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淺塵看了看圍繞在麵前的某三隻,又看了看自己所在的房間,估計是見她昏倒,某三隻便是將她送回到了房間裏。

“我剛剛好像做了個夢。”宿淺塵輕聲道。

“你還真是我親姐啊,做夢不挑時間的嗎?說倒下就倒下,好在我們幾個身強體健,要是七老八十,早就被你嚇到黃泉路上去了。”安庭無奈地叫嚷著。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容隱在一旁安慰著。

宿淺塵揉了揉還有些疼的太陽穴,看向蘇扶,“對了,芥子空間怎麽樣了?”

蘇扶歎了口氣,“沒想到那毒皇竟如此歹毒,用血跡獻祭了介子法陣,如果要想要再次打開介子空間,隻能用同樣的辦法。”

“你是說用血?”宿淺塵擰眉。

“沒錯,就是血,隻是如此一來的話,怕是要驚動整個府邸的所有人,畢竟需要的血數量很大,而且必須是人的。”蘇扶道。

安庭在一旁聽得陣陣心驚,“那個毒皇老兒還真是個變,態,做介子空間就做芥子空間唄,幹毛線還要用人血獻祭封印?難道那介子空間裏藏滿了金銀珠寶不成?”

“或者,是什麽不能說的秘密。”宿淺塵道。

“這可怎麽辦?一時間去哪裏弄那麽多的人血?而且我們也不能隨意殺人,話說容隱師兄,你在這毒築有沒有仇人啥的,咱們先去幫你報仇,然後再用那個人的血開啟芥子空間。”蘇扶詢問著。

“……”

“容隱師兄?”

“……”

“容隱師兄!”

“啊?”

容隱後知後覺地回神,卻並沒有回答蘇扶的問題,而是看向宿淺塵道,“對了小塵,剛剛你昏迷的時候,我們太過著急,便是將你帶回了院子,但是在離開空地的時候,我似乎察覺到了陌生的氣息。”

“你是說有人跟蹤我們?”安庭瞪起了眼睛。

容隱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的。”

蘇扶後驚地道,“如此一來,咱們不是露餡了?隻是能有本事跟蹤咱們的人,在這府裏好像並不多,難道是宇文毓?”

容隱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如果我們要想堵住那個人的嘴巴,就必須要盡快,不然等毒皇回來,我們就徹底隱藏不住了。”

一時間,三個人,六雙眼,齊齊地看向宿淺塵。

宿淺塵卻道,“暫時不用著急,既然那個人沒有當麵拆穿咱們,就一定還是有所顧忌的。”

某三隻見宿淺塵都這麽說了,也均是閉上了嘴巴。

不過一晃幾天過去了,除了整日以各種理由前來找宿淺塵的赫連南孀之外,其他人並沒有任何的動靜,而毒皇也遲遲沒有回到府邸。

作為府內大少爺的宇文毓,為了能夠給毒皇一個有所擔當的形象,特意在毒皇走後的每日清晨,都會將宿淺塵以及宇文矢叫到正廳去開晨會。

開始的時候,某三隻還挺好奇的,好端端的開哪門子的晨會,可是去了之後他們才發現,這所謂的晨會不過就是用來給宇文毓裝模作樣用的裝逼大會而已。

宿淺塵對此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無論宇文毓如何裝模作樣,她都如同沒有看見一般。

隻是跟在宿淺塵身邊的某三隻,除了容隱之外,其他的兩隻可沒有宿淺塵那麽清冷的性子,麵對每天早晨宇文毓特意找茬挑刺的模樣,安庭和蘇扶是恨不得將宇文毓的嘴巴縫起來,順便將他的腦袋切下來當球踢。

“小弟身邊的那幾個弟子真是嚇人啊,整日陰沉著一張臉,連我瞧見了都害怕。”某一日晨會過後,在宿淺塵帶著某三隻離開之後,宇文矢坐在椅子上,拍著胸口小聲道。

正要離去的宇文毓擰了擰眉,“不過就是幾個垃圾而已,有什麽可害怕的。”

宇文矢則搖頭道,“反正就是說不出來,不過可能是赫連二小姐與小弟的好事將近了吧,這些弟子也漸漸挺直了腰杆,還是大哥這邊的弟子好,仍舊那般的平易近人。”

“誰和你說南孀要嫁給那個廢物了?”宇文毓的臉色直接就沉了下去,就連目光都可怕得嚇人。

“難道不是嗎?我見這段時間赫連二小姐一直都對小弟很好啊,而且算起來父親也離開府有一段時間了,難道不是去赫連家族商談小弟與赫連二小姐的婚事去了嗎?”宇文矢一邊疑惑著,一邊站起了身,見宿淺塵早已走沒了身影,算著自己該到時間吃藥了,便在弟子的攙扶下也離開了正廳。

而始終坐在正廳裏的宇文毓,此刻卻臉色黑得嚇人。

他怎麽都沒想到,那個廢物竟然真的要迎娶赫連南孀了,難道父親離開府這麽久,當真是去赫連家族商談婚事了?如果那個廢物當真和赫連南孀聯姻了,這府裏哪裏還有他的立足之地?

抬眼,朝著正廳外看去,隻見那些平日裏跟隨在他身邊的弟子們,此刻正鬆散慵懶地靠在一邊,不是閑聊著就是嬉笑著,哪裏有半分震懾人的模樣?

“都給我站起來!”宇文毓忽然暴怒一聲。

正廳外的弟子均是嚇得一愣,趕緊紛紛回神走進了正廳。

“大少爺,怎麽了?”

“大少爺,可是出了什麽事情?”

弟子們疑惑的詢問著,可他們的模樣卻更讓宇文毓的心中怒火燒得更旺。

這段時間父親不在府中,他一直想著要掌權,以至於身邊的這些弟子均開始鬆散了起來,現在這一個個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就連他看著都嫌丟人。

“看看你們現在都變成什麽樣子了,你們可知小弟身邊的弟子是如何說你們的?人家說你們是廢物,是爛泥,是根本與人家無法比的垃圾!”宇文毓本是想要刺激這些弟子,畢竟安庭和蘇扶是他們一同擴招進來的倒數兩個人。

可是沒想到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些弟子們竟是被這話徹底激怒了。

“不過就是兩個廢物而已,憑什麽如此說我們?”

“想當初他們在比試時輸的有多慘,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兩個垃圾有什麽資格說我們什麽?”

“大少爺,讓我們去教訓教訓那兩個垃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