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霎間,那冼化似乎是望見了拂葉三人,那長長的指甲探出,身形霎間好似一陣旋風一般,隻是一抹血光閃過,他已經出現在那拂葉的身前,冰冷的眼神幾乎要冷入骨髓一般。

然而,他快,拂葉卻是更快,他對於這類的事情早就多見不怪,那自然是有的一番應對,隻聽得在這一霎間佛號誦起,那身後,無盡的佛光大現,同時他取出一把禪杖來,瞬間揮出,帶起呼呼風聲。

“砰!”

隻聽到一聲悶響,那冼化目光之中滿是嗜血,他生生用那長長的指甲托住那禪杖,同時身形閃動,從拂葉正麵來到他身旁,那手指也是一瞬間探出,肆月在後麵見得大驚,他自然是了解得這種狀態的,他也是明白那鋒利的指甲有著怎樣的效果。因此,他自然是放心不得,同時也是從後向前,那袖中飛出一道紅光,便是宛若遊龍一般,極速的朝著那冼化掠去。

那拂葉和尚卻是自有一番底氣,他禪杖一揮,那所過之處,空氣都是被震**開來,發出嗚嗚的聲響。

前有禪杖,後有飛劍,即使冼化是入魔的狂態,他也是不敢硬拚,隻見其身若閃電,一閃之下,已經是瞬間帶著一種壓迫猙狂的氣勢來到江牧之身前,右手探出。

那右手之上,雖然是平淡無奇,但是在這種狀態下,卻是比那鋒利的刀刃更加銳利,一瞬間切風而來,直往江牧之的胸膛處探去。

江牧之本就不如冼化的修為,更何況現在,他急忙出拳相阻,然而隻感覺對方指風一厲,便是重重轟擊在自己拳頭上,如同刀劍擦過那肉體拳頭一般,頓時隻覺得那整個拳麵都是一麻。

“砰!”

也隻是瞬間的功夫,江牧之狂噴著鮮血,那身子已經倒飛而出,跌在遠處的霧色裏。

“吃我和尚一掌!”

這時,身後卻是傳來一聲吼叫,那拂葉棄了禪杖,那雙拳之上,強橫的佛光籠罩,這一瞬之間,他似乎是真佛一般,隨即他身形閃動,那佛光爆湧而出,化作漫天的拳影,瞬間將冼化籠罩在其中。

肆月在後麵趕來,心中還有些無語,這個和尚太不靠譜,明明說的是吃他一掌,這結果變成用拳頭說話...還是那麽多的拳影。

冼化卻是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得自己更加興奮了,也是更加想要,殺人...殺掉眼前這兩個礙事的家夥,心中的暴戾化作現狀,他卻是心頭火熱,那眼中血光閃過,那指尖上,暴戾而可怕的黑氣迅速的翻騰凝聚,在某一瞬間,他豁然出指閃過,便是見得那漫天的拳影都是一暫,隨即砰然爆散,化作金光紛紛消失。

就在這金光消失的一刻,爆湧的火元氣在肆月經脈之中遊走,一顆小小的光點在肆月指尖成形,爆發出璀璨的光澤,就如同是一輪太陽一般,帶著熾熱,帶著狂暴。

而後,那冼化便是要身影閃動,而就在這一刻,肆月指尖那一點光點,卻是恍若流星一般,劃破長空,帶起火光尾焰,狠狠的撞擊在冼化身上。

“轟!”

強大的火紅色元力壓迫從半空籠罩下來,一霎之間,便是直聽到耳邊一聲悶響,火焰頓時整個洶湧燃燒起來,周圍都是被照耀的有些清晰。

然而,肆月的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那火焰燃燒的地方,在哪裏有著一團人形的火焰。從中,他卻總是感到一絲的不對勁。

“這也就解決了吧...”

拂葉撓了撓頭,聽到又跑過來的江牧之問道。

“我們應該盡快去下一層,這一層不可以多呆...”

而就在這話音落時,肆月卻是聽到那火焰之中,傳來微微的一聲“哢嚓”他的臉色有些變化,朝著江牧之二人道:

“你們先去下麵,我來拖住這家夥...事情,恐怕沒有我們想象的這麽樂觀...”

江牧之倒抽了一口冷氣,而拂葉看向那火焰之中的人形,卻也是什麽都沒有說,便是沉沉點頭。

就在他們二人離去的下一霎間,那火焰卻是逐漸的並不搖曳,那感覺,就好像是生生被人凝實了一般,這一瞬間的詭異,讓得肆月眼中更是顯得凝重。

在肆月警惕的目光之中,隻聽得一聲聲碎裂的聲音,便是見到一個人從火焰之中踏出,這人滿身的血枷,右手之上,已經是軟軟的趿拉著,似乎是受到了傷,那眼中,滿是恨意與猙獰,一張臉已經滿是血色。

這人,正是冼化。

他卻是走到那火焰麵前,而後輕輕屈指一彈,便見到那火焰都是一震,隨即紛紛碎裂。

肆月抽了一口冷氣,這冼化確實恐怖,居然生生將火焰凍實,這手段真是讓人不寒而栗。而在肆月目光之下,冼化卻是冷冷一笑,露出尖銳的牙齒,他用左手在右臂之上輕輕一掰,扭動著。隨即,那整隻右臂,居然再次能夠活動如常,他一邊甩動著右臂,一邊慢慢的朝著肆月走來。

深吸一口氣,肆月腳步一踏,隨即身形好像是炮彈一般被發射出去,幾乎是瞬間便是出現在他麵前,隨即拳影閃動,但是還未曾施展開來,卻是在那瞬間被冼化暫住,生生用十指逼得肆月後退不已。

肆月身形驟然退的幾步,那麵色也是變得極為難看起來,這熟悉的招式與能力,他幾乎是以為自己在和發狂的自己對戰,自己完全找不到破敵的方法,那顆心也是不由得有些急躁了起來。

嘴中低低的罵了一聲,肆月總算是明白那死在暴走狀態下的自己手裏的高手們,心中是多麽憋屈了。肆月手掌一抓,那血色的長劍便是順從的吸入掌中,肆月體內的元氣急速的湧動,在劍身上凝聚的紅色越發鮮豔。

“唰!”

