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看熱鬧的路人也跟著起哄,梅賀絹下不來台。
梅賀絹的私人律師悄悄問梅賀絹這是怎麽回事,梅賀絹黑著臉把之前她和苗喵之間的約定說了。
律師聽後也覺得頭疼,“夫人,要不您就向九思的店員道個歉好了,反正是口頭上的,這裏有不少媒體在盯著,不能讓他們抓到把柄。
梅賀絹氣的直哆嗦,“憑什麽我要向那個小丫頭低頭?”
“您就當是作秀,先糊弄過去。”
梅賀絹看著對麵笑眯眯的苗喵,恨不得上去給她兩巴掌。
可惜,苗喵並不是她能動的。
她心裏清楚得很。
她可以背後使點手段,當麵要是動了她,苗豪強那個愛女如命的家夥一定會找她的麻煩。
想到這裏,梅賀絹咬了咬牙:“剛才是我誤會你們了,真是不好意思。”
她衝著九思店裏的工作人員輕輕點了一下頭,就算完成了,根本沒有道歉的誠意。
那些工作人員並不在意這些。
要知道讓紹家的當家人道歉,那是一件相當不容易的事。
他們都很感激苗喵能給他們撐腰。
像他們這些打工人,以往就是被罵了也隻能受著。
梅賀絹毫無誠意地道歉後匆匆離開,混在人群裏的眾家媒體有的跟蹤梅賀絹的車離去,有的則守在九思旗艦店的門口,他們並不知道珠寶沙龍的事。
苗喵和善的招呼大家,“別在外麵站著,想進來就進來坐坐,隻要別在報紙上亂寫就成。”
媒體人最喜歡苗喵這種名人,又好相處,又好說話。
還特別體貼人。
眾家媒體也跟著進了九思店,苗喵陪著太太和小姐們繼續她們的沙龍聚會,也不躲避媒體的采訪。
各家的太太和小姐就算見慣了大場麵,但是她們還是很願意多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
特別是今天的沙龍主題是秀她們各自的珠寶。
在鏡頭前,太太小姐們擺出各種“秀”,媒體人滿載而歸。
與此同時,另一邊梅賀絹回到紹家,馬上著手調查她珠寶項鏈的事。
她把珠寶鑒定專家請到家裏,把保險箱裏的那些珠寶首飾都拿出來,讓人一一鑒定。
鑒定結果令她大吃一驚。
她的那些珠寶,幾乎都是贗品。
剩下的真品都是一些小件的,不那麽值錢的東西。
梅賀絹看著那堆光滑閃耀“石頭”,驚駭得說不出話。
還是律師比較冷靜,提醒她,“夫人,要不要報警。”
“當然,我要報警!家裏遭了賊,一定是紹曦誠幹的。”梅賀絹覺得這件事百分之百是紹曦誠搞的鬼。
律師幫她聯係了警方,警方來人到紹家調查。
在調取了監控,以及檢查了保險箱後,警方得出結論:保險箱裏的珠寶首飾並沒有失竊。
梅賀絹歇斯底裏的吼,“不可能,一定是紹曦誠幹的,除了他沒人能幹出這種事!”
警方人員淡定地請她看了一段監控視頻,“這一段本來是被人刪除的,我們剛把它修複,您要不要看一看?”
“我看這個有什麽用,是你們負責抓賊!”
“但是這個賊……我想夫人您一定也挺想認識一下的。”
梅賀絹遲疑片刻,於是跟著警方人員去看監控。
監控的日期顯示,那是一段半年前的監控,當時紹家的部分產業已經被紹曦誠收購,紹家其他的公司也麵臨財政危機。
監控裏,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梅賀絹驚訝地看到她的二兒紹亦陽走向她的保險箱,熟練地打開後,從裏麵取出一些珠寶,又放進去了一些珠寶。
警方人員把監控圖像放大,“夫人,你看這裏,二公子放進去的東西跟他拿出來得很像,都是一些珠寶首飾。”
梅賀絹心裏涼了個透。
不用警方人員解釋,她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是紹亦陽幹的。
她的好兒子!
紹亦陽和長子紹鑫華不同,紹鑫華雖然笨一些,可他還會老老實實的經營公司。
紹亦陽則是玩心太強,他最大的愛好就是和各式各樣的妹子約會,花錢如流水。
梅賀絹重重閉上眼睛。
紹亦陽自從上次和紹醇一起算計苗喵不成,後來他就被外界傳精神有問題,為了保護紹亦陽,她讓他遠離大眾視野,以療養之名,讓紹亦陽住在一處紹家的私人別墅裏。
她本以為等到事情平息一些後再讓他回來,結果他竟然背著她,幹出這種事來。
把她的珠寶全都換成了贗品。
警方人員推測道,“這明顯是有預謀的,如此多的贗品就連你本人都分辨不出來,一定是他經過了周密的策劃,而且這些贗品製作的也很精致……夫人你知道紹亦陽現在在哪裏嗎,我們可以馬上逮捕他。”
“不用了,就這樣吧。”梅賀絹麵部僵硬。
“你不打算繼續追查這件事嗎?”
“不!不用了,就到這裏吧。”梅賀絹強忍著,沒有讓自己歇斯底裏的發作,先把警方人員送走了,回身關起門,怒砸家具。
家裏的管家和傭人聽見屋裏乒乒乓乓的聲音,大氣都不敢喘。
梅賀絹砸累了,癱坐在沙發上,胸口一起一伏。
紹亦陽這個沒出息的,居然偷她的首飾。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沒錢可以問家裏要,為什麽要偷她的首飾?
要知道她的這些首飾價值不菲,這是她最後的依仗,隻要有這些首飾在,她就不怕紹曦誠興風作浪。
沒想到,這些東西全都被紹亦陽偷偷替換掉了。
她怒衝衝給紹亦陽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也無人接聽。
她於是打電話給別墅裏的管家。
管家終於接了電話,在聽到她的聲音後十分詫異,“夫人?您找我有什麽事?”
“讓二少爺來接電話。”梅賀絹怒道。
管家沉默了一瞬,“夫人,您是不是忘記了,我已經不在二少爺身邊了。”
梅賀絹呆住,“你說什麽?”
“夫人你忘了嗎,半年前,你派人把二少爺接走了,別墅也賣掉了。”
梅賀絹目瞪口呆,“誰把紹亦陽接走了,我怎麽不知道?”
梅賀絹迅速前往紹亦陽的別墅。
等她到了別墅才發現,原來真像紹亦陽的管家所說,別墅已經被賣掉了,因為當時別墅房產上寫著紹亦陽的名字,所以賣掉時也不需要經過她的同意。
梅賀絹忙活了一整天,發現了一個殘酷的事實:她的兒子紹亦陽,貌似帶著她的那些珠寶,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