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拜訪神門,凡人煩心事

隻有真正的友情,才是永遠明朗,永遠存在的。(古龍,語)——

“茶花飄香,好茶,好茶。”柳逸一麵品嚐著,一麵誇讚著水兒的茶。

阿九拿了起來,喝了一大口,道:“哼!我怎麽沒喝出來香呢,這什麽茶,這麽差勁,比皇宮裏的差遠了。”

水兒看著故意找茬的阿九,微微笑了笑道:“阿九姐姐,這隻是粗茶,可能你喝的不習慣,不過這山野之間,水兒也隻有這茶了,請阿九姐姐包涵了。”

柳逸看了看阿九,這什麽人啊,分明是個戰爭販子,身邊有個十傑一就夠了,現在又多了個阿九。平常十傑一不招惹女人,現在這家夥可好,偏招惹女人,似乎自己身邊的女子都和阿九有仇?回好,全了,以後等著麻煩來找自己吧。

柳逸轉移了話題,道:“不談茶了,個人口味不同嘛,說下我這次來昆侖神門的目的吧。”

水兒幫幾人端完茶水,做到了柳逸的傍邊,問道:“對啊,柳公子還沒說來這有什麽事呢。”

阿九白了柳逸一眼,小聲道:“還不是因為呆子愛管閑事。”

雖然大家都聽到了,可也不好說,都裝做沒聽到,免的麻煩!

柳逸這心理就不平衡了,這阿九是不是冤家,要不是因為她哪來這麽多事,現在還好意思說。可是想歸想,而事實是他也不想得罪這刁蠻的九公主。

柳逸道:“我們經過封魔鎮的時候,遇見鎮子上的一位老人,我們稱呼他酒叔,而酒叔也給我們講了封魔鎮正在發生的一些事情。”

水兒放下手中的茶,道:“哦,封魔鎮的故事,我聽師父給我提過,聽說那裏總是不平靜,在百年前,師父經過那裏的時候,還鎮住了一批妖物。”

柳逸一聽,也忙放下手中的茶道:“那個人就是你師父啊,酒叔說了,鎮住妖怪的人怕百年後妖怪解除禁製,所以留下一句話,百年後可派人到昆侖山,神門,尋求鎮妖的法寶。”

水兒搖了搖頭道:“這我到是沒聽師父提起過。”

柳逸忙接著問道:“那麽,十二年前,可有人來神門尋求寶物。”

水兒搖了搖頭,道:“麽聽過,不過那個時候我還小,估計師父天天把我悶在屋子裏,即使有我也不知道了。”

柳逸停止了提問,開始沉思道:“難道……十二年前派來的人真的沒來過神門?或者在路上出事了。”

水兒喝了口茶,看柳逸在發呆,道:“柳公子,你這次來神門是不是借那寶物的!”

柳逸點了點頭道:“水兒仙子說的不錯,柳逸正是受酒叔所托,來神門尋求可以鎮住妖邪的寶物,否則封魔鎮的妖邪現世,不止封魔鎮倒黴,隨著擴大,受苦的將是天下的百姓。”

水兒一雙美目看著柳逸,輕聲道:“柳公子能為天下百姓著想,水兒真是佩服的很。”

阿九看著水兒那雙眼睛,馬上就感覺不自在,急道:“我說,水兒妹妹,什麽時候幫我們引見下神門的門主啊,也叫我阿九見識見識這天界老大的風姿啊!”

水兒放下茶道:“門主估計不知道這件事情,找他的話肯定更麻煩。要不你們隨我去見師父吧,他老人家鎮住的妖邪,如果問他的話,肯定會有辦法。”

阿九隨口道:“原來水兒妹妹的師父不是神門的門主啊,我還以為……”

水兒接道:“阿九姐姐誤會了,水兒的師父是神門的四大長老之一,看守『赤色花』,師父原名,薄蒼穹,很久沒在三界走動了,不知道還有沒有認識他。”

水兒剛說完,大刀王忙接道:“我知道,我知道,打我剛出生的時候就聽說薄蒼穹的一杆『離心槍』挑遍江湖,一張『天心符』雷炸五洲,這故事經久不衰啊,不過……似乎水兒的師父要比現在的神門長門出名。”

水兒笑了笑道:“這隻是新門主剛即位,隨著時間,門主的名氣怎麽會不超過師父呢?”

