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玄星網雷,生命邊緣的窒息

匆匆歲月,短短人生,我們的經曆卻又是何其的多,在無數故事的落幕後,我們又有多少次被真心打動,去感動,去痛快的流淚呢?

或許,很多,很多……但那隻是感動,那一瞬間的感動,在這無數的瞬間感動中,又有多少能留在我們的記憶中,去承受時光洪流的衝擊呢?

放眼向擂台上望去,能看到的隻是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快速的運動,能聽到的卻是兵器不斷交鳴的聲音,擂台之上的石塊不斷的被**漾飛起,射向四方,刀光劍影相撞產生的火花不斷的四射,黑與紅的天空下,萬千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二人的殘影之上。

忽然,那黑色的身影與那白色的戰士同時停止下來,頃刻間,擂台之上在也沒有四處亂飛的石塊以及那兵器相交的聲音,但是,風卻越吹越大,灰,紅的天空越壓越低,仿佛給人一種天地合並的感覺。

雷君的長刀泛出青紫色的光芒,白色的電花一直在刀身上閃耀著,周圍的石塊在那電花下慢慢的漂浮起來,隨後裂開,變成了石粉,柳逸的長劍斜斜的垂在地麵上,黑色的劍刃散發著無情的殺戮之氣,四條龍影在劍刃上不斷的盤旋,劍身周圍的空間出現了扭曲的狀態,仿佛隨時有裂開的感覺。

雷君長歎了口氣,道:“我們不需要這樣在浪費時間了。”

柳逸沒有任何的回答,此時的他心中有一份壓抑,一種嗜血,一種殺戮的感覺,體內的血液仿佛沸騰一樣,似乎隻有鮮血才可以使他恢複,魔功十三階,滅世的殺戮之心此時已經將他變了一個人,停了一下,柳逸的口無情的說出一個字:“請。”

雷君看著柳逸那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冷冷的笑道:“該結束了,看看你到底有什麽力量。”說著,他動了。

『九尺星刀』一瞬間由右手斜垂而變成高舉,中間速度看起來很慢,但卻帶起了一片殘影,一切都隻是人們的感覺慢了,視覺慢了,刀身泛出青紫色的光,映射著周圍的一切,仿佛那個世界就在這把刀中。

強大的真元力不停的灌輸入刀中,刀身的金屬光澤一瞬間變成了飄渺的光源,一把白色的光刀,並且周圍的電花變成了紫色,隨著那光刀周圍的光芒慢慢的擴大,雷君上方的天空有了變化,灰色的密雲漸漸的從中間分開,隨後,出現得則是深藍色的夜空,所有人不由同時驚歎,這把刀的力量竟然覆蓋了光明,使黑夜提前來臨。

而就在此時,那深藍色的夜空仿佛一個旋渦,開始扭曲,旋轉起來,隨著那星空的旋轉,一道道白色的光點瞬間的融入了那刀身,在此同時,周圍已經分開的灰雲卻是電閃雷鳴而起,一道道白色的閃電照亮了整個世界,在閃電劃過夜空的那一瞬間,整個世界開始變的蒼白,在這蒼白之中,人類與自然相比,卻顯的更加的渺小。

自然界強大的力量不斷的劈落在雷君的周圍,整個擂台都開始動搖起來,黑色的石塊四處亂飛,雷君的黑色披風翻飛的更加猛烈,在那白色閃電下,他的臉變色深沉而恐怖,冷冷的對著柳逸道:“這一刀是我用了十年的時間所創,或許你不明白,但我可以告訴你,在我們冥界,我們管這種招事叫做魔武技,比起人間單靠自身修煉要有更強的力量。”

柳逸的世界是黑色的,但此時,那把長刀仿佛真的是一個光源,一個太陽,將他的世界照耀成白色的,聽著雷君的話,柳逸不由皺起了眉頭,這魔武技是他從來沒聽過的,但是,憑借他靈敏的感覺,聽覺,以及對真元力的觀察,他知道這一刀是絕對不能輕視的,強大的力量使柳逸下意識的把真元力提升到了極限,接道:“請。”

擂台下的羽沉星不由向身後的老人問道:“這個是真的魔武技嗎?”

