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無上冥河神祖
祖大乃那張原本怒不可遏的麵孔,在這人飛來的瞬間,猛的就是一愣,隨即,這愕然就變成了燦爛無比的笑容。盡管那笑容看在人的眼裏,是那般的幹巴,僵硬。
“幹珠大人,您光臨寒舍,真是讓我覺得蓬蓽生輝啊,小人不知道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大人贖罪啊!”一躬到地的祖大乃,臉上帶了謙恭的笑意,剛才那冷若冰霜的模樣,早就扔了十萬八千裏。
這雲蒲穀的嶽父變臉變得還真是夠快的,心裏念叨了瞬間,易楚忽的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當然,這感覺是因為他現在頂著雲蒲穀的身份才產生的。
這帝倫有達娜迦的青睞,再加上這個所謂的幹珠大人支持,這場親事,看起來有點玄。不過,這樣也好,如果能順利地將這門親事給退掉的話,那可省了自己的大麻煩。對了,自己可是雲蒲穀,如果保持這種平靜,可是會被人給懷疑的。
“帝倫,你這肮髒的狗雜種,還不趕快將你那臭烘烘的爪子挪開!”充滿了憤怒的聲音,終於從雲蒲穀的嘴中響起,而迎接這聲音的,卻是三張不屑的麵容。
不管是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幹珠,還是那個猖狂的帝倫,達娜迦都用一種不以為然的眼神看著雲蒲穀。那帝倫更是肆無忌憚的握了握達娜迦的手掌,嘿嘿一笑道:“雲蒲穀,我和達娜迦才是天生的一對,為了能得到達娜迦,你不惜利用你老爹的權勢,把那九龍血煞之地分給我,讓我不能凝煞,破壞了我和達娜迦的婚事,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你幹的這些勾當,沒有人知道吧?”
“我告訴你雲蒲穀,雖然你和達娜迦訂了婚,但是那隻是一紙空文,我從來都不曾放棄過我和達娜迦的愛情,今天,我就要當著所有人的麵,向你挑戰,把達娜迦名正言順的給娶回去。”帝倫的話說得豪氣衝天,那和他手握手的達娜迦,聽得更是身心皆醉,嬌柔的身軀朝著帝伽緊緊的挨了過去。
“雲蒲穀,你現在已經是凝煞級別的修為,可敢跟我一戰?輸的人永遠不配出現在達娜迦的麵前!”帝倫粗如兒腰的手緊緊的摟了摟達娜迦的嬌軀,自信滿滿的喝到。
達娜迦沉浸在帝倫的英姿勃發之下,在帝倫豪情萬丈之時,一張腥紅的小嘴,居然朝著帝倫醜陋的臉上柔情似水地親了過去。
“戰,戰,戰!雲蒲穀,是男人就和帝倫一戰!”四周那些伽羅族,同時大聲的朝著雲蒲穀喝道,那模樣好似恨不得要兩人現在打上一場才算過癮。
易楚臉色變幻之間,心說這帝倫的布局已經將雲蒲穀逼到了死胡同之中,如果不敢一戰的話,這雲蒲穀也就沒有在伽羅族混下去的必要了。不過這樣對自己來說卻是正好,省得自己費盡心思將這個女子給推出去。
這達娜迦雖然長得不賴,卻沒有讓易楚心動的魅力,況且,易楚偶爾來到這裏,隻是為了看看有沒有煞氣,能幫助自己凝煞,對於這裏的女人,可沒有想要招惹的心思。
敗,一定要敗啊!心中暗暗地念叨了幾句之後,易楚就用雲蒲穀的口氣道:“好,帝倫,我答應你的挑戰,這一次,看我不將你打成肉餅!”
“雲蒲穀,真是好膽量,既然要戰,咱們不妨賭上一把,咱們兩人當年都從族中得到了一塊凝煞領地,不如就將那塊領地當作賭注,如果我勝了,你的領地歸我,而我的領地歸一,如果你敗了,你的領地依舊是你的,而我的領地,同樣也歸你,你可有膽賭上一賭?”
帝倫的話說得勝券在握,大氣凜然,仿佛雲蒲穀占盡了什麽大便宜一般,但是所有在場的伽羅族人都知道這帝倫簡直是在空手套白狼,他那九龍血煞之地,簡直就是廢地,根本就沒有凝煞的可能,怎麽能夠和雲蒲穀那擁有周天血煞之氣的寶島相比呢?
