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激烈(三更)

君母跟在兒子的身後,她此時也不舍得,丈夫這次比從前還要不開心。

為什麽?是為了家族?兒子的婚姻?

他這個父親也猶豫了,要不然以他的個性不抓住君子墨馬上執行就行。

“謝謝你。”

君母道。

君父定住腳步,望著最最深愛的女人“從前我總是想我們見到麵會說什麽,你會說什麽,結果你還是說了我最不願意聽到的話。”

謝謝你,這是陌生人才會說的話。

不是夫妻。

他跟她的距離真的有那麽的遙遠嗎?

“真的很感謝,這些年來我隻盼望著兒子能不跟你一樣。”

君母不敢向前,兩人之間的距離一直保持在五米之外。

“是嗎?原來你這麽恨我。”

君父苦笑,冷顏下浮動的卻是渴望愛。

“不,我隻是希望我的孩子能不像你活的這麽的痛苦,君家是你的枷鎖,你不能拋棄不能違背,而我需要的是一個真心真意隻愛護我一個人的丈夫,你做不到,我也舍不去。”

君母明白君父的無奈,她也做過努力,隻是所有的努力還是讓她說服不了她自己,她真的不能接受自己心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擁抱,不能接受自己深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同床共枕。

她曾經想過,要是君父能拋棄一切跟她在一起就好了。

那時候年輕,這會兒倒是看淡。

“對不起,隻怨我出生在君家,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結局,我不會娶你。”

如果知道我會這麽的愛你,會這麽的深愛,那我舍不得讓你嫁給我。

君父無數的奢望在夢裏見到她。

君母住的距離跟他其實不遠,隻要走那短短幾百米,可他真的不敢。

他害怕麵對君母失望的臉。

深愛的女人的幸福他給予不了,越見麵他越會發瘋的想念,這樣的感情不能出現在君家。

“我從來沒有後悔嫁給你。”

君母淡淡的笑。

結局很慘淡,過程卻美好,他們彼此深愛擁有無與倫比的記憶。

頃刻間,百煉鋼化成繞指柔,鐵漢也能有柔情的時刻。

“葉兒,這輩子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福,以後你的歸屬我不再過問,就算你要離開我的世界····”

君父提步離開。

君母看到那蕭瑟的背影,許久不流的淚失去控製。

她期待的自由得到,她卻很不開心。

腦袋回**著我不再過問,就算你要離開我的世界,這句話盤旋的同時擊碎她心中的堅持。

她總以為君父會後悔的。

他會來哄她,告訴她最愛的女人還是她。

可是這個離開的結局真沒讓她想到。

“伯母,子墨剛剛還說要去找你,怎麽了?臉色很差···”

熏衣跑到君母的身邊手覆蓋在她的額頭。

君母的臉色更慘白。

這個動作,君父對她做過,那時候他們之間還沒能有別人,他們幸福的天天在一起,她曾經幻想過兩個人會永遠的幸福下去。

“母親,是不是老家夥欺負你了?我幫你去找他。”

君子墨嘣的站起,一臉激動就直呼老家夥。

他善良的母親都這樣了,他還要欺負,有沒有當人丈夫的自覺?君子墨的理智燃燒成一片虛無。

“子墨,不要,不要去找他。”

君母呆呆站起來拉住君子墨的手。

“母親,你的手好冷。”

君子墨握住君母的手,熏衣幫忙給君母蓋上一個毯子。

八成是跟君父有關係,熏衣想道。

“子墨你先去燒茶。”

熏衣支開君子墨。

君子墨跟君父的成見很深,留下他不一定要出什麽亂子。

“伯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是不是伯父說什麽了?”

君母的身子害怕的打抖。

“如果我跟你們一起離開,子墨會很高興吧?我在這裏呆了這麽多年,想起來還真有些解脫,隻是我那些花草沒人打理了,很可惜。”

君母對熏衣是一陣子時有時無的語調,總之她就是控製說話都控製不好。

哪裏是花草的關係,一定是她舍不得君父吧?

