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肆月從塔中出來,尋覓到冼元駒之時,這個掌控了流文城冼氏的中年男子,卻是一臉的目瞪口呆,那一雙丹鳳眼瞪得大大的,眼中滿是驚愕。

“族長,好久不見。”被他這般怪異的盯著,肆月卻是風輕雲淡,揮了揮衣袖,飄然走上前來,道。

“你居然活著出來了?“冼元駒死死的盯著林動,他的聲音,都是忍不住的有些顫抖,這一次大比之中的慘狀實在是這十幾年來遇到的最為嚴重的事件,整個流文城領域內,所有的青年俊傑幾乎是被一網打盡。而最讓他心痛的,便是自己這一族係的冼雲也是消失在塔中,生死不知。而他們這些家族,所受到的這些慘痛損失,卻是沒法同古劍宗述明,畢竟古劍宗乃是整個天光域的龐然大物,他們這些小家族,不過是螻蟻一般,想要獲得賠償, 那是真的不可能。

而這其中,曾氏所遭受的損失最小,甚至於來說,據傳他們族中的青年子弟,還在塔中尋覓到了一些上古的寶物。這實在是讓得所有的家族都是有些眼紅。曾氏的增長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這也是他頗為煩惱的事件。

“...族長這話說的。“見到冼元駒那副表情,肆月心中是有些不滿的。同時道:

“冼雲他也是存活下來了...”

聽到肆月的話,冼元駒的目光之中滿是震驚與欣慰,不由得有些向外張望著。

“但是...他是暫且不能夠出現了的...”肆月一攤手,語氣帶著些許的嘲諷道。

冼元駒幹笑了兩聲,臉上的表情也是有些收斂。他也是一個城府頗深的人,因此倒也是並不將擔心表現在外部,也是很快就將心態調整了過來。

而這心態調整了過來,他在心中便是開始重新對肆月進行定位了。之前以為肆月也是殞命在白光塔之中,因此作為一個合格的政客,他也是轉變了之前對待冼肥一脈族群的態度。他的態度不明,所導致的結果就是,在這場流文城勢力大洗牌之中,韓氏盯上了冼肥一脈,這兩家的衝突,可能就是在這幾日之內爆發!

而從冼元駒的所在之地走出,還未離開太遠,便是看到小霸王冼開正扭扭捏捏的走來,一張臉滿是期待。

“大哥!”冼開也是走上前來,輕聲道,恭恭敬敬的樣子如同一個小媳婦一樣,那眼中帶著些許的期待,言語之中欲言又止,這樣子讓肆月渾身不得勁。

肆月有點不自然起來,笑道:“怎麽,有事?”

“那個...我哥哥他現在怎樣了?”冼開攪著自己衣角,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勇氣,這才問出來這話。

看著這個家夥故作女兒態,肆月幾乎要絕倒,急忙應道:

“他無事...不過是外出潛修去了。臨走前還要我帶話給你。”

肆月望著這個小霸王的臉色,手掌拍在他的肩上,語重心長道:

“我可能要很久才能回來,如果你是一個男人,冼氏的責任,你要擔起來。”

而此時,就在那飛象閣之中。

介隱站在閣頂,驀地抬頭,望向那無盡蒼穹。

黑夜無盡,星光璀璨。

在那天邊,突然傳來一陣隱隱的波動,這是一種極為難以形容的古怪音律的波動。

天邊的無數星光,似乎形成了一個模糊的形象。

介隱喃喃道:“本體?”

那漫天的星光一斂,整個世界都是驀地一陣黑暗,這黑暗一直持續下去,似乎直到了無盡遠的天邊。

整個世界都是在這一刹間停暫留了。

介隱感受著這無盡的黑暗,之中的寒冷,黑暗之中不知是有著什麽。

“天道突然變了...”

在他身邊,那支大筆懸浮在半空之中,散發出幽幽的光芒。這光芒逐漸的暗淡,最終,也是被黑暗淹沒。

原暗,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