左麵的老人仔細的看了看,道:“好強的力量,這應該是吧。”

羽沉星不由搖頭道:“不對啊,王不是說了嗎?魔武技我們冥界還沒有人可以修嗎?”

另一個老人似乎也很疑惑,搖了搖頭,道:“魔武技確實很複雜,不但需要真元力特殊,武器也要特殊的材料才行,並且,要練魔武技能需要很強的毅力和很多的時間,魔,武雙xiu隻有掌握了其中的共同,那樣才能使用出魔武技,現在看來,雷君是召喚出了自然力,應該是魔武技。”

羽沉星想了想,道:“怪不得雷君一直沒出現過,原來是去修魔武技了,現在看來,帝君應該不是雷君的對說了吧。”

後麵的另一名老者搖了搖頭,道:“著……不知道帝君這十年來在人間有什麽所得,如果還是原來的修為,那我想,雷君應該與帝君有得一搏了。”

七月聽著幾人的說話,不由氣道:“你們等著吧,等藍影回來就知道厲害了,他在人間得到的東西可比這破魔武技厲害多了。”七月本是氣話,對藍影他來就沒好印象,但是,對這羽沉星的印象更不好,不由隨口亂說了一陣。可是她哪裏知道,這亂說卻是說準了,藍影確實得到了比魔武技還厲害的東西。

羽沉星似乎對七月也沒太好的印象,但是,眼前這人竟能直接稱出帝君的名字,顯然,也不簡單,對於七月的話,羽沉星不由皺起了眉頭,此話不可全信,但做為一個精明的領袖人物,她同樣知道不可不信。

目光不由在一次落在了場中,此時,場上的變化更大了,但是,這單指雷君的那一麵,白色的閃電一道接一道的落下,照亮著他的周圍,九尺長刀此時已經凝聚起厚厚的光點,雷君終於出手了,隻見左手快速的握住刀柄,大喝一聲,道:“接著。”

隨著聲音出口,長刀隨著他的旋轉猛的甩出,此時射出的不是半月形刀氣,而起一個白色的光球,光球隻有拳頭大小,紫色的電光在周圍閃動著,球體內部流動著什麽東西,很是詭異。在刀身甩出後,一直由刀尾凝結到刀尖,隨後直射向了柳逸的方向,速度隻比一般的刀光塊些,所以,要想躲避是沒有可能的,隻有抵擋。

隨著那光球的射出,沒有給人思考的時間,已經出現在了柳逸的身前三寸之處,而此時的柳逸也早做好的準備,雙手緊緊的握住長劍,四色龍影隨之而起,橫擋與身前,接著就是“茲拉”一個聲響,但這個聲音絕對不是兵器相交的聲音。

那個聲音想過之後,所有人隻有一個想法,雷君所謂的十年而修魔武技被這個瞎子擋住了,因為他們看到了,看到了柳逸雙手握住長劍,將那白色的光球擋住,隨後發出聲音,那光球就消失了。

擂台之上接著寂靜下來,沒有人在發出聲音,擂台下的羽沉星不由暗道:“奇怪,如果這真是魔武技的話,不能如此輕鬆的被這個瞎子擋住啊?還是這個瞎子的修為實在是太高,將那魔武技給劈開了?”

他身後的兩名老人也表露出疑問,但是卻沒有辦法解釋,如果這要算魔武技的話,也不太可能,傳說修魔武技的人都要經受常人不能經受的苦難,並且一生隻能修練一種魔武技,而且,在使用魔武技後身體會非常虛弱,需要一刻鍾的時間才能恢複,如此高難的技能,哪裏有這麽弱,當然,葉羅百花和葉羅劍暮也是劍道修為的高手,但同樣,雷君的魔武技似乎太另他們失望了。

但是,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實的,此時,雷君的臉色有一絲蒼白,顯然是用了魔武技消耗了太多的真元力,他一麵大口的喘氣,一麵看著柳逸,而此時,那一個白色的光點卻又重新出現了,帶著不可思意出現了。

隻見柳逸的雙腳之下一瞬間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圈,在那圓圈出現的同時,白色的光華瞬間的將柳逸整個身體包圍,柳逸隻能感覺,感覺身體周圍有大量的真元力,他想動,但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聽使喚,任憑自己如何用力也無法移動。

雷君勉強的站直身體,冷冷的笑道:“你放棄吧,你可知道我修煉的魔武技是什麽嗎?”

