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艙室門板出現三下敲擊的聲音,然後是一個聲音傳出來,“怎麽樣,解決了沒有?”

景小天抬起頭來,看向艙室的門板處,然後眼睛看向地上倒下的一幹潑皮無賴,其中幾個人眼睛驚恐的看著他,然後看向艙門的那邊,眼睛裏麵的恐懼感無以複加。

門背後頓時再傳出那人的聲音,“真慢,你們那麽多人竟然打不過一個小子,你們這群人究竟是幹什麽吃的!?”

門背後的人大概絕對沒有想過景小天竟然以一敵十七,將這麽多人集體的放翻在地,再等了一段他能夠接受的時間過後,才頗不耐煩的推開房門,在他的常識性理解看來,這麽久一段時間,打五個景小天都應該解決了,絕對不可能出現還沒有解決的狀況。

所以他進門,也沒打算有任何的掩飾,肯尼亞副隊長推開房門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一個畫麵,就是在飛空艦寬廣的炮艙之中,景小天踩著地三個重疊在一起的青年,臉上帶著多處淤青的站立在原地,地上沒有人站著,都躺在地一片呻吟,在他站立的反差之下,形成一種慘不忍睹的場景。

肯尼亞先是一呆,旋兒反應過來,指著景小天喝道,“你……景小天!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麽!?你為什麽對你的同伴們下手!?”

“我為什麽對他們下手,你自己應該知道,與其問這個,倒不如問問你為什麽讓他們對我動手吧?”

肯尼亞臉色一變,手不由自覺的搭在的長劍劍柄之上,語氣變得森寒,“你毆打你的隊友,對上司不敬,現在還想要措辭狡辯麽?”

景小天嗤然一笑,心頭火起,“一個人毆打十七個人?你怎麽不說一頭年獸踩死一隻赤脊狼的可信度隻怕還要更高!更何況,你不是我的上司,我也不受你的管轄,對於串通好了對我動手的人,我從來就不用客氣!”

肯尼亞臉色已然掛不住了,長劍抽出,錚!一聲清響,一劍朝著景小天的正麵搗過去。

景小天手虛空一握,一支箱子裏麵的手腕粗弩箭就被他吸引到手中,然後他沒有絲毫停留,拋刺槍一樣的朝著肯尼亞擲了出去。

於此同時,景小天雙手再翻,箱子裏麵的弩箭接二連三在他原力的帶動下,不斷的來到他的手中,隻要接到一支弩箭,景小天就毫不猶豫的插向肯尼亞,一時間,一米半來長的弩箭,一支支不斷的飛向肯尼亞。雙方的一戰,一觸即發。

肯尼亞從單手握劍到雙手握劍,左右橫擺,**開兩支宛如鐵鏟般的弩箭,將手中的長劍拋飛出去,然後原力運動,長劍原地旋轉,形成一道快速飛旋的盾牌,弩箭撮向這麵劍盾,頓時當當當的四下拋飛。

景小天操縱一支弩箭,插向劍盾,雙方隔空交擊,劍盾防護威力奇大,頓時將景小天的弩箭彈飛出去,更是讓他身體之中的原力像是下樓梯一樣沒有斷層的消減,然而轉瞬之間,原力又快速補滿,使得景小天有著等同於在三點強度上無限使用的原力,不斷的操縱地上的物體襲擊肯尼亞。

肯尼亞劍盾消減,然後他欺身向前,手探入空中旋轉的劍圈之中,將長劍抽出,迎麵朝著景小天砍下,他雖然有是十八點的原力,然而身體的原力卻不像是景小天那樣源源不絕,一直使用消耗,對他來說並非明智之舉,且他看到景小天那種不斷拋飛弩箭的原力,心頭可以說是震驚,為何他如此消耗原力,反而卻像是無事人一樣不露出半點疲累的表情?這個家夥的原力測試,的確隻有三點啊!