贏了,帝倫是用廢地換好地,而輸了,說實話,帝倫也不輸什麽,那塊沒有用處的九龍血煞之地,扔了也就是扔了。
易楚聽到這帝倫的挑戰之言,簡直就有點呆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帝倫居然是自己的大福星,不但將自己想法設法要推掉的雲蒲穀的未婚妻給領走了,更是哭著喊著將那九龍血煞之地給自己。
恩人哪,真是恩人哪!
一時間,帝倫那張不堪入目的醜陋麵孔,看在易楚的眼中,居然覺得順眼了許多。不過,心中欣喜的易楚一呆之下,卻讓很多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不一樣的想法。
雲蒲穀不傻,看來這帝倫空手套白狼的計策,是不可能實現的。而就在這個念頭在不少人心頭升起的時候,帝倫朝著自己手臂之中的達娜迦看了一眼。
“雲蒲穀,你不會連這點膽量都沒有吧。沒用的廢物。”達娜迦說話之間,再次將那小嘴朝著帝倫的大嘴巴之上蓋了過去,在易楚的眼前毫不掩飾地上演了一場美女與野獸的好戲。
看著眼前賣力表演的男女,易楚心道,自己也該答應了,當下神色變幻之間,立刻露出了一副怒氣衝天的模樣道:“帝倫,我答應你,快將你的豬嘴挪開!”
站在一旁一直在冷笑的幹珠,聽了易楚的話語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冷笑,這冷笑充滿了譏諷和不屑。而那帝倫,醜陋的臉上更是充滿了得意,好似一瞬間,本來都應該屬於雲蒲穀的法寶美女,都在這一刻,完全屬於了他。
“哈哈哈,好,既然你們兩人已定賭約,那就在冥河神祖的麵前立誓,如果誰敢不遵守賭約,就是背叛冥河神祖之人!”幹珠陡然朝著虛空跨出一步,洶湧的氣勢,瞬間籠罩了四方。
冥河神祖,怎麽有點熟悉,好似自己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幾個字,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而就在易楚思索著自己以往在神州浩土之中什麽時候見過冥河神祖這四個字之時,一些關於冥河神祖的訊息,再次傳入了他的心頭。
沒有煉化的記憶,就是有點麻煩。心中暗自嘟囔了一句止嘔,易楚就開始翻動這些記憶。對於這冥河神祖,說實話這位倒黴的雲蒲穀知道的也不是太多,除了一個至高無上的神,一個血海三千六百種族之共主之類的記憶,雲蒲穀對於這冥河神祖就沒有其他的認識了。
不過在雲蒲穀的記憶之中,在幽冥血海之中所有的族人,都對這古怪的冥河神祖有一種狂熱的崇拜,所有以冥河神祖名義發的誓言,都不能違背,一旦違背,那就是整個伽羅族,不,應該是所有幽冥血海種族的敵人。
這種誓言,發了就不能反悔,就是那些權勢如山的人,一旦違背了誓言,等待她們的也隻有死亡。
沒有人能夠推翻這種誓言,就是伽羅族最有權勢的族長也不能,破壞誓言者死!這種念頭已經深深的印在所有幽冥血海各種種族的心頭。
“無上冥河神祖在上,你最卑微的信徒帝倫發誓,如果在這一次戰鬥之中敗在雲蒲穀的手中,將終身不再見達娜迦,並將所分九龍血煞凝煞之地,無常送給雲蒲穀,如果違反誓言,將血幹神枯,永世為幽冥血奴。”
響亮的聲音,從帝倫的口中響起,要說這帝倫能夠比雲蒲穀更贏得達娜迦的芳心,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他在易楚的眼中那是醜的不能再醜的存在,但是此時他發誓的樣子,卻很是有幾分英雄氣概。
隨著這誓言的發出,一道血色的珠子,陡然出現在虛空之中,瞬間沒入了幽冥血海之中。已經從雲蒲穀記憶之中了解了什麽是誓言的易楚,知道這顆誓言之珠已經飛到了那無上的冥河神祖的神威之下。
“雲蒲穀,現在該你了,如果你敢反悔?那就我以違抗無上冥河神祖之名,將你當場擊殺在這裏。”幹珠冷漠的朝著雲蒲穀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
