陛下的,就算她們心知肚明皇後偏心那個弗縋,這個時候也是絕對不能跟皇後作對的。
金悅菱不動聲色地看著霜琴和筱寧的小動作,頓了頓又道,“我知道讓弗縋照顧陛下,你們二人心裏難免會不舒服,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弗縋所在的南方部落正是鼎盛時期,就連陛下都是要顧慮的,不然當初也不會迎娶弗縋進宮。”
筱寧的心狠狠一沉。
南方部落現在的勢頭正旺,她所在的北方部落和霜琴所在的東方部落,確實無法相比。
“皇後娘娘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就因為南方部落鼎盛,思翠齋的那位就可以受到皇後娘娘的偏愛,整日賴在陛下的身邊了不成?”霜琴口直心快,甚至是語調之中都是帶著質問的。
金悅菱倒是並沒有跟霜琴計較,隻是重重地歎了口氣,“對於弗縋,本宮確實是偏愛的,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可是皇後娘娘……”
霜琴還在咄咄逼人,卻被筱寧打斷,“我見時辰不早了,便是不打攪皇後娘娘貴安了,臣妾和霜琴姐姐就此告退。”
金悅菱擺了擺手,“去吧。”
霜琴似是還有話沒有說完,可是筱寧卻不再給她留下來的機會,挽近了霜琴的手臂,生生地將霜琴給拽出了流華宮。
金悅菱看著霜琴和筱寧那匆匆離去的背影,微微眯起眼睛,遮住了眸中那閃爍的陰冷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