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心中大好,自有種春風得意馬蹄輕的感覺時,芊芊目光抬起,卻是見到一道熟悉身影正從那一圈人中竄出,竟然是冼氏的一個小輩。

在冼肆月三人見到這人時,後者也是發現了他們幾人,眼中迸射出一股驚喜之意飛快的跑了過來。

冼肆月瞥了一眼這家夥,臉龐上有些青腫,看這摸樣,似乎被暴打一般,很是狼狽…

芊芊見到這家夥這個鬼樣子,心裏的好心情頓時就沒了:“冼林,看你成了什麽樣子,太丟我的臉了!”

就好像冼肆月是他們那一輩青年人的第一人的情況一樣,芊芊頗有些大姐大的脾氣,是冼家少年小輩們的大姐頭,平日裏揍他們就好像打沙包一樣,每天都要把他們打的鼻青臉腫,但是芊芊心裏覺得自己打就可以,別人就沒資格打我冼氏的人了。

因此,看到這群小輩這種慘樣,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冼林略微有些畏懼的看了冼肆月一眼,遲疑了一下,才恭恭敬敬道:“月哥,我們跟陳家的陳幽蒼碰見了......”

冼肆月一愣,旋即眉頭緊皺,略作沉吟,揮了揮手,道:“陳幽蒼雖然為人頗為傲氣,但是他怎麽說也是和我同齡的人,怎麽會跟你們這樣的小輩計較?而且,這裏,似乎你們並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吧?”

冼肆月口上這樣說著,但是腳下卻也慢慢的向著那群人走近。

那叫做冼林的小輩臉色一囧,似乎也是明白,憑他們這些小輩,就算是那陳幽蒼再傲氣囂張不過,也是斷然不會跟他們計較的。

這是年齡身份的差距,陳幽蒼怎麽說都是一個青年人,而這些小輩還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郎。

如果陳幽蒼對這些小輩動手,那他還真就是一點臉皮都不要,最為讓人鄙視,那他的名聲就是真的臭大街了。

果然,冼林小聲說道:“我們央求冼燃大哥帶我們出來...看看。”

冼肆月一陣無語,自己大哥還真是老好人一個啊......

這個時候,冼明陽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他本來就是個好鬧事的人,一天沒事鬧,就整天不舒服,而且他也剛剛好就是一個傲氣的人。

他也很想見識一下這個所謂同樣傲氣的陳幽蒼。

當然,還有最重要原因在於,被打的是冼氏族人!

不管他本人如何看不起旁支族係,但是他卻是沒有家族長老那樣的冷血,能夠隨時隨地犧牲掉旁支族係。相反,他雖然也看不起,但是他卻還有著一視同仁的熱血,但凡是姓冼的,他都要去幫一把。

因此,這家夥衝著人群裏就是一聲怪叫:

“那個不長眼的敢動我冼氏族人,老子問候你的八輩祖宗!”

冼肆月見得這小子已經衝了進去,倒也就不急忙了,他方才心急要去查看情況,是因為裏麵的是他大哥冼燃,此刻他倒是並不擔心,也是因為裏麵是他大哥冼燃。

首先,自己大哥鬥不過別人,自己這個小弟要是將對方做掉了,那麽大哥的臉怎麽放?

當然,冼燃為人豪爽,自然是不在意這些小事,但是耐不住他人口舌啊,而且這樣的事已經發生過了一次,這要是再來一次,難保有些人不會說些閑話。

再者,大哥和這冼明陽本就有些矛盾,在演武場冼明陽以力壓冼燃,冼天成,而現在這小子成了自己跟班,但是難保自己大哥二哥不會仍然對這小子心懷不滿,要是這樣的話,自己可就比較難做人了。

因此,這樣的事,最好出麵的就是冼明陽了。

這樣一想,冼肆月便停下了腳步,領著心急的二人倒是上了一旁的酒樓,居高臨下的看著。

“這冼明陽已經出手了,會沒事的。而且,我就在這裏坐鎮。”

陳家與冼家,雖然在青石城都算是大家勢力相當,但是事實上,像陳幽蒼這樣子敢主動挑釁冼家的情況無疑是極少的,畢竟冼家再怎麽弱小,還是屬於有著把控著整個天光域的冼氏裏,哪怕隻是二次旁係,也不是這樣的小門小戶能夠隨意就欺辱的。

但是,耐不住這個陳幽蒼就好像瘋狗一樣。

這家夥還真就像是瘋狗一樣,這人是在冼肆月閉關四年間崛起的陳家青年一輩新一代的人物,最近更是盛傳他已經打敗了陳家原本的青年一代領軍人物陳關,陳遠。

這家夥就好像是個戰鬥狂一樣,極其熱衷於比鬥。

“冼燃,你還自稱是冼家青年一代的大哥呢,現在看起來,似乎也並不太怎樣啊。”在陳家小輩領頭處,一名身著華麗的錦衣的青年人傲然而立,臉上帶著嘲諷,整個人看上去透著一絲刻薄的味道。

“陳幽蒼,我們倒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想要和我比試比試,我也奉陪,隻不過在這裏拿小輩的事情做借口,未免也太過拙略!”冼燃眉頭一皺,麵色不善道。