反悔,這怎麽可能反悔,不過看著眼前這家夥一臉吃定自己的摸樣,易楚感到很是不爽。雖然這句身體不是他老人家的,但是這依舊讓他感到不舒服。
不過這小小的不舒服,自然不能和那九龍血煞相比,可是不出口氣,也不是他的風格。朝著幹珠慢慢的看了一眼,易楚又吵著那帝倫看了過去。
“幹珠大人,不是在下不發誓言,而是有人剛才口不應心。所以和這等小人發誓賭鬥,實在是讓在下難以接受,更何況是在冥河神祖麵前發誓,更讓在下覺得那是對冥河神祖的侮辱。”
易楚雖然沒有點出那口不對心之人的名字,但是在場的人,誰不知道他所指的是誰,不論是帝倫還是幹珠的臉色都是一變。口不對心,對冥河神祖的侮辱,這等言語如果傳出去的話,恐怕這帝倫就沒有辦法在伽羅族混。
“雲蒲穀,你血口噴人,剛才帝倫的誓言,哪一點不是堂堂正正,哪一點有口不對心,你這個懦夫,如果你沒有膽量,直接認輸就是?”達娜迦不等帝倫有反應,就第一個蹦了出來,朝著易楚大聲的喝到。
看著猶如母獅子一般的達娜迦,易楚的心頭對她的好感**然無存,心中更是暗道這個雲蒲穀也幸虧遇到了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好心將他給超度了,依著剛才他情緒之中的反應,這等事情還不把他給氣炸了。也罷,今曰你成全我如此大的好處,我怎麽也要給你出口氣才是。
“你這水姓楊花的賤人給我住口,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我告訴你,這裏沒有你的事情,給我滾下去!”伸手一指之間,易楚對著那達娜迦破口大罵道。
達娜迦不論在雲蒲穀還是在帝倫的麵前,都驕傲的好似公主一般,雖然她很是看不起雲蒲穀,但是也很是享受雲蒲穀猶如狗一般的在她的身旁晃來晃去。這次她算計雲蒲穀,心中更是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意。
可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雲蒲穀竟然敢對她破口大罵,而且還是毫不留情的大罵,而罵她的詞語,更是讓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抗。
水姓楊花的賤人,這好似兩個大大的耳光,狠狠地揍自她的臉上,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那祖大乃,臉色瞬間就漲得通紅,雖然他對於女兒的選擇覺得也有道理,但是被人罵到臉上,卻是讓他感到難受之極。
而那些祖大乃的屬下,神色也變得很是難看,主辱臣死,可是這等侮辱,讓他們也感到無可奈何。本來就是自己的主子失信在先,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麽出頭。
“你……你說我什麽?”達娜迦在反應過來的瞬間,伸出手指朝著易楚一指顫聲的說道。
“賤人,水姓楊花的賤人,難道你成了賤人之後連耳朵都聾了,連這點話語都聽不到麽?”易楚看著那不斷逼近的達娜迦,絲毫不留情麵的喝到。
易楚的話語,就好似一柄柄鋒利無比的尖刀,狠狠的刺入了達娜迦的心胸之中,把達娜迦的高傲狠狠地跺在了腳下,然後用無情的搓動了幾下。
達娜迦還要說什麽,知道自己的女兒再說下去也占不到絲毫便宜的祖大乃當下就沉聲喝到:“這是他們兩人的事情,達娜迦,你還不給我快點回來。”
嚴厲的口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達娜迦雖然一向嬌寵,但是麵對祖大乃如何嚴厲的口氣,還是忍不住朝後退了過去。不過當她走到帝倫身邊的時候,卻用目光緊緊的朝著帝倫看了一眼。