柳逸心中一驚,暗道:“錯了,問題就是那一刀,不應該去抵擋的。”

雷君似乎看出了柳逸的想法,冷冷的接道:“你這樣修為的高手,怎麽會不去抵擋我的魔武技呢?我修為的魔武技名為『玄星網雷術』,隻要你與我凝聚的玄星力接觸,那麽,就會受到半個時辰的咒降,整個身體石化,絲毫不能動,任憑你是神,是魔,隻有等著網雷的的攻擊,你並不大意,但是你卻輸在你不了解對手的情況下。

此時,白色的光華不斷的凝聚,在那紫色光芒的流動中可以清楚的看到柳逸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整個身體都被包裹在其中,所有人不由為雷君的魔武技重新評判。

而就在此時,雷君魔武技『玄星網雷術』的反噬作用開始了,隻見雷君身體上空的灰雲不斷的被卷入那深藍色的星空中,在那深藍天空扭曲的情況下,一道道白色的閃電瞬間打出,而此時,這些白色的電光卻像長了眼睛一樣,並沒有劈落在雷君的身體周圍,而是射向了柳逸的身體,射向了柳逸身體外那白色的光芒。

隨著一道道白色電光的劈落,柳逸身體周圍的白色光芒瞬間被紫色的電花所攙雜,而在此同時,那些紫色的電花開始慢慢延伸,隨著越來越多閃電的劈落,那紫色的電花仿佛一張電網一樣,將柳逸的整個身體包裹在其中。

這並不是單一的一種現象,仔細的看,隻見那紫色的電花不斷的分叉,一道與另一道連接,接著在一次分叉,與另一道在一次的連接,如此重複著,柳逸的身體一瞬間被那紫色的電網包圍起來,隨後,柳逸的臉上出現了痛苦的表情。

黑暗的世界不在黑暗,自己身體周圍出現了無數的真元力相連接,隨著那真元力一次在一次的收縮,柳逸隻感覺全身被某種東西握緊一樣,而每一個毛孔都如一把力刃插了進來,痛……已經在沒有掩飾的傳入了他的大腦。

時間一點點過去,柳逸周圍的紫色電花閃爍的越來越強烈,而柳逸的整個身體仿佛都要散了架子一樣,他不能動,隻能等待,等待自己被著奇怪的東西折磨而死,那紫色的電花仿佛實質一樣,一點點的將他收縮,每收縮一次仿佛利刃插的更深,豆大的汗珠一點點的從柳逸的臉龐落下,落在地上。

柳逸本想用真元力去抵抗,用護身罡氣去阻止那紫色電花的收縮,可是,當他凝結完真元力之後,他發現自己錯了,外界的真元力很快與自身的真元力相結合,一次次的電光閃動,仿佛一把把刀劃剝著他的皮膚,他的感覺中隻有痛,痛進入了他的骨髓,痛的想喊出聲,但是,現在他已經痛的沒有了任何力氣,包括那喊出的聲音。

雷君的真元力慢慢的恢複,看著柳逸此時的表情,不由冷冷的笑道:“我不知道你來冥界做什麽,也不管你是不是來娶葉羅百花的,但是……如果你隻有這樣的修為,那麽,就讓我提前結束你的痛苦吧。”說著,長長的白色光刃在一次舉了起來,身體微恭,做好出到的姿勢。

