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塵塵,你說咱們這麽呆下去,什麽時候,哈……”
跟北冥夫人逛了一上午,眾人跟著宿淺塵回到了客院裏,隻是不過才過了一個上午,眾人便是顯得都異常的疲憊。
尤其是蘇扶,話還沒說完呢,人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安庭和容隱也是沒有好到哪裏去,哪怕是強撐著精神,卻還是不停地犯著困。
再看弗歆,已經徹底倒在一旁睡著了,也不管是地上還是哪裏,睡得那叫一個沉。
宿淺塵微微皺眉,總覺得哪裏好像不對勁。
這幾天,她發現自己身邊的人都是異常的困乏,隻是她司冥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所以便是沒有放在心上,可是現在這些人卻是越來越困得厲害,這便是很不尋常了。
宿淺塵起身給屋子裏的每個人都把了脈,卻並為曾發現他們有任何的異常。
莫非是她想多了?
“這幽城之中,似乎並沒有蚊蟲。”司冥忽然淡淡地開口道。
宿淺塵循聲看向司冥,便是見司冥正伸手指著蘇扶腳腕處一個極其不起眼的紅點。
某三隻之中,蘇扶的肌膚算得上是最白的,所以那隻有血珠大小的紅點,此刻在他的腳踝上便是更加的醒目。
隻是那紅點並沒有腫也沒有其他的跡象,若是遠遠望去,更像是一顆血痣。
宿淺塵以前並沒有如此注意過蘇扶,所以也不是很確定那紅點究竟有沒有異常,可是等她又查看了其他人,發現其他人的腳踝上也有一個跟蘇扶一樣的紅點時,她便是知道,此番在幽城,確實是她疏忽了。
可問題究竟出現在哪裏?
如同司冥所說,在這幽城和威城是一樣的,因為其城中的靈法太過強盛,所以蚊蟲根本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才是。
而且這些人隻是嗜睡,並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難道……
“司冥,將蘇扶給我拉起來。”
司冥並不知道宿淺塵想到了什麽,不過見宿淺塵如此交代,他便是伸手將蘇扶從地上給拽了起來。
宿淺塵二話不說,直接從中扯開了蘇扶的衣衫。
當蘇扶徹底**了上半身的時候,司冥臉上的笑意便是笑的不再那麽自然了。
隻是此刻的宿淺塵並沒有心思顧慮司冥,她抬手按在了蘇扶胸口的位置,果然發現在蘇扶胸口偏左的地方,鼓起了一個小手指蓋大小的小包。
宿淺塵從懷中掏出銀針,以此挑破那個小包,很快,一隻極小的蟲子便是掉落了出來。
隻是那蟲子並非是完全活著的,或者說應該是在蘇扶的身體裏熟睡。
宿淺塵的目光忽然就冷了,她凝聚出靈法射向那蟲子,很快,黑色的靈法便是將那小蟲子燒的隻剩下一股黑色的濃水。
宿淺塵不敢耽擱,又按照此辦法將所有人胸口處隱藏的那個小蟲子全部燒死,這才終是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
司冥走到宿淺塵的身後,一邊輕輕地按著她的肩膀,一邊玩味地道,“蝕骨蟲?我若是沒記錯的話,這種蟲子應該是下界一個種族的秘術才是。”
宿淺塵微微抬頭,“你還知道什麽?”
司冥頓了頓又道,“在下界,有一個叫做蠱的種族,此種族的人擅長用蠱,或者說現在在下界所流傳的蠱毒,都是從這個種族流出來的,不過下界人根本不知道,蠱不單單隻是需要養成了之後才能夠謀害其他人,那不過隻是蠱種族裏最為低級的手段,如高手段的人,都會直接用活人養蠱,這樣等蠱在人體內形成了之後,此人便已經是毒入骨髓了。”
司冥知道這種蠱的種族,隻是因為曾經在下界土梵當尊熙王的時候,跟這個種族裏麵的人打過交道,但是因為這個種族所涉及的蠱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他也並不知道這種蟲子究竟的意義何在。
他隻是清楚,蝕骨蟲從寄生在人體之內,便是會自行成型,待到徹底養成蘇醒時,這個蠱才算是最終成了。
“如此說來的話,在幽城之中,有蠱種族的人?”宿淺塵皺著眉,她並不害怕敵人強大,但是這種感覺她卻是很不喜歡的。
因為這段時間為了保守起見,她都是跟著眾人一起吃住的,結果她身邊的人還是中了招,好在今日司冥發現的及時,不然的話……
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滴答,滴答……”
有什麽聲音,忽然於院子裏響了起來。
宿淺塵下意識地看向司冥。
她以為,是有什麽高手靠近,但是她並沒有察覺到。
可是意外的是,司冥也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很顯然,如果此刻的院子裏當真有人的話,那麽他也是沒有察覺到。
不過如此倒是激起了司冥的好奇,他起身便是朝著門外走了去,已經很久沒有遇見很強勁的對手了,若是當真有這種人的話,他倒是真的很想要會會。
隻是很可惜……
院子裏空空****的,別說是人了,就是連其他的氣息都沒有。
宿淺塵跟隨在司冥的身後走了出來,就在司冥還在搜尋著可疑的氣息時,宿淺塵卻敏銳地發覺到了一處十分不尋常的東西。
而她,連想都沒想的就朝著院子裏最大的那顆花樹走了去。
“滴答……滴答……滴答……”
隨著宿淺塵的靠近,那原本微弱於耳的聲音則是更加清晰了。
司冥似也是發現了不對勁,跟著宿淺塵一並走了過來。
當兩個人站定在花樹旁的時候,清楚的看見,那粗比十人環抱的樹幹,此刻正一滴接著一滴往下流著鮮紅色的東西。
那東西異常的醒目與粘稠。
而對於宿淺塵和司冥來說,他們最不陌生的怕就是這個東西了。
宿淺塵下意識地朝著那樹幹伸出了手,隻是還沒等她的指尖碰到樹幹,司冥便是將她的手握在了掌心之中。
隨後,司冥則是伸出了自己另外一隻手。
飽滿的指尖輕輕擦拭過樹幹,撚起一滴紅色的**,放在鼻息間輕輕地聞了聞,這才又舉起到了宿淺塵的麵前。
“確實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