肯尼亞也想不了那麽多了,一劍朝著景小天的麵門削下,用的也是好不留情的殺人招法。

景小天用弩箭當矛,上前一擋,一股巨大的震擊力從兩人接觸的地方彈出,景小天悶哼一聲,仰麵退倒,砸得地上木箱和瓶子四下翻倒。

肯尼亞的原力強度,的確要勝過景小天不止一籌,一擊得手,肯尼亞手間也傳來一股反震力道,讓他心頭震驚,下一秒鍾,他身體再一旋轉,身體和長劍同時翻轉,朝著地上的景小天劈下去!

景小天身體一翻而起,朝著旁邊撲出,啪啦啦,肯尼亞一劍劈入木箱之中,蘊含著的原力爆發,木屑橫飛。

然後他抬起頭來,兩根呼呼旋轉的木杈,朝著他的腦門迎麵而來。

肯尼亞心頭的震驚再不用說,剛剛他一下,保證景小天要消減他原力帶來的副作用就已經不易,他能夠躲避就非常的了不起,而現在他還能夠還手,且用上原力,且看著這兩道木杈的速度和力道都不差,就知道他的原力還在盛極的狀態之中,不見半點減弱,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肯尼亞長劍及時擋在自己麵前,兩根木杈一根被他正正擋開,一根咚一聲撞到邊緣,然後彈在他的額頭上,頓時打出血跡。

景小天手淩空回收,飛出去的木杈又旋轉一周來到他的手中,再看肯尼亞,臉色已經變成了一副發臭內髒的顏色,他沒有想到景小天竟然是這麽的難纏。

眾人已經聽到了打鬥之聲,紛紛從上層甲板而下,看著麵前的場麵,眾人臉色已然改變,地上躺著一片呻吟的人,肯尼亞額頭帶血,和同樣淤青帶血的景小天對峙著,一個手持著長劍,一個手拿著木杈,看上去樣子十分滑稽,哪裏像是武士比武,完全和地痞流氓打架沒有區別。

眾人看到肯尼亞副隊長負傷,地上一幹人很顯然也是被景小天打倒在地的,旁邊一群武士頓時抽出長劍,就要趕入戰圈,拿下景小天。

“等一下!”一個女子的嬌喝聲響起,看到麵前的情況,貝茵臉色已經大變,衝到人群之中,擋住了準備上前的諸多武士,然後她轉過身來,對景小天喊道,“小天,放下武器,放下你手中的武器!”

景小天哈哈一笑,“你認為我能放下武器麽?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吧,這應該就是你們想要看到的吧!”

“景小天!你說什麽!”貝茵詫異的看著景小天,他現在的樣子,讓她心頭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他誰也不相信,他隻相信他手中的武器,然而……為什麽又會弄成這樣!?

貝茵眼神射向肯尼亞,肯尼亞臉上掩飾不住的暴怒,“貝茵,你趕快上前,把這小子拿下,你們一起上,拿下他!他已經發狂了!”

景小天笑著看向貝茵,眼角有著淤青,嘴角沾染著血跡,“你給我的保證呢?你說推諉自身責任的人,是最差勁的,那麽我現在讓你看到,誰應該付出他應有的代價和責任!”

景小天高聲笑著,周圍是陌生的容貌,舷窗外麵是飛空艦行駛過去的白雲和藍天,在這片異界的土地,來到這裏一直被壓抑的悲傷從心底奔湧而出,熱淚止不住的流淌下來。

他從此刻開始,才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失去了多麽珍貴的東西。和韓淑媛在聖誕節的吻仿佛就在昨天,而現在卻伊人不見,那些現實世界的信任,那些友情,還有忍心拋棄自己的母親和相依為命的父親,在這一刻,相隔了的不是時空,而是一個世界。

他要戰鬥,即便是將血染在這裏,即便是要永遠留在這片不為人知的地方,他要將自己的身影,留在這片藍天之上。

景小天手中木棍一轉,身體氣勢狂湧翻騰,迎向肯尼亞。

“不要!”貝茵撲上前去,一把將他緊緊的抱住,“不要去……求你了……”

人群齊刷刷的震驚,首次以審視的角度,看向地上的十七個躺著的村落混混和流氓,還有持劍咬牙切齒的肯尼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