大刀王喝了口茶,歎道:“真是遺憾啊,二十年前,不知道先門主為何無緣由的歸隱,若大個神門,留給一個後生晚輩,眼見現在神門的威望已經落與魔門之下,更別說和人間界的冷劍比了。”

水兒搖了搖頭,歎息道:“這些都不是我們應該管的,師父常教導水兒,做好自己的份內事,無愧天地,那就是最好的。”

大刀王也點了點頭……

水兒起身道:“柳公子,水兒先帶你們去找師父吧,先把這事忙完,我們在聊,好不好。”

柳逸笑了笑道:“當然,沒想到水兒仙子不但人漂亮,更識大體,柳逸真是佩服。”

水兒笑了笑道:“柳公子別誇水兒了,在誇水兒找不到北了。”說完,前麵帶路,向門外走去。

阿九跟在後麵,小聲道:“小樣的,我看你現在已經找不到北了。”

十傑一看著阿九那殺人的眼神,疑問的道:“怎麽了,阿九,看樣你對水兒的印象不是很好哦。”

阿九看了十傑一一眼道:“好才怪。走了。”

一行人順著台階繼續向上走去,抬頭向上望,已然隱約可以看到神門的大殿,高三十三丈,寬十六丈,所能看清的隻是大殿被雲層團團的圍繞。

水兒道:“那就是大殿了,沒什麽事的話,一般人是不可以進去的,來,隨我左轉。”說完,竟然在半途向樓梯的左麵轉去。

水兒一麵走一麵道:“我們神門的人,都是看職位而定居住的層次,職位越高,住的越高,師父現在就住在大殿下。”

柳逸笑了笑道:“薄老前輩是神門長老,不住在大殿之下顯然說不過去了。”

忽然,水兒在一道十分光滑的牆壁下停了下來,悄悄的道:“師父平常不喜歡別人打擾,我先進去看看情況,你們在外麵等著。”

說完,從腰中拿出一道黃色的靈符,雙手中指,十指將其夾在中間,順雙手經脈發出一道白色的光,溶入黃色靈符之中,水兒像柳逸一眨眼,右手一動,將靈符貼在自己的身上,頃刻間水兒消失在眾人眼前。

大刀王睜大眼睛,讚歎道:“好神奇……啊。這就是我向往的『隱身符』,要是我學會了,以後偷看美女洗澡就不愁了。”

“『天雷咒』,一聲嬌喝。”

喀嚓一聲,晴天打了個霹靂,一道白色的閃電瞬間劈在了大刀王的身上……

柳逸幾人驚訝的看著大刀王,這時傳來水兒的嬉笑聲,道:“叫這個家夥亂說,給他點教訓,放心吧,我的天雷一成都沒練好,對他造不成傷害的。我走了,等我。”

一成都沒練好?話雖然這麽說,在看大刀王,全身烏黑發亮,頭發直直的立了起來,周身散發著燒豬毛的味道,臉上除了一對眼睛,全是烏黑地。嘴巴時不時的噴出一股黑煙,輕聲道:“什麽,什麽世道?我說話?也犯罪?”“撲通”一聲,倒了下去,在也沒了聲音……

阿九看著倒地的大刀王,暗道:“這小丫頭明顯不是給我看的嗎?不行,我得小心點,弄不好被這小丫頭給劈了,那個不值了。”

柳逸和十傑一走到大刀王的身邊,蹲了下來,一起搖了搖頭,十傑一道:“兄弟,我隻能說你運氣太好了,晴天霹靂,二十年來第一次看到,還真巧,一下就劈上你了,運氣,運氣。”

柳逸沒說話,看著大刀王的樣子他實在想笑,可又不好意思笑出口……強把臉憋的通紅。

大刀王倆眼一動不動的看著天,道:“我知道你們想笑,笑吧,我不怪你們。”話剛說完,柳逸和十傑一已經笑的直不起腰來了。

幾人沒事,把大刀王拉了起來,可是這衣服又沒得換,這頭發說啥也不倒,而且一打嗝準噴出一股黑煙,柳逸搖了搖頭,笑道:“先這樣吧,你這造型,說真的,也不錯。”

就在這時,那光滑的牆壁中穿出兩人,一人是水兒,另一人身穿一身銀色鎧甲,黑發緊束,頭冠上插著兩根“鳳凰翎”。一臉正氣,看年齡也就四十左右!難道這中年人就是水兒的師父?神門的四大長老之一,薄蒼穹?”