女人的心思就女人看的最清楚。

“我想子墨不會開心,伯母你的臉色這樣難看,要是子墨天天看到會更加擔心,他會想:我美麗的母親,什麽時候換了一個人?”

熏衣使出靈氣幫君母溫暖身子。

君母難得噗呲一下笑了。

“有那麽醜嗎?”

“你自己看。”

熏衣掏出一麵寶石鏡子。

君母愣愣的帶著鏡子失魂落魄的自己,的確很憔悴,要是君子墨看到不擔心死?

“伯母你是不是覺得伯父太無情了?夫妻多年,說叫你走就叫你走?為什麽不說一些哄你的好話?為什麽這些年來都不來看看你?”

君母抱著身子看向熏衣。

她心中正是這樣想的,熏衣說的一點都沒錯。

對不起她的人是君父,為什麽他不道歉反而叫她走?為什麽?

“道理很簡單,伯父很了解伯母的倔強脾氣,覺得他說了好聽的話你還是會生氣,還是覺得恨他,愛一個人本該一心一意他卻做出這麽多你受不了的事情,伯母的性子高傲,一旦伯父求饒我想伯母會更加的討厭伯父,所以咯,伯父為了伯母心中留下一絲美好的回憶就由著伯母,隻要伯母生活的好,隻要伯母在他的世界生活著他都覺得安慰。”

君母蒼白的臉有了一絲紅。

“伯母的房間簡陋,其實卻是整個君家最為好的地方,這裏春暖夏涼,這些年伯母的東西不會缺,應該都是伯父認真準備的,伯父一直都參與伯母的生活,隻是生氣中的伯母沒發現。”

君母抬頭看看房間的布置,心中不明白的一下子全明白了。

原來這些日子她都在他的世界,他不像她想的那麽的無情,熏衣不說她也能感受到,去年院子花草受到大風死去一半,她正傷心的時候仆人卻說君家多進了一些耐風種子,她的衣物,需要的東西,一件都沒少過。

她從前隻覺得她身為君家夫人有這些是正常的,可看到他的那些夫人才發覺,她們身上的麵料比他送來的差上幾個層次,她的衣服都是找專人設計的。

“接著伯父今天看到依然美麗的伯母還是動心了,他覺得與其你在這冷清的家裏呆著不如跟心愛的兒子呆在一起開心,所以他選擇放你離開,也讓自己唯一的牽掛離開。”

君母一邊笑著,一邊掉眼淚,她的臉色比開始進來的時候好看很多。

她是幸福的哭泣。

“他真是個白癡,別以為他做這些我就會感動。”

“算什麽?難道讓我走我就會很開心嗎?兒子長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我一個老太婆跟在身邊算什麽?”

“我的花花草草怎麽辦?它們沒了主人就會死掉的。”

“還有我的屋子,不能讓別人住了。”

原來在戀愛中,無論男女老少都會年輕態。

熏衣哭笑不得的抱住君母。

君母眼淚快要衝垮長城。

“好了,伯母,我覺得你有必要去教訓一下伯父,就這樣讓自己心愛的女人走也太不像樣子了。”

熏衣推開君母後朝她揮揮小拳頭。

君母哽咽幾下,重重的點頭。

“是,我也覺得,將我當白癡一樣,叫我走就走,叫我留就留,太囂張了。”

君母站起來沮喪神情一掃而空,神采奕奕的她徒增一種禦姐氣質。

“加油,最好讓他印象深刻。”

熏衣添油加醋。

君母點頭後,速度離開房間。

“好玩嗎?”

君子墨提出早就燒好的水壺,他站在門口好一陣子了。

熏衣幹咳幾下“咳··咳,子墨你在呀。”

君子墨不會宰掉她吧?她煽動君母去找他最討厭的父親。

“你做的很對,我看那老家夥也不順眼,讓母親收拾一下也好。”

君子墨拿出洗好的兩杯子放好茶水。

“伯母比伯父厲害?”

熏衣驚訝道。

“他們第一次見麵,老家夥就挨揍了。”

“牛掰呀,這會兒的戰況不是更加的慘烈?”

某人是否太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