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修你放開我!出去!若是你再站在這裏,我不知道自己會對你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柳師姐,你冷靜一點撒。”
房間內,楚柳瘋了似的衝床榻上爬了起來,掙紮著就要跳出窗外,奈何被宿淺塵提前派來看著她的元修,雙臂如同鐵鉗一樣,死死攬在她的腰上。
驀地,楚柳一個回身,一拳打在了元修的臉上,元修那本就肥碩的大臉,登時被打的大了兩個碼數。
“二修你趕緊走!快走!”楚柳控製著自己顫抖的拳頭,在毒發時她雖是有意識的,可她卻控製不住體內那蒸騰的灼熱,為了能讓那份灼熱得到緩解和熄滅,她身體出於本能,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不走!堅決不走撒!”元修堅定地搖了搖頭。
‘唰!’楚柳抽出了腰身後的匕首。
元修堅定的眼當即渙散了,“柳師姐,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撒,何必動刀子呢,我這麽可愛的師弟你一定下不去手……”
‘唰!’刀光晃動,鋒利地匕首順聲而落。
元修嚇得一把握住楚柳的手,扯著嗓子大喊,“曉塵娃兒,你要是再不來,今年過年的豬肉就有著落了撒——!!”
“咣當!”
虛掩的門被一腳踹開,宿淺塵閃身走了進來,趁著楚柳還在和元修搶匕首的時候,將丹藥塞進了楚柳的口中。
根本不給楚柳任何反抗的機會,靈活地手指瞬時按壓在了她的舌尖上,隨後猛地扣上她的下巴。
一切的動作行雲流水,靈活自如。
元修看得一愣一愣的,“闊以了?”
宿淺塵點了點頭,“嗯。”
元修又是一愣,“那為啥子柳師姐還對我刀劍相向?”
宿淺塵淡聲道,“還要看藥效。”
元修,“……”
你們還真是專業坑師叔,職業坑師弟啊!
…………
東方殿。
擎天帝看向跪在自己麵前的弟子,“消息可靠?”
弟子垂眸道,“是弟子親眼所見。”
擎天帝擺了擺手,待那弟子退下之後,他才起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了去。
楚柳的心從不在他這裏,而他卻一直對楚柳充滿著執念,若非如此,他又怎能接連娶了兩個樣貌酷似楚柳的人?奈何她們再像,到底不是楚柳。
不過現在好了,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將楚柳壓在身下,而楚柳也終不能再反抗他!
“叩叩叩!”忽有人敲響了房門。
擎天帝以為是楚柳,忙起身開門,可在看見門外人時,臉上的興奮之色登時沉了下去。
“你怎麽來了?”
來人,是他的大兒子。
靜大少爺微笑而不失禮數,“上次楚柳借機勾,引孩兒,還孩兒把持不住,這次孩兒是親自來給父親賠罪的。”
“閉嘴!”擎天帝一腳踢在了他的膝蓋上,用力之猛,之重!
對於父子倆同上了一個女人的事情,並沒有半分羞愧,反倒是在看向自己的大兒子時滿目憎恨,如同他搶了自己的女人一般。
“兒子知錯。”靜大少爺乖順地跪在了地上,不喊疼,不驚恐,對於他來說,擎天帝的態度一直如此冷如陌生人一般
院子裏時不時有弟子路過,對於此情此景也早已習以為常。
從小,擎天帝對靜大少爺就是這般冷言冷臉,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原本大家都以為是擎天帝對靜大少爺的要求高,可等過了一年小少爺靜霖出生之後,擎天帝雖也總是冷著一張臉,但對其的態度明顯要比對自己的大兒子好上太多。
“若你還想活下去,那晚的事情便不準再提起!”擎天帝冷冷地警告著跪在地上的大兒子,“還不滾!”
“父親自怒。”靜大少爺從懷中掏出了一顆丹藥,舉起在了擎天帝的麵前,“這是兒子在下界時特意從某位名醫手中尋來,轉成帶回來孝敬父親的。”
擎天帝看著那丹藥,微微擰眉,中界無仙草,所以丹藥對於中界而言也就異常的稀有,隻是眼下那顆丹藥,紫中透著一股濃黑,光是看了就讓人心生畏懼。
“這是什麽丹藥?”
“回父親的話,此丹藥名跅弛不羈,父親隻需服下一盞茶,便可盡興足三個時辰。”
擎天帝眼中有什麽一閃而過,拿過那丹藥吞服而下,待再次看向自己的大兒子時,眼中的陰沉才總算有了些緩和。
雖然他知道是楚柳犯病的時候勾,引的自己的兒子,但是心裏始終過不去這個坎兒,若非此人是他的血脈,還能為他所用,他早就一巴掌將他拍死了。
不過……
以後這種事情均不會再出,那楚柳已被他打斷了四隻,並以她的徒弟相要挾,看得出來楚柳很那個小子,自會對他唯命是從。
越想越是熱血沸騰。
奈何……
等來等去,始終不曾等來楚柳的身影!
“來人!”
“弟子在。”
“去北方殿將楚柳接來!”
“是!”
擎天帝的下麵已經明顯膨脹起來,而且是肉眼可見。
大兒子跪在地上沉默著,微微垂著的麵頰上,唇角掛著一絲邪肆的笑容,凡是與那個曉塵有關的事情,他都有興趣,而他最感興趣的是,便是將她一點點逼入到絕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很快,那前去北方殿接楚柳的弟子便是回來了,而讓擎天失望的是,那弟子並沒有將楚柳帶來。
“啟稟擎天帝,楚,楚柳帶,帶不來了……”
擎天帝冷著一張臉,“為何?”
“剛剛弟子親眼所見,楚柳正在帝殿裏教導徒弟,不但沒有任何異常,反倒是行動自如。”
“什麽?,你,你說什麽?!”擎天帝看著那弟子驚慌無助的表情,更期待是自己聽錯了什麽。
怎麽可能如此?
那日楚柳的四肢是他親手打斷的,而且就算楚柳發病又是他的弟子親眼所見,可,可是為,為什麽……
靜大少爺臉上的笑意不知何時消失了,抬頭緊緊盯著那弟子的臉,不自覺地捏死了自己的一雙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