柳逸怎麽看這老頭怎麽覺得他是個唱戲的,就瞧著一身打扮?能惹來多少戲迷的追捧啊。

中年人開口說話了,道:“老夫自是,薄蒼穹,剛聽水兒說封魔鎮派人來借取鎮壓邪魔之物?不知哪位可以說話。”

柳逸站出,恭敬的一行禮,道:“薄前輩,晚輩柳逸,江南人氏,受封魔鎮的老人,酒叔所托,來此取鎮壓之物。”

薄蒼穹上下打量了柳逸一眼道:“你是人間界,冷劍的門下?”

柳逸不知薄蒼穹次話是何用意,道:“前輩,在下隻是普通百姓,一階書生,並飛三界江湖中人,隻是受酒叔所托,怕封魔鎮妖邪為害人間。”

薄蒼穹沒有說話,顯然,他剛才問話是怕柳逸盜聽徒說,來騙取神門之寶,想看看他的身份是否有借走寶物的信譽。

柳逸接問道:“不知前輩有何難言?”

薄蒼穹笑了笑,很和藹,給人很信服的感覺,道:“小兄弟,這鎮邪之寶到是有,但『乾坤鏡』乃神門二十四秘寶之一,也正是老夫這十年來所練成的大寶。可是單憑你的一麵之詞,我很可能丟掉神門寶物的。”

旁邊的水兒急忙道:“師父,柳公子是好人,你就幫幫他吧。”

薄蒼穹笑了笑,看著水兒道:“小丫頭,師父也知道他是好人,難道這麽多年師父白活了嗎?可是人的私欲是不斷增長的,前一刻和後一刻是沒辦法比較的。”

柳逸有些不高興的道:“如果前輩不相信柳逸的話,柳逸到是有兩個解決的辦法。”

薄蒼穹驚訝的道:“哦?什麽辦法,說來聽聽。”

柳逸一搖折扇,道:“第一,前輩可以自己禦器去封魔鎮,消滅妖邪,速度還快,還省事,而柳逸也少了趟麻煩。第二,如果前輩感覺跑一趟封魔鎮累的話,那麽柳逸代勞,一月為限,柳逸將此寶送回,否則神門大可通緝江南柳逸,柳逸雖一階書生,但在江南還小有名氣,神門到時賞金萬兩,捉個柳逸還不輕鬆。”

薄蒼穹忽然仰天一笑,道:“哈哈,好厲害的書生,好厲害的嘴巴,不錯,不錯,一身正氣,我喜歡,都說書生正氣多,老夫還不相信,今天算是慚愧一次了。”]柳逸不知道這老家夥又在賣什麽膏藥,有些疑問了……

薄蒼穹笑道:“小兄弟說的有道理,可老夫確實有難言之隱,否則早就去封魔鎮一行了,而小兄弟說的第二個辦法,到是個好辦法,不過……柳公子是否在暗示老夫,三界神門,氣度如此之小呢?”

柳逸笑了笑道:“小輩怎敢,隻是一時情急罷了。”

薄蒼穹笑道:“如此才能看出公子本性,這樣……老夫考慮一下,將此事稟報門主,三日內給小兄弟答複如何。”

柳逸一恭身,禮貌的道:“謝前輩,為百姓著想,還請前輩做出好的決定。”

薄蒼穹笑了笑道:“不錯,不錯,水兒的眼光還真不錯。”

一句話說的挺神秘,但阿九和水兒卻是明白人,都是女人嘛,有什麽不明白的。水兒臉一紅,忙撤薄蒼穹的衣角道:“師父……”

薄蒼穹豪爽的笑了笑道:“好了,水兒,先代為師請幾位少俠去山下休息,師父要考慮下,上神門大殿。”說完,身形一轉,竟然消失在那光滑的石壁之上。

大刀王雙眼一瞪,張嘴就道:“這更神奇,要是學會了穿牆,以後進屋不用走門,能闖多少閨房啊……”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喀嚓”又是一道晴天霹靂,對準大刀王立起來的頭發,就落了下來。

風輕輕的吹來,風中,眾人聞到了燒焦的味道,回首逆風而望,大刀王全身冒著黑煙,頭發立的更直了,顫聲道:“他媽……的,這麽……準。”

水兒忙解釋道:“這,這不是我用的,好像,好像……是師父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