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進血衝門者,死!

不論大小宗派,元嬰高手都是最重要的資源,死亡一個,都是巨大的損失。十四個元嬰修士的親朋好友師長門人倒也偷偷的登臨赤血山,想要將他們救出去,無奈有易楚坐鎮,這些修為最高也就是元嬰巔峰的修士還沒等登上血衝門,就會被發現。

雖然易楚並沒有出手,但是那冰冷的目光,卻讓大多數的修士為之心驚膽戰。

十天之間,七次偷偷進入赤血山,最多一次,更是出動了四個元嬰高手,但是最終,卻也沒能救出一個被困之人。

勢壓天下,坐在山崖之上的易楚,當之無愧的可以配上這響當當的四個字。隻不過在這勢壓天下的前提之中,必須將那些凝煞的修士剔除掉了。

現在時間一到,這些準備救人的修士,一個個更是緊張萬分,自己師友的生死,在這一刻,眼看就要決定了。一些以被困元嬰高手作為中流砥柱的小門派,此時更是焦慮不安。

他們著急,被困的十四個元嬰高手,此時也是沉溺於一種生死未卜的焦慮之中。任由思緒無法掌控地起起落落,上下翻騰,忐忑不安。畢竟,這家夥的一句話可是關係到他們的生死,自從踏上修煉之路,他們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心神焦慮過

生死二字,又有誰能真正看破呢?

擁有的壽命越長,對於生死,也就看得越重。此時,他們被封鎖了渾身的修為,就是一個普通的修士,也能在瞬間的功夫,將他們置之於死地。

焦慮,煩躁,著急,他們既想著快點知道結果,又盼望著時間不要過得太快,好在那人反悔之前,能夠給自己的同道爭取一個營救自己的機會。

正當他們胡思亂想之時,那一臉凶相的劉鵬,緩緩的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幾個提著利刃的低級化血宗弟子,也是神色陰沉,沒有絲毫的表情。這等凶神惡煞的模樣,看在人的眼中,自然生不出絲毫輕鬆愉悅的心情。

“血冥子,我告訴你,你要殺了我,我師傅是不會放過你的!”淒厲的喊聲,從林建平的口中喊出。

此時的林建平,早已沒有了十天之前飛揚跋扈的模樣,他壓力太大了,這十天裏想了很多。盲目的希望和開始的樂觀被這難熬的十天和各種流言消耗殆盡了,蓬亂的頭發如稻草,胡子也在灰紫的嘴唇上方瘋長,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被活拆後又重新組裝起來的僵硬。

在走投無路的絕望中,他脆弱的內心無所適從,一會兒信心百倍;一會兒又心如死灰,雙眸雖然閃爍著猙獰的神光,但是最多的,還是深深的恐懼。

感受到潛藏在四周的濃重氣息之後,林建平似乎被這些救人的同道從沉重無望的死寂中拉了回來,心裏重又有了死灰複燃的光亮,在生死一刻即將到來之前,神經簡直到了崩潰的邊緣,終於承受不住內心巨大的壓力,迫不及待地喊了出來

這一聲歇斯底裏的喊聲,就好似一個求救的信號,讓所有隱藏在四周的修士,一個個不由自主的飛了起來,各種各樣的劍光,刹那間,從四麵八方匯集而來。

元嬰,金丹,化液,成千上百的修士,從四麵八方匯集而來,一雙雙眼眸,緊緊的盯著易楚所在的山脈,盯著傲然而坐的易楚。

“擅自進入血衝門者,死”

淡淡的聲音,從易楚的口中傳出,聲調不高,卻也鏗鏘有力,分量都在,分寸都有,就是這麽一句話,讓觀望的所有修士,無一不是心神震顫,心驚膽寒。

十幾個剛要繼續向前的修士,聽到這一聲音的瞬間,猛的停下了劍光,仰頭望著山峰之上那冒著森冷之氣的男子,一個個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絲恐懼。

“其他人懲戒時間已到,放了他們,至於這號喪的林建平,再罰他十日,以儆效尤”

“是,宗主”劉鵬躬身朝著易楚所在的山峰行了一禮,飛身來到一個元嬰修士的身旁,手中法決掐動,就將束縛在這元嬰修士身軀之上的血龍筋給收了回來。

沒有了血龍筋的支撐,那元嬰修士的身軀失重之下,徑直朝著地麵落了下去,百丈的山崖,立刻讓這元嬰修士心裏一寒自己的功力還沒有恢複,這還不把自己摔慘了?

活活摔死,這血冥子不是要將這位元嬰修士活活摔死吧?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就讓所有的修士,不由自主的心生恐懼,更有這元嬰修士的親友,如閃電一般的催動飛劍,馬不停蹄地朝著那元嬰修士飛奔而去

就在他們心急火燎地衝到那血衝門外的瞬間,卻愕然發現那元嬰修士的腳下,竟然憑空生出了一道雲光,將元嬰修士的身軀給穩穩地托了起來。

功力恢複,元嬰修士禦氣排空,飛行之時,腳下自有雲朵相生。欣喜不已的師友門,那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不過當他們看到眼前越來越大的三個字,一個個神色陡然一變。

“血衝門”

怎麽就衝到血衝門之外了呢?想到剛才那明顯易見的威脅,刹那之間,十幾個修士,陡然轉動劍光,扭頭朝著後方退了回去。

來得快,去得更快

那被放出的元嬰修士,心裏也是一陣劫後重生的狂喜。隨著那雲團緩緩的下落,他的目光,緊緊的落在了端坐在山頂的那個人身上。

退讓、懷疑、猶豫、後悔、強硬、氣憤、委屈……各種各樣的情緒,刹那間出現在了他的心頭,他想要禦使法寶,和此人再爭長短,他想要……

可是最終,那到了嘴邊的發狠之話,還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和他的表現如出一轍,其他的元嬰修士,盡管心意難平,卻也識趣地一句廢話也沒敢多說。

顯然,這些被釋放了的元嬰修士,已經被易楚的凶威所震懾,骨子裏有一種本能的懼怕,對他說些狠話,雖然可以逞一時口舌之強,但是,萬一惹惱了這喜怒無常的家夥,再被這廝吊在山崖之下,那可就得不償失,因小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