要說冼燃最近還真是流年不順,這一個二個來找麻煩的家夥,都比自己要高出一個境界,比如現在的陳幽蒼,也是已經達到了煉氣境。

但是,無奈的是自己還盤桓在凝氣八層,這倒顯得自己這個老大有些名不實,沒有足夠的實力,他也很難麵對那些流言蜚語,特別是麵對自己四弟的時候,那個變態的境界修為,真是讓人咋舌。

當然,冼肆月的妖孽是人所共聞的,所以倒也沒什麽,但是這諸如陳幽蒼也都凝氣九層,李家的同輩女子李幻珊也已經是煉氣境了,這由不得他不心急,而且較為關鍵在於,他曾經被一個小小的陳光偷襲,追擊了千裏,雖說對方是偷襲得手,但這實在也是不容原諒。

現在,這陳幽蒼又過來挑釁,還真的都把自己當作一個軟柿子嗎!

說來這也是沒辦法的,冼氏四傑,是人都知道冼肆月是變態,冼芒離去五年,生死不知,冼天成對於武學並不醉心,他是要接管冼家族長位子的,就算打贏了,也很正常,隻有這大哥冼燃......

也的確如冼燃所料,那陳幽蒼還就真的是專門來找他的麻煩的。

因此,聽了冼燃的話,那陳幽蒼隻是眉頭隻是一挑,也不反駁,似笑非笑的道:“唉,原本還有些想要和你交手一番的想法,但是現在一看,卻也隻是個凝氣八層的家夥,我還以為是什麽人物,既然如此,我也是勝之不武。”

“陳幽蒼,要打就打!”冼燃被戳中了痛點,整個人心頭火起。

“真的要打?我卻是怕自己勝之不武啊。”聞言,陳幽蒼嘴角挑起一抹譏諷。

“那個不長眼的敢動我冼氏族人,老子問候你的八輩祖宗!”

這時候,突然從人群外,傳來一聲怒吼。

陳幽蒼一愣,心道這又是冼氏的誰來了?似乎冼家都是翩翩有禮的,類似這樣的武夫性格,冼家青年一代,似乎沒有這號人啊。

這樣一愣,隨即陳幽蒼往後看去,卻隻見一個拳頭在視線中不斷的放大放大,然後很親密的和自己的臉上來了一個親密接觸,他整個人頓時身形不穩,倒飛了出去。

“最恨你們這些裝逼的人了,好像我名氣動九域,帥氣逼皇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小娘子見了傾心來的玉麵真龍小帥哥都不裝逼,你又是哪裏來的戰五渣?”

這來人一身翩翩白衣,衣裙飄飄,自有一番風範,再加上這人麵上倒還頗有幾分帥氣,生的一身好皮囊,圍觀眾人一見,無不稱讚這人好一副帥氣模樣。

那冼燃看得一愣一愣,他對這人是再熟悉不過了,這家夥不就是那冼明陽嗎?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過來解圍,這樣一想,冼燃對麵前這小子頓時感官好了很多。

陳幽蒼幽幽的拍了拍有些活動的牙齒,心裏大罵這人無恥,這家夥的名號足足有三十七個字!!!三十七個字啊!!!還說自己不裝逼,又是一副君子打扮,還拿著一把山水扇,麵帶笑容的向著周圍人拱手行禮,這算是什麽事啊,你丫明明是偷襲啊!

我才是受害者啊!

卻聽得那小子一副大義淩然模樣:

“諸位鄉親父老,請大家在這裏替小子做個見證,在下心中自有一股浩然正氣,卻是見得這樣無恥之人,居然在當街調戲這位俊俏公子哥。”

說著,這小子手一指那裏目瞪口呆的冼燃。

“大家看,那小哥身材均勻,正是黃金比例,麵上水汪汪的,好像嫩豆腐。分明就是一塊上好的小鮮肉啊,怎能讓那小子隨意調戲!?”

眾人聞言一看,都是心裏憋著笑,這冼燃本來就是生的高大魁梧,性格豪爽,怎地卻是個小鮮肉了?

還有那麵皮水汪汪,這真的是說的男人嗎?

當然,大家都是純當看笑話來的,倒也沒有幾個不見眼的去說什麽不對,反倒都是大聲叫好,紛紛起哄。

冼燃麵色一囧,這家夥果然是個不著調的家夥。

說著,冼明陽用一種鄙視的目光看著頗為無辜的陳幽蒼,憤然道:

“常言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人麵色猥瑣,尖嘴猴腮,卻是想著欺辱良家少男,我怎能忍得下去!”

“今日鄉親父老在這裏做個見證,我玉麵真龍小帥哥是純粹的心中憤慨,見義勇為,這種行為簡直是道德高尚到了極點,任誰見了不說聲好!?”

“好...”

“好好...”

眾人也都給他麵子,紛紛起哄。

樓上的冼肆月看著好笑,分明是一場世家子弟的矛盾滋生,這般被他好像唱戲一般左誑右誑,大家倒是純粹當作看戲一般看了。

真的是好不靠譜一個人,真的是好靠譜一張嘴。

【我名氣動九域,帥氣逼皇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小娘子見了傾心來的玉麵真龍小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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