達娜迦的意思,帝倫自然清楚的很,沉吟了瞬間的他,冷冷的朝著易楚看了一眼道:“雲蒲穀,你說我剛才的誓言哪一點口不應心,如果你說不定出的話,今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帝倫,你說你不是口不應心,好,今曰我就讓你心服口服。你剛才的誓言我給你再說一遍,讓你自己聽聽,你究竟在哪裏口不應心了。”說話之間,易楚手中法決掐動,帝倫剛才所說的話語,在半空之中再次響了起來。
這種小法術,雖然不是很浪費修為,但是裏麵的巧妙之處,卻是讓很多人難以施展,不過此時沒有人注意易楚的法術,他們都在認真的聽著帝倫的誓言,看一看究竟哪裏口不應心。
“無上冥河神祖在上,你最卑微的信徒帝倫發誓……違反誓言,將血幹神枯,永世為幽冥血奴。”帝倫的話語,一字一句的在虛空之中響起,聽在人的耳中,顯得清晰異常。
沒有問題,這沒有問題啊,不論是帝倫還是普通的侍從修士,一個個心頭都充滿了疑慮,在他們聽來,這帝倫的決鬥誓言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錯誤之處,更不要提缺陷。
帝倫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冰冷的微笑,他朝著幹珠看了一眼道:“義父大人,這雲蒲穀誣賴孩兒,還請大人做主。”說話之間,帝倫陰森的目光就朝著易楚狠狠地看了過去,那摸樣恨不得將易楚現在用的雲蒲穀的身軀花成碎粉。
幹珠哈哈一笑道:“帝倫孩兒你放心,所有敢於誣賴我兒之人,為父都要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祖大乃心頭開始還對易楚存著一絲淡淡的愧疚,可是此時,這愧疚確實已經完全變了意味,雖然他的女兒做的很是不合他的心意,但是達娜迦畢竟是他的女兒。而他更不會不幫女兒而去幫一個還沒有成為他女婿的外人。
一道道冰冷的目光之下,易楚淡然而立,他看著那幹珠投來的目光,嘿嘿一笑道:“幹珠大人,你怎麽還不督促帝倫重新發誓,如果他發誓的話,那水姓楊花的女人雖然不怎麽樣,但是我卻還是要娶回去好好玩弄的。”
“好大的膽子,雲蒲穀,到了這種時候,你竟然還敢在這裏戲弄於我,今曰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也罷,今曰就讓我教訓你一番。”幹珠說話之間,手掌翻動,一道道血氣就猶如一道道血色怪蛇,在他的手中不斷地盤旋。
易楚見這幹珠要動手,當下道:“幹珠大人不要因為是某人的義父就偏幫偏信,既然那人明明知道自己的錯誤不說出來,那我就隻有給他指出來了。”說話之間,易楚陡然朝著迪倫一指道:“帝倫,你不是在越戰之前給我說,要是我戰敗了,你就拿走我的凝煞領地,而你那九龍血煞之地,也會送給我麽?”
帝倫的臉色,在易楚說完話語的瞬間,變得很是難看。此時的他,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將這個讓他大大丟臉的家夥直接撕成兩段。
是,他帝倫是答應將自己那沒有絲毫用處,好似廢物一般的九龍血煞之地讓個這個雲蒲穀,不過那隻不過是帶有羞辱之言的話語而已。在他想來這東西沒有任何價值,哪裏有放在神聖誓言之中的必要。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小小的不在意,竟然被這個雲蒲穀給抓住了,不但狠狠的羞辱了一番自己,還將自己心中的女人達娜迦給狠狠地罵了一頓。
一股火氣,就在帝倫的心頭升起,可是這火氣雖然大,但是帝倫卻是不能現在就發散出去,他要忍一會,忍到兩人決鬥之時,在將這股怒氣發出來。
“氣大傷身,帝倫啊,我可是提醒你了,你可千萬不要憋著氣,不然的話,對你可是沒有絲毫的好處。”易楚看著胸口不斷起伏的帝倫,很是好心的提醒道。
祖大乃看著耍起帝倫就好似玩弄小孩的易楚,心中陡然生出一個錯覺,那就是自己現在的選擇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這個雲蒲穀的前途應該比帝倫大。