肆月長劍一揮,那雄渾的元氣在劍身之上,順延而下,元氣掠過,就連空氣都被生生斬爆,在地麵留下長長的裂紋。

“砰!”

長劍之上的元氣鋒利無比,瞬間朝著冼化直劈而去。在這一霎之間,那冼化卻是輕輕的閉上眼,那寒氣在體內不斷的流動,在他麵前的半空之中,懸著無數的血紅色的冰淩,正在微微轉動。

就在那劍氣將要順著冼化直斬而去的時候,那冼化卻是刹那睜眼,目光之中,血光一閃,他屈指一彈,隨即無數的冰淩便是乍然之間好像掀起一場風暴一般,朝著肆月轟然而去。

在劍氣與其接觸的瞬間,一股難以形容的力量便是傳來,那就好像是風暴一般,瞬間擊碎劍氣,肆月的劍氣卻是沒有取得任何的成果,便是瞬間崩潰,那股強大如同風暴的力量瞬間破開阻礙,朝著肆月盡數的傾瀉而去。

“噗嗤!”

肆月的臉色,瞬間慘白,隨即一抹紅潤便是湧上臉上,一口下鮮血接著難以抑製的噴出,那冰淩嵌入他的血肉之中,攜帶著強大的能量,直接將肆月的身形生生震飛,在地麵劃出十多米的距離,最後重重的撞擊在塔身上,這才暫住身形。

而同時,在肆月倒飛而去的霧中,卻是霎時間飛出一道紅光,直逼冼化而去,鋒利的劍氣帶著血色的紅光,在這昏暗的塔中,就如同那鬼魅一般,隻是一閃,瞬間便是出現在冼化的麵前,席卷出強大的氣勢,依舊朝著冼化直刺而去。

然而那冼化自然也是經驗極為的豐富,他嘴中發出古怪的聲響,那五指並攏,長長的指甲一瞬間如同一道黑芒般,撕裂霧氣一閃而逝,那黑氣暴湧而出,與飛劍劍身相撞。

在那等強烈的氣勢之下,飛劍居然是被生生的拍偏了軌跡,肆月雖然禦者道也是不弱,但是畢竟還是處於煉神境的境界,麵對原本已經身處於那分氣境的冼化本就有些力不從心,更何況他此時攜勢而來,更是無從抵擋。

那飛劍被拍偏了軌跡,也就環繞著冼化,如同遊蛇一般急速飛動了幾周,隨即瞬間劍身一顫,一劍化得三劍,三劍旋轉著,形成某種奇異的規律,朝著冼化再次呼嘯而去。

一明一暗一幽,聲勢驚人,鋒利的劍氣吹得塔內的濃霧亂飛,這三柄劍或是瞬間合做一體,或是化作三股流光,分分合合之間,氣勢不斷地攀升。

長劍在空中連旋三圈,舞出的劍光如同水銀泄地,一片光芒。接著,倏地,所有的劍光突然一斂,盡數收進劍身之中。

所有的劍光,依附在劍身,慢慢的與劍身合為一束,慢慢的,那整把劍開始變得虛無縹緲了起來,這劍如同春日的驚雷,似是狂野的狂風,仿佛冬日的陽光!

在這虛無縹緲之極,劍身夾帶著滔滔劍意,瞬間衝向那冼化。

冼化卻是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這般模樣,就和當日肆月的情況如出一轍,似乎對著一切都是有著絕對的自信與不屑。

砰!砰!

那冼化雙臂一震,便是有著如同雷鳴一般的悶響自他體內散發而出,隨即,那黑氣猶如潮水一般的湧出,灌注進那雙臂之上,看上去居然是猶如金屬一般。

隨即,他腳掌一踏,雙臂霎時轟出,在半空之中,那黑氣頹然之間暴湧而出,竟然是瞬時凝實,化作一道黑色的冰槍,同時帶起呼呼風聲,帶起驚人的氣勢,猶如千軍萬馬衝擊一般,隨即與那三劍相稱的劍芒,轟然撞擊在了一起。

“轟!”

嘹亮的巨響在整層樓閣之中都是響起,雄渾的勁風瞬間席卷而起,強大的氣勢壓迫下,這整一層的霧氣都是盡數退散,露出來了那百十人的身形,他們都已經慢慢的站起,相同的是,他們那雙眼,都滿是暴戾血紅,在昏暗的環境下,顯得極為的詭異。

“砰!”

這一式,並沒有那般強大的效果,冼化也是不容的小覷,他生生擋下來肆月的劍陣。那鋒利強大的劍陣也僅僅是將那黑色的冰槍抵抗而下,隨即便是隻聽到一聲金屬交加的聲響傳出。緊跟著,那血紅的長劍便是倒飛而出,狠狠的插在肆月的身旁,深入塔身,尚在嗡嗡作響。

“這就是入魔的強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