顯然,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馬上分清楚擂台上的狀況,可是,所有人都感覺這變化太快了,雷君竟然在恢複力量之後想馬上殺掉眼前人,這是他們沒有想到的,但是,仔細的想想雷君的為人,一向獨來獨往,憑借自己的喜好做事,又號稱冷血無情,以這樣的性格來衡量的話,似乎也不為過分。

而就在此時,更讓人驚訝的是雷君真的出手了,竟然沒有一點先兆,一道白色的人影帶著那耀眼的刀芒,仿佛穿越地平線的流星一樣,留下那完美的星尾。

然而,叫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在雷君出手的那一刻,竟然有個人提前一步擋在了那瞎子的身前,顯然,這個人早已經有了準備,否則,這裏又有誰的修為能比過雷君呢,隨著那紫紅色人影的出現,一切都重新改變了。

雷君的刀停在了眼前人眉心的一寸之處,九尺長的刀芒照耀著眼前人那堅毅的麵孔,光刀帶起的勁風使七月的黑發向後飄動而起,刀與人的距離隻有寸許,也就是說,如果雷君的刀在輕輕的一動,那麽,七月的身體將第一個被劈開。

一雙如星的眼神打量著擋在柳逸身前的七月,在那眼神中帶著一絲驚奇,一絲疑問,在那疑問的身後還帶著少許的落寞,雷君的長刀慢慢的斜垂而下,然兒,他的眼神卻停留在了眼前人的麵孔之上。

七月的雙臂橫擋,她一直將目光放在柳逸的身上,看著他的痛苦,她的心都碎了,如果在那一個瞬間,可以結成永恒的契約,她不會後悔,七月知道,她願意,她願意替柳逸分擔,分擔那一切痛苦,甚至自己去承受。可是,上天沒有給她一個這樣交換的契約,所以,她隻能默默的心痛,或許隻有七月自己知道,看著他在受苦,她更痛。

可是,變化實在太快了,讓七月沒想到的是雷君竟然下了殺機,並且就那樣沒有先兆的出手了,她本可以用劍去抵擋,但那一刹那,她慌了,看著那生命即將完結,她徹底的沒有了頭緒,她沒有多想,隻知道,她可以為他擋下那一刀,不管後麵會發生什麽,她隻知道去擋下那一刀,這樣,她就不會看到他死了……

閉著眼的七月隻感覺一陣強烈的風刮的她臉龐生痛,但是,後麵卻沒發生她想象中的事,慢慢的,她睜開了眼,那是一雙含淚未落的雙眼,她看到那把九尺長刀離自己隻有存許,她看到了那把長刀慢慢的離開,她看到……他的眼睛在看著自己。

雷君忽然笑了笑,然後以不能理解的話語問道:“你不要命了嗎?”可是,當他把話說出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有多傻,如果眼前的女子要命的話怎麽會衝過來呢?

七月的眼神中帶著少許憤怒,道:“你這算什麽,偷襲人算什麽君子。”

雷君聽著七月的話,忽然覺的很好笑,這個世界上還有君子嗎?所謂的君子是什麽,他從來不知道,他隻知道——成是王,敗是寇。隻是一個轉念,雷君不由得豪爽的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歡愉,充滿了感情,這一笑之後,所有人不由感覺到納悶,包括葉羅百花與羽沉星,雷君在冥界的性格沒人不知道,但剛才的笑聲仿佛非常高興。

回答著七月的問題,雷君道:“我沒說自己是君子。”一句話,使七月準備好拖延時間的所有回答都失去了意義。

雷君反身走了幾步,忽然,身形猛的一轉,九尺長刀直接穿越七月臉旁的縫隙,刀尖指著柳逸的眉心,道:“他是你什麽人?”一句話更是驚呆了所有人,雷君怎麽會問如此無聊的問題,如果他一刀下去,那不就是個死人了嗎?

聽著這話,七月的雙臂慢慢的放了下來,這本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放在所有人的身上都是最容易解答的,可是,如果是問在七月的身上,那麽應該如何回答呢?心中有的隻是那痛苦的呼喚:“是啊?到底我是他的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