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魂離道:“還好,他們竟然還要用你的寶貝來抓我,反被我把你的寶物從他們手裏給收了回來。”伸手入懷,把那烏油蜘蛛取出來,向公士庸一擲,道:“這一回可要收好了,別再讓別的賊給偷了。”
公士庸連忙伸手把烏絲捕魂蛛接住,道:“這一次屬下一定小心看守。”
謝凜兒看見公士庸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忙道:“那辟邪八獸實在煩人,說不定待會又來,搞得別人這麽晚了都沒法睡覺,公舵主你來的正好,我就和司徒姑娘一起隨你回黑龍幫去吧。”
公士庸還未答言,夢魂離笑著走上前來,拉住司徒天工,直視著謝凜兒,道:“司徒天工可是我這裏的鎮院之寶,我可不能讓你帶著她隨便出去,要走你自己走,若是你想她了,想為她好,以後可以多來看她。”
謝凜兒看得明白,夢魂離是要把司徒天工做人質了,她決計不會讓自己帶走司徒天工,再看司徒天工秀眉緊蹙,楚楚可憐,若是讓她留在這裏,不知道夢魂離會怎樣折磨她,正要思索個什麽計策,把司徒天工給帶出去,
公士庸說道:“謝公子,你是我們黑龍幫的貴客,我們可不能讓你有任何閃失,您這就隨我一起回去吧。司徒姑娘你以後可以隨時來看她。現在天不早了,我們就一起回去吧。”
謝凜兒心裏發急,怔忡道:“這個……”
“你看你們兩個,頭一次相見就這麽恩愛,隻是不知道時間長了會怎麽樣,司徒天工就像我親妹妹一樣,我可要替她把把關,不能讓你欺騙辜負了她。”
夢魂離一麵說著,笑著把司徒天工摟進了懷裏,俯口在司徒天工細嫩的粉頰上,輕輕一吻,這情形真的比親姐妹還要親,又像司徒天工是她的情人。
“你這個做姐姐的,可不能讓司徒天工在這裏受半點委屈,不能讓她瘦一點,不能掉一根頭發,不能讓她流一滴眼淚,受一點委屈。”
謝凜兒明白夢魂離是決然不會讓他把司徒天工帶走了,於是目注著夢魂離的一雙碧眼,正色地口吻中,帶著一絲威脅。
夢魂離臉上掛著笑容,也正兒八經地道:“你放心,隻要你在乎她。”
謝凜兒明白她的意思,隻要自己對她的奸情能夠守口如瓶,司徒天工就沒事,否則司徒天工就不僅僅隻是受委屈的事了,向著夢魂離點點頭,又看了看司徒天工,轉身走了出去。
公士庸目睹此景,心下暗笑:“年輕人就是容易色迷心竅。”向夢魂離拱手道:“屬下告退。”走了出來。公士庸今夜在這裏布置了二十個黑龍幫好手,為的是防止謝凜兒趁機逃走,不想被辟邪八獸盜取了他的烏絲捕魂蛛給逐一擒住。公士庸糾集了眾弟子,自己和謝凜兒一起乘車回總舵。
謝凜兒在車上始終放心不下司徒天工,一路上憂心忡忡。公士庸看他神色不對,決不似隻是因舍不得離開司徒天工,遂問道:“謝公子有什麽心事?”
謝凜兒道:“那司徒天工是哪裏人,又是怎麽流落到妓院的?”
公士庸道:“她是在十三歲的時候從人販子手裏買來的,至於她倒底是哪裏人,這可說不清了。”謝凜兒心裏湧起一陣淒慘,又道:“我們幫主夫人是哪裏的人?”
公士庸笑道:“這就更說不清了,幫主和她也是偶然相遇。”謝凜兒心想要麽是他不肯說,要麽這夢魂離果真是個妖精,隻是這話卻不好說出來,況且司徒天工還被夢魂離控製著。
次日,謝凜兒一覺醒過來,趕緊起床梳洗了,也顧不得吃飯,出園去尋找陸平,到了花園門口,卻被守衛給擋了回來。
謝凜兒無法,隻得回到屋裏,心想:“陸平還會不會再來找我?若是他不來就糟了。還不知道夢魂離這個妖精,會怎樣對待司徒天工。”一時間,坐立不安,又走出屋外,在園中亂轉。一直到了下午,忽見陸平進園來了。謝凜兒如獲至寶,忙快步迎上前去,求他帶自己前往銷魂院去看司徒天工。
陸平昨晚從銷魂院回來,將帶謝凜兒前往銷魂院後來所發生的事,向熊霸天詳細匯報了。
熊霸天得知謝凜兒不肯讓魔九帶去,還救了熊威,又迷戀上了司徒天工,心中甚喜,心想年輕人無不耽於享樂,隻要天天讓他在此有樂子耍,不愁我得不到血觀音。當下拔出一些銀子,仍令陸平帶上謝凜兒去吃喝玩樂。如此美差,陸平自是欣然樂從,於是從櫃上支了銀子,來看謝凜兒。
二人到了銷魂院,謝凜兒急不可奈的奔到司徒天工的房間,卻見她躺在**,眼角淌淚,麵露痛色,心裏吃了一驚,道:“怎麽回事,那個妖精怎麽對……”司徒天工滿麵惶恐,忙示意他噤聲,並環顧左右。
謝凜兒頓時省悟,關切地道:“她怎麽對你了。”
司徒天工歎了口氣,原來昨夜在公士庸和謝凜兒走後,夢魂離為了一泄胸中惡氣,把她吊在梁上,扒光了衣服,拿皮鞭把她渾身抽了個皮開肉綻。
“都是我害了你。”謝凜兒又悔又恨。
“這怎麽能怪你,起因就是因為我,而且在妓院被打,根本就是常事,若是換了別人,隻怕早就沒命了。唉!以後記著,千萬不要衝撞了夢老板。”司徒天工咬著牙,勉強動了一下身子。
謝凜兒恨極了夢魂離,冷哼了一聲。司徒天工目中露出祈求之色,道:“就當是為了我。”謝凜兒這才無奈的點了點頭。
二人沉默了片刻,司徒天工問道:“你是熊幫主的客人?”
謝凜兒笑著歎了口氣,眼裏不由得流下了淚來,說道:“我隻是被熊霸天挾持的。”當下把自己的遭遇向司徒天工詳盡的說了一遍,道:“熊霸天不過是想從我身上尋找血觀音罷了。我家裏都被燒成了灰,又經過很多人的清理,那血觀音早就不知去向了。”
司徒天工道:“這世間真是什麽慘事都有,那你有什麽打算?”
謝凜兒道:“我現在在別人的手裏,也隻能是過一天算一天了,還能有什麽打算?”正說著,忽聽門響,二人扭項瞧去,卻是陸平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