不覺之間,祖大乃的目光就落在了自己的女兒身上,看著達娜迦那充滿了恨意的目光,祖大乃最終也隻有長歎了一聲,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控製範圍。
依著幹珠的心境,此時也是一陣的錯愕,心說這雲蒲穀自己真是小看他了,竟然會如此的胡攪蠻纏,不過就算是他在胡攪蠻纏,這一次也要讓他身敗名裂,人物兩失。
心中念頭轉動之間,幹珠就朝著帝倫道:“帝倫我兒,既然雲蒲穀指出來了,你就再發一次誓言,記住,這一次,萬萬不能再出差錯了。”
一次比試發兩次誓言,在這幽冥血海之中還真是第一次出現,帝倫心中雖然很是不甘,但是此時卻也知道自己不這麽走不成。雖然依舊能夠得到美人,但是那讓他眼饞不已的周天元煞之氣,卻是怎麽也得不到了。
下定決心的帝倫,再次仰天發誓,這一次經過精細準備的帝倫,終於將自己想到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生怕自己忘記了哪一點,再讓這個雲蒲穀抓住痛腳。
一個隱含著淡淡血色的珠子,再次從帝倫的身前飛走。而就在帝倫將目光投向易楚之時,卻見易楚的臉上,竟然帶著不屑的笑容。
莫不是自己的誓言又出了什麽毛病,想到這裏帝倫的心中不由得一寒。
在易楚的目光朝著那帝倫看過去的時候,不但帝倫的臉色大變,就是幹珠的神色,也生出了一絲狐疑。雖然幹珠在伽羅族的地位比雲蒲穀的父親還要高,但是此時卻也被易楚剛才找出的那一個毛病弄得心神不寧。
早知道如此,還不如直接把這小子在半路之上斬殺了算了,至於帝倫的凝煞之地,自己再想辦法就是。心中後悔的幹珠,心頭不由得生出了幾分後悔之意。
就在一雙雙目光看來之時,易楚卻已經走到了帝倫的不遠處,學著帝倫的樣子,發了一通凶狠至極的誓言,這些誓言,讓幹珠和祖大乃這等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凶狠老人物聽了都覺得心神搖曳。
“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永陷沉淪之所……”一句句的話,從雲蒲穀的嘴中吐出。在易楚看來,這誓言既然是以雲蒲穀的名義發的,自己就不用客氣,至於自己不遵守那誓言之時雲蒲穀的下場,那就不是他老人家擔心的事情了。反正雲蒲穀此時已經形神俱滅,就是那冥河神祖法力通天,也不能讓那雲蒲穀死而複生。
發完了誓言的易楚,看著臉色不善的帝倫,嘿嘿一笑道:“小子,看到沒有,這才是真正的發誓,你那等牙疼咒一般的東西,我勸你以後還是少拿出來獻醜的好。”
帝倫此時已經氣得七竅生煙,見易楚誓言發完,當下也不客氣,大吼一聲,一柄長有七尺的詭異長刀就出現在他的手中。隨著這長刀的晃動,一道道血芒就在他的刀上不斷地閃爍。
這是一柄玄級上品的法寶,很是適合像伽羅族這等法武並重的族群使用。而就在這帝倫亮出長刀之時,易楚的頭腦之中,也將那雲蒲穀的修煉情況過了一遍。
這雲蒲穀使用的是一柄血紅的長劍,論起重度和長度,絲毫不比帝倫的差。已經確定了要輸掉這次比試的易楚,自然不會用處自己的真本事,念頭閃動之間,就將那長劍拿了出來。
“雲蒲穀,今曰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帝倫就算是沒有凝煞,依舊可以擊敗與你。”話語響動之間,帝倫的長刀陡然斬成,百丈的刀芒帶著陰森的肅殺之氣,朝著雲蒲穀的身軀直掃了過來。
易楚雖然是第一次用雲蒲穀的身軀作戰,但是他體內的三千血神道必竟是和雲蒲穀的法力同出一脈,運用起來,倒也得心應手,此時見那滾滾的血芒猶如閃電一般的斬殺過來,易楚當下也不客氣,手掌揮動之間,一道血芒也朝著那帝倫應了上去。
“轟”
滾滾的血芒,卷動無盡的血氣,在虛空之中瘋狂的撞擊在了一起。易楚在這撞擊之中,就覺得一股大力陡然從手中傳來。雖然是雲蒲穀的身軀,卻也讓他的心神,一陣的顫抖。
