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還債!”妖妖陰冷地揚起下巴,冷冷地盯著一麵震驚的望著她的女子,一個下人,居然敢說出殺了她的話,難道她的命就那麽的不值麽?都可以輪到一個小小的下人來踐踏嗎?不可能的,她魔妖妖的尊嚴,是不允許任何人來踐踏的。

“今天,你們誰都別想逃。”此時的妖妖一點都不害怕,露出她原本的麵貌,陰冷地朝著兩人走過去,手中的青色風刃如球一般地旋轉著朝著倆人就是狠狠地砸了過去。

“哼,就憑你,你以為你能成嗎?”魔毅然並不知道那天練武場上發生的事,後來也隻是聽別人稍稍地提了下,隨後便也不再意了,冷聲喝道,“正好來了,也就如夾桃之意吧!”

“那就看看誰如誰的意了。”看到房間裏並沒有魔瑤玲,妖妖心底便知,她一定是去後院用餐去了,想到這,自己也覺得餓了。早點結束算了。

聲落,但見到跨步到了這兩人麵前,速度之快,兩人都沒看得清。夾桃早已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地跪趴在一旁的桌子旁。妖妖腳下一停,揚手對著她的脖子就是一下,便見她連哼都沒來得及哼,身子就軟軟地往地上倒去。

魔毅然一個驚慌,這速度,真的好快,一點都不比他慢,倉促地抬手相迎,卻意外地見到自己的身子不能動了,驚恐地抬眸望向她,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沒做什麽啊小王爺,我要做什麽,都還沒開始呢!”妖妖從容地踏著碎小的步子,溫柔地將手指貼進他的腰際,貌似,她受的傷就是在這裏吧,一個深深的烙痕,就算是韓瑞雪的藥再好,那傷痕始終都在。

看著她臉上越來越淡定的笑,魔毅然隻覺得腰際突然間一疼,似是被什麽凶狠地咬上了一口。驚恐地低頭望向自己的腰際。

那是什麽?一個洞,腰際居然突然冒出一個洞來,殷紅的血液居然像流水般滾滾而出,一直淌到他的腳下。

“啊······”驚恐的尖叫聲立馬傳遍了整個院子。化屍水。魔毅然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個麵色淡定的女子。這個女人居然使用化屍水,對著好好的一個活人用化屍水!

“小王爺感覺這滋味如何啊?”妖妖拍了拍手,遠離他的身邊,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漸漸地被腐蝕,卻無能為力。這才是最好的報複。

魔毅然猛地抬起手,惡狠狠地瞪著她。“好狠的女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妖妖婉然輕笑,“不會放過我,你覺得你自己還會有這樣的機會嗎?”傷害過她的人,她從來都是不會放過的,不管誰,隻有死,才可以平息她心底的怨恨。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就算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感覺到自己身體在漸漸消化去的魔毅然麵容扭曲,直喝道。

妖妖她輕蔑地抬了抬眉,看了他一眼,本來,他是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想到前不久意外中在這裏發現了硫酸,這可是腐蝕很強烈的東西,於是她小心地收藏了一些,本來今日是想帶過去給韓瑞雪瞧瞧的,沒想到正好遇到了眼前的人,想來,就拿他做一下實驗,看看這效果如何。

聽聞到如此驚恐叫聲的魔瑤玲緊忙跑了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看到自己的哥哥的身體不知為何突然漸漸地消去。而他的身子旁不遠處正站著她恨得要死的女人---魔妖妖。

“賤人,你對我哥哥做了什麽?”魔瑤玲看到他這樣,嚇得花容失色,厲聲冷喝中,連忙去扶身子已被溶掉了一大半的魔毅然。

魔毅然見到魔瑤玲突然衝了出來,心立慌得直朝她擺手,示意她不要過來,“我中了她的化屍水,瑤兒快逃,這個女人好狠毒,快點,她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猛地直衝向他的魔瑤玲聽他這麽說,頓時停下腳步來,化屍水?這個賤人居然將這個用在活人身上,這個原本是用來毀屍滅跡的好東西,她卻用在了活人身上,生生地折磨活人,瞬間她隻覺得大腦要爆炸了一樣,腦子裏全是憤怒。

