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五行如山震神魂
就在申屠旭開口的瞬間,其他三凶也同時出手,四隻大手,想要在瞬間之內將這詭異的玄陰光幕撕破
不過,就在他們的手掌揮動的瞬間,已經出現在澹台之意身後的易楚,神念轉動之間,洶湧的滅殺劍意,就朝著澹台之意射了過去
這等滅殺心神的手段,乃是易楚對付凝煞期修士的得力法寶。就在滅殺劍意衝出的瞬間,易楚大嘴張動之間,五字神音瞬間吐出,浩**猶如神音一般的聲響,在響起的瞬間,就化作五座巨碑,朝著澹台之意兜頭砸了下去
被滅殺劍意擊中的澹台之意,正覺得心神疼痛不已,在五座巨碑壓來的瞬間,心裏本能的升起了一絲恐懼。瞬間鎮定了心神,手掌翻動之間,一顆白色的珠子,就從他的頭頂直飛而出。
白骨神煞珠
澹台之意經過千年吸取白骨陰煞之力,嘔心瀝血練就而成的至寶,此物不但能夠大小隨意,更能夠發出白骨煞光,照耀四方。一般的修士被這煞光一照,極有可能形神俱滅。不過,這白骨煞光的最大作用,卻並不是攻擊,而是能夠在澹台之意渡劫成就元神之時,化作一頭白骨巨魔,守護在他的身旁。
隨著那白色的珠子祭出,十丈多高的白骨神魔陡然飛起在澹台之意的頭頂之處。這尊渾身上下全部都是白骨骷髏的神魔,一對白骨手臂伸動之間,就朝著直落而下的五座巨碑之中的一座抓了過去。
“轟”
巨碑被白骨神魔抓在手中的瞬間,瘋狂的顫抖了起來。在這顫抖之中,石碑之上的鬥字,更是迸發出萬丈的光芒。
“臨,兵,者,列”
四座巨碑在鬥字巨碑被抓住的瞬間,也瘋狂的顫抖了起來,金芒閃爍之間,陡然朝著鬥字巨碑匯集而去
易楚看著那陰氣衝天的白骨神魔,心中對於銅山四凶的顧忌更多了幾分,不過,這也更堅定了他速戰速決的決心。就在五座巨碑和白骨神魔正僵持之時,六道滾滾的血芒,從他的手中直衝而出。
六道血芒,刹那間匯集如一,就好似一道洶湧的血龍,直衝而起
此時,易楚手中的六柄化血刀匯集,威力可以比擬仙器,洶湧的血芒閃爍之間,威力又何止增加了百倍?
刀芒猶如長龍,瞬間橫掃天地。在這直襲而來的刀芒之下,澹台之意那張枯瘦的老臉明顯的抽搐了一下,這滾滾的血浪,讓他真切的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
刀芒閃爍,血影紛飛。就在這血影刀芒互相纏繞的瞬間,易楚的身軀,已經像是鬼魅一般的消失在了澹台之意的身後。
那澹台之意並沒有發現易楚的行蹤,他的心思,已經被這滾滾的血浪所包圍,在這血浪衝到身前的瞬間,他大嘴張動之間,一股股白色的煞氣,就從他的嘴中直吐而出。
本源煞氣,此時的澹台之意,萬般無奈之下,被迫祭起自己的本源煞氣,想要抵擋這滾滾的刀芒。雖然本源煞氣珍貴無比,但是大敵當前,澹台之意知道自己不能吝嗇任何一種保命的手段
生死存亡的時刻,他澹台之意,也隻能別無選擇了,更何況他也耗費得起,隻要他的三位師兄和他會合,就算這血冥子再厲害,也會飲恨在他師兄弟的手掌之中。
隻要自己再堅持一會,就可以否極泰來,將這血冥子粉身碎骨。
澹台之意的心思,易楚如何會不明白?
就在澹台之意噴出本源煞氣的瞬間,已經飛到了澹台之意身後的易楚,陡然伸出左手,青、紅、黃、白、黑五道光華,像一條條洶湧奔騰的大河,水勢奔湧,大浪滔滔,瘋狂的朝著易楚的手掌匯聚,匯聚
“五行如山,震”
話音落地的瞬間,易楚的手掌陡然翻動,一座光華閃爍的五色小山,直朝著澹台之意的頭頂狠狠地猛砸而去
匯集五行之力於一手之間,化作五行巨山震懾四方,乃是五行真解之中最難得的絕學之一。傳說之中,這天地五行門的一代高人,曾經用這種手段,直接鎮壓過一個元神修士。
易楚對於此技雖然是初學乍練,但是他手中的五行山脈,卻也初具威勢,飛空而落的刹那,五座山峰,就脹大到了十丈高下,無盡的五行之力,更是排山倒海般地朝著五行大山匯集,匯聚
已經將全部心思放在魔血洗青天之上的澹台之意,在五行山峰落下的瞬間,這才反應過來,不過,就在他雙眸看向那五行山脈之時,巨大的山峰,已然狠狠地拍打在了他的頭顱之上
高有十丈的五行山峰,乃是五行之力的匯集,每一道山峰,都有百萬斤之重,五道五行山峰的重量,更是達到了難得的五百萬斤。這麽重的重量拍在頭頂之上,就是元神高手,也會受不了的,當然,這前提是必須有元神高手站在那裏讓易楚拍。
“嘭”
巨響之中,澹台之意的身軀,陡然間化成了碎粉。他那渾身上下被白骨煞氣凝聚的元嬰,在發出的瞬間,就被五行山脈所壓,根本就逃不出去。
“宗主饒命,宗主饒命家師乃是白骨神君,我等之所以來化血宗,完全是奉了師傅的命令,前來協助化血宗的,還請宗主看在我家師傅的份上,饒我一條性命”
那澹台之意雖然對打碎了他身體的易楚暗恨不已,但是麵對自己被易楚用詭異手段震懾的神魂,他卻不能不低頭。
身體壞了,對於修士來說雖然是一件大事,但是奪舍之法眾多,重新奪一具身體重新修煉,倒也不是什麽難事。可怕是,一旦神識被毀,元嬰被奪,那就意味著多年的修煉,頃刻之間盡皆化為虛無。
麵對生死威脅,澹台之意雖然不想低頭,卻也不得不向易楚乞命,還忙不迭的將他們的師傅白骨神君的名頭給搬了出來。
澹台之意低三下四的向易楚求饒著,易楚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那眼神像刀一般的鋒利,熱辣辣,又冷颼颼,這讓澹台之意心裏更加的忐忑不安,這家夥願意放自己一條生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