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聲音一出,閣樓處幾乎隻是有少數的人還保持著平靜。
因為這些人都是已經參加過升龍會的人,對於升龍會的規矩也是早已熟悉,但是那些第一次前來升龍會的人則是坐不住了。
尤其是那些提前來到閣樓,早早地就在坐裏等著看其他對手的人,此番更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因為他們怎麽都沒想到,比賽竟然如此的不公平。
“如此說來的話,豈不是誰最後來誰便是勝算更大?”
“這樣根本就不公平!”
“如此不公平的擂台賽,就算是當真有人當上了第五城的城主,又如何能夠服眾?”
閣樓處,不少的參加者嚷嚷著。
觀戰席上,若穎涵緩緩站起身,目色不變地道,“在上界這個地方本來就沒有所謂的公平可言,若是你們連這點不公都受不住的話,那現在你們便是可以直接棄權!”
一句話,懟得閣樓的那些人全都沒了動靜。
他們的叫囂和反抗,隻是希望能夠得到公平的待遇,結果沒想到他們竟是快要將自己來參加擂台賽的資格都弄沒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隻能認倒黴地又坐回到了席位上。
若穎涵見閣樓這邊再沒有意義,才抬手道,“開始吧。”
很快,第一名的參加者便是從閣樓直飛躍上了擂台上,而第二名的參賽者也是緊跟著追了過去。
在這個擂台上,所有的參賽者可以拚盡全力,也就是說,這裏沒有點到即止,更沒有手下留情。
靈法的波動,不停地從擂台擴散到四周,靈法的光芒在擂台上不斷地閃爍著,交織著。
擂台下百姓們的叫好聲不斷。
隻是此刻那些坐在閣樓上的參賽者,卻根本沒有空看熱鬧,尤其是那些簽名比較靠前的,早就已經如坐針氈了。
忽然,一個男子便是起身走到了宿淺塵的麵前。
“我記得你是此番來報名的最後一個吧?反正你也不過是被淘汰的貨色,不如咱倆換一換彼此的順序如何?”
宿淺塵抬頭,冷冷地看著麵前的男子。
周圍的參賽者則是靜默著,可是他們的眼睛也都是盯著宿淺塵不肯移開。
雖然此番比試,並非是站在後麵就一定是能夠當上第五城城主的,但是越往後麵希望就是越大的。
那跟宿淺塵說話的男人,見宿淺塵沒有開口,也是不耐煩地皺起了眉,“你是聾了麽?還是說你打算現在就死在這裏?”
那男人說著,更是直接凝聚處了自己的靈法。
宿淺塵看著那男人手中凝聚著的深灰色靈法,半晌才點了點頭,“好。”
男人聽此,臉上沒有絲毫的感謝,反倒是冷笑著又道,“早點開口多好?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宿淺塵則是繼續靜默了下去。
男子趾高氣昂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隻是如此一來,其他的參賽者都是坐不住了,他們同樣紛紛起身來到了宿淺塵的麵前。
“既然你跟別人都能換,那你也跟我換一下吧。”
“根本就不用商量,反正她也是贏不了的。”
“該不是仗著自己的臉蛋漂亮,想要當某一個城主夫人吧?不過也無所謂,既然是想要勾引男人,那什麽上去都是一樣的。”
“哈哈哈!”
一時間,閣樓上充滿了男人譏諷的大笑聲。
隻是麵對這些男人肮髒的嘴臉,宿淺塵的臉上仍舊沒有任何的表情。
而這些男人見此,更是肆無忌憚地換著宿淺塵的位置,最終宿淺塵從最後一名,被換成了第五名。
很快,擂台上的第一名勝利者便是角逐出了。
隻是沒有人看向那勝利者,因為那失敗者實在是死的太慘了,竟是連四肢都被人給打斷了,隻剩下一個身體躺在血泊之中。
不過棲雲主城的百姓們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血腥的表演,他們神色木訥地看著那慘死的人半晌,忽然那震天響的歡呼聲便是響徹了整個棲雲!
看守在兩邊的弟子見此,趕緊上去將屍體抬了下來,很快,第三名的參加者便是又飛躍到了擂台上麵。
又是一輪的比賽再次開始。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朝著擂台上投了去。
唯獨宿淺塵,靜默地掃視著台下那些圍繞在四周的百姓們。
她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麽那個人會舉辦什麽升龍會,但是現在她似乎漸漸明白了。
想當初在上界,仙之一脈霸占著上界,對魔族乃至中下兩界的排斥還曆曆在目,她足足用了幾百年的時間,才讓三界徹底維持了平衡。
但是現在,那個人此番舉動,似乎是還想讓三界從新回到互相排斥和歧視的環境之中。
看看那些現在圍觀在下麵的百姓,他們早已被血腥所充斥。
人,並非是生下來就分三六九等的。
但是就怕這種潛移默化的等級之分漸漸烙印在每個人的心裏。
一晃,擂台上又是有幾個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仍舊站在擂台上的,還是剛剛那個第一名的參賽者。
隨著屍體再次被弟子們拉下擂台,所有人的目光漸漸落在了宿淺塵的身上。
她是此番參加升龍會唯一一個女子,也是眾人都知道的弗歆的老祖宗,可以說還沒等她走上擂台,下麵的百姓們便是已經開始興奮不已了。
宿淺塵緩緩起身,在眾人的注釋下,走下了閣樓。
而她的這種舉動,讓所有人瞬間失去了一半的興致。
所有參加升龍會的人,幾乎都是從閣樓直接飛躍上了擂台上,隻有宿淺塵是用走的,從閣樓上一步步走到了擂台上。
“該不會隻是長得好看吧?”
“要我看也就是個樣子貨,估計就是被人吹噓的太厲害了。”
“既然如此還來這裏做什麽?難道是閑自己命太大了?”
百姓們的譏諷聲,不斷響起,連同那些閣樓上的參加者,都是漸漸露出了譏諷的笑意。
等宿淺塵站在擂台上的時候,哄聲已經是震天響了。
那第一名的參賽者,不屑地看著宿淺塵,“你是來送死的麽?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兒上,若是你乖乖滾下去的話,或許我還會手下留……”
“嗖——!”
話還沒說完,那參加者的聲音便是戛然而止。
幾乎是瞬間,他直接從擂台上摔落了下去。
與此同時,原本的哄笑聲笑死了,譏諷的閑言碎語也消失了,整個賽場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