“快走,不要管我,記住,快去找父王,讓父王看清這個妖女的可憎麵目,一定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魔毅然忍著身體上傳來的劇烈疼痛,朝著魔瑤玲吼道。

妖妖冷冷地站在門口處,看著痛苦往地上倒去的魔毅然,心裏閃一絲莫名的糾結,她並不是個想要讓手足相殘的人,可是,她也有做人的底線的,她不希望自己以後的生活,天天生活在被人算計中,如果隻是她有事,那還好說,可是,她怕他有事,那個人,已這麽多天沒出現了,不會是出事了吧?

聽魔毅然說,王爺要為她選夫婿,天啊,她才不要了。這什麽世道,這個身子的主人才十三歲,就要有夫了嗎?不要,不要。

想到這的妖妖,臉色瞬間又沉了下來。瞟了眼使勁捂著雙唇,淚水流滿地,睜著雙眼凶狠的瞪著她的魔瑤玲,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看了眼已漸漸不再叫囂了的魔毅然,淺淺一笑,

“小妹若是喜歡,大可告去王爺那裏。我就要看看,王爺他會怎麽說。”

話音落後,妖妖輕輕地朝她擺了擺手,“我等著小妹前來哦!”瞬息間,身子已躍出了門子落到了院外。

“大哥!”魔瑤玲見到妖妖走後,猛地撲倒在已漸漸化成一灘血水快要消失不見之處,跪倒在地上不放聲大哭起來。

也不知她哭了多久,隻知道她嗓子啞了,再也哭不出聲音了,才見她低緩地抬起頭來,眼裏閃過一絲暗紅色的光芒,“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那個賤女人下來與你陪葬的。我一定要讓她死無全屍。”陰狠的聲音在空寂的房間響起,那個看著很孤寂的身影卻是顯得異常的詭異。

從秋水宮出來,妖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見到沒有人後,理了理衣衫,整了整心神後才信步踏出院子,往來的路上走去。

一路往回走,抬頭便看到了存菊緊張地從假山後探望的身影。

存菊正探著頭就看到信步走過來的妖妖,於是連忙從假山後跑了出來,滿臉擔心,“郡主,你可回來了。”

妖妖宛然輕笑,摸了摸跑過來一臉擔心看著她的存菊,“真是的,在看什麽呢?”

突然被妖妖摸上頭的存菊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在等郡主回來!”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了!呆在這裏剛剛還好嗎?”

“還是郡主細心,我剛走過來也沒有發現這裏的假山,郡主眼光真細,這裏僻靜的很,什麽人也沒有。”

“存菊,我餓了!”突然間,妖妖很想撒嬌,心中感覺很空,很空。剛剛明明殺人了,殺的還是她的手足,她卻連眼都沒有眨一下,她真的會下地獄的吧!冷嘲中,不自覺得臉上也帶起了一絲嘲諷。

存菊小心地低著頭,這樣的郡主她沒有見過,卻能真切地感到她的心很空,很困,“我這就為郡主去準備吃的。”

小丫頭說著就連忙直起身子往一旁跑去,卻在岔道停了下來,小臉上滿是糾結,雙條秀氣的眉毛擰成一團。

妖妖見狀,輕笑出聲來,指著一旁的道路道,“走這條。”

聽到自己的主在要指路,存菊又是驚異地抬起頭,望著她,這一條,是對的嗎?

妖妖難得沒有生氣,朝她點點頭道,“嗯,就是這條。”來的路不會走,可回去的路,還不會走麽?

“嗯!”看到她眼裏閃過的堅定,存菊重重地點點頭,心裏一陣流過一陣溫暖,似乎,她眼裏的光,就是正確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