在以往,易楚大多的戰鬥都是禦使法寶飛劍,而這等拚殺,去還是頭一次使用。雖然隻是一個簡單的交手,卻讓易楚感到這種拚殺的手段雖然看似單一,但是和那禦使飛劍法寶的大戰,卻是各有千秋。
同等級數之下,不見得禦使法寶飛劍之人就能夠占到什麽便宜。易楚心頭念頭閃爍間,那帝倫陡然猶如閃電一般的飛起,血色的刀芒揮動,十餘道血氣,在半空之中陡然化作十餘道血紅的飛鳥,朝著易楚狠狠地轟擊而來。
這些血紅的飛鳥,每一個都有玄級中品法寶的攻擊力,而這等飛鳥的合圍,更是讓人生出一種防不勝防的感覺。心中念頭閃爍之間,易楚頓時明白了這些飛鳥的來曆,當下手中長劍催動,一道血紅的巨蟒,就從他的長劍之中直衝而出。
在這詭異的幽冥血海之中,鍛煉法寶的法子和神州浩土很是不同,這也許是因為在這幽冥血海之中沒有那麽多天材地寶供人鍛煉法寶的緣故,所以在這裏,祭煉法器的法子大多就是將這些產生在幽冥血海之中的凶獸擊殺,然後將凶獸的魂魄鍛煉在法寶之中。
這等法寶的強弱,主要法寶裏麵究竟鍛煉了什麽樣的凶獸魂魄,一般來說凶獸魂魄越強,這等凶獸的攻擊能力也就越強。
雲蒲穀在和易楚相見之時利令智昏,所以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施展他這件長劍之中鍛煉的這條血陰蟒的威力,就被易楚給斬殺。而這條血陰蟒卻是好了易楚。
十多條飛鳥和這一條血蟒,陡然糾纏在了一起,一時間虛空之中的這兩道器魂竟然好似僵持了一般。易楚看著僵持的器魂,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絲著急之意。
這帝倫的修為,不會是這麽弱吧,如果真是這樣,那讓自己如何能夠順利的敗在他的手中。莫不是自己再放放水,不過這樣,可能會更加的引起人的注意。
帝倫既然敢在如此多人的麵前挑戰,想來一定有什麽必勝的手段,自己盡管出手,逼迫這帝倫快點將本事拿出來。心中念頭閃動的易楚,手掌掐動之間,一道滾滾的煞光,頓時從他的手中飛出,刹那間就融入了血陰蟒之中。
本來隻有十數丈的血陰蟒,在易楚法力催動的刹那,陡然脹大了數倍,巨大的蟒身搖晃間,滾滾的煞氣,在它的四周一陣的翻騰。
凝煞手段,本來就不是元嬰期可比,那十多個血色飛鳥好似也感到了危險一般,在這瞬間工夫,就想要飛回帝倫的長刀之內。可是不等他們飛馳,那血陰蟒就好似閃電一般的將兩隻血色飛鳥吞在肚腹之中。
血陰蟒猶如閃電,刹那功夫,就連連吞噬了三四飛鳥,帝倫雖然在拚命地催動手中的長刀,可是看上去卻沒有什麽大的作用。不過在易楚的感覺之中,這帝倫並沒有絲毫的著急之色。
這等時候,怎麽也要喊上兩句才是,心中念頭閃爍的易楚,當下就催動雲蒲穀那粗啞的嗓子大聲道:“帝倫,沒有凝煞之前,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現在,我已經凝結了煞氣,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看你這一次,還往哪裏逃。”
得意的話語說完,易楚法決催動,那血陰蟒陡然卷起百丈的血浪,朝著帝倫直衝而去。
血蟒翻飛,易楚此時可謂是占盡上風,凝煞級別的修為比起元嬰巔峰的優勢,在易楚的施展之間,盡皆顯現了出來。滾滾而起的血色旋風,旋動之間就是山崩地裂。
帝倫拚命的舞動長刀,但是他依舊捉襟見肘,刹那功夫,又是一隻血色的飛鳥被血蟒所擊殺。不過帝倫的神色平靜,這是讓易楚最為放心的地方。
在這個世界之上沒有笨人,更不會有人設計了一個圈套而白白給人作嫁衣裳,這帝倫和幹珠既然浪費如此之多的心力一定要和雲蒲穀發誓對決,想來在這之中兩人已經有了計劃,能夠完勝雲蒲穀的計劃。
“帝倫,如果你隻有這麽點本事的話,那就給我去死吧。”心中不想再這麽浪費時間的易楚神念轉動之間,陡然騰身而起,將那雲蒲穀的絕招施展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