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妃道:“原來是南雙劍一起來了,這下可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這兩個男子正是風夜飄香蝶戀花和第一俠聶海棠,那個女的龍妃並不認識,不過葉飄雲一見那個女的,就趕緊走了過去,不冷不熱的說道:“你怎麽來這裏了?”
那女的冷笑一聲說,道:“你連我的死活都不顧,何必管我怎麽來的?”她一麵說,一麵走到了謝雪痕的麵前,激動的說道:“三妹!”謝雪痕驚喜交集:“大姐!”姐妹二人喜極而泣,緊緊的擁抱在一起。謝雪痕淚流滿麵,說道:“大姐,妹妹想死你了。”
“龍夫人多年不見,別來無恙?”蝶戀花目光轉向龍妃,聽他的口氣,顯然以前是與龍妃會過的。
“真想不到向來嫉惡如仇的蝶大俠,居然還這麽關心我這麽一個江湖惡人?”龍妃嘿嘿一笑,一腔女聲中,偶而夾上兩句粗聲,仿似是男音,在場諸人聽在耳中,頗為驚異。
蝶戀花一晃身,閃電般掠向八獸。八獸大驚,滾身沒入土中躲逃。龍妃縱身搶上,揮笛戳向蝶戀花後脊,及至臨近,忽覺疾風銳響,向她右脅襲來,連忙豎笛相接,“當”地一聲,覺出是一柄長劍,知是聶海棠揮劍擋住了她,惟恐聶海棠與蝶戀花合擊,忙向後一躍,倒躍三丈。
那邊八獸雖然慌不迭地滾身躲逃,卻仍有三人被蝶戀花點了穴道,製在當地,另五人從龍妃背後的土中蹦了出來。
“你們三個是辟邪嘲風龍威、鐵麵狴犴明辯、聖手負屭文遠吧?”蝶戀花打量著被製住的三獸,一一道出他們的名姓。
明辯是個虯髯交頸的大漢,素來率直,此時被蝶戀花製住,但麵上仍是無所畏懼,昂然道:“想不到咱們初次謀麵,你就認得咱們?”
“我非但認得你們,就連你們的所作所為,我也察的清清楚楚。”蝶戀花目光如刀,在三人麵上掃了掃。
“那你想怎樣?”明辯仍是麵不改色,反問道。
蝶戀花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明辯道:“好像你沒有殺過人?”
“我殺人跟你們殺人不同,我在殺一個人之前,都會先查清楚這個人的作為,依照國家律令看是否該殺。而你們卻是濫殺無辜,我今天就要讓你們為南宮一家一百多口償命。”蝶戀花說時,右手撫上劍柄,拔出了左手鞘中的玉碎劍。
辟邪嘲風龍威和聖手負屭文遠久聞蝶戀花若要殺人,無人能夠阻攔,即使龍妃隻怕也不能,此時見蝶戀花麵露殺機,拔出了劍來,麵上不禁變了顏色。
明辯“哼”了一聲,道:“你怎麽就不問問我們為什麽殺他一家?”
蝶戀花道:“你說說看。”
明辯道:“隻怪那南宮成仗著武功比我八人高強,居然對我們動手。我們去找熊霸天開的妓院的麻煩,他多哪門子的鳥事,為了熊霸天的老婆扛事。我們行事向來就是放過主謀,嚴懲幫凶,殺了他全家,獨獨不殺他自己,讓他知道什麽是後悔,看看他以後見了熊霸天的老婆會怎樣。”
蝶戀花聽到什麽妓院,熊霸天的老婆,便有些反胃,沉聲道:“那你們就連婦孺小兒都不放過,她們又有什麽過錯?這手段未免太過毒辣了。”
明辯道:“朝廷律令裏好像有滿門抄斬,誅滅九族,訂製這律令的人可曾想過什麽婦孺小兒?”
蝶戀花聽了這話,盡管知道他在狡辯,但隱然也覺得有麽一點道理,他在懲除惡人時,一般是要讓對方心服口服,但這時對明辯的這番話,倒不知如何去反駁,一時間憂疑起來。
“是啊,七弟說的很對嘛,南宮一家真是死有餘辜,你蝶戀花什麽時候成了朝廷的捕快啦。”曲弦、白刃、鍾吼、龍靜、孟山移五兄弟躲在龍妃背後,見明辯似乎說動了蝶戀花,也紛紛嚷嚷了起來。
“那位穿白衣服的英公子屢次救我,現在他中了龍妃的毒,你能不能讓他交出解藥?”謝雪痕惟恐蝶戀花一下把三獸殺了,龍妃一怒之下,血觀音不要了,解藥也不給了,忙走到蝶戀花身邊,低聲說道。
蝶戀花瞅了瞅英郊,麵色憔悴,身體虛弱,向龍妃道:“我今日暫且先放了這三個人,你把這位英公子的解藥交出來如何?”
龍妃看有蝶戀花和聶海棠在場,若是較量起來,萬難討不了好去,用解藥換回這三人,卻也各無所失,當下道:“好。”伸手入懷,取出一個黑木瓶,說道:“這是就是解藥,讓他每日服一粒,連服七日,毒自然會解。”隨手一拋,飛向了蝶戀花。
蝶戀花伸手接過,道聲:“多謝!”隨即解了明辯三人的穴道。三人死裏逃生,趕緊同眾兄弟相聚去了。
龍妃向其他八獸一揮手:“我們走!”當下雙翼一展,騰空而起。其他八獸卻往地上一鑽,沒入土中不見了。
蝶戀花將黑木瓶遞與謝雪痕,謝雪痕自與英郊服下。過不一會,英郊麵色逐漸好轉。
英郊站起身來,向謝雪痕說道:“謝姑娘你現在已脫離虎口,我就不在此多留了,告辭!”又向慕容白和聶海棠拱了拱手,轉身就走。
謝雪痕拉住英郊的手臂,說道:“你這就要走?你屢次在我危難之時搭救於我,我還沒來得及謝你呢,更何況你身上的毒還沒有痊愈,身子還很虛弱。”英郊此次涉險相救自己,幾乎累得送命,謝雪痕對英郊感激萬分,聽他要走,很是不舍。
蝶戀花向英郊道:“謝姑娘說的不錯,龍妃的毒非同尋常,兄台若是沒有要緊之事,不如和我們同行一程。”
聶海棠也道:“英公子屢次搭救三姑娘,我這個做姐夫的也應該好好謝謝你才是,公子若是不嫌棄,就請隨我們到武當山去坐坐如何?”
“各位如此盛情,卻之不恭,在下隻好跟著打撓了。”英郊沉吟一陣,再看謝雪痕雙目正注視著他,期待之情溢於言表,不好拒卻,這才拱手應允。
葉飄雲在側冷眼旁觀,尤其看到花慕蝶跟著她的老情人在一起,肺都要氣炸,思及蝶戀花武功高強,不敢貿然發作,隻把這份恨刻在心裏。冷哼了一聲,向眾弟子喝道:“咱們走!”眾青城弟子知道他心情不好,誰也不敢吱聲,跟著他向崗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