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命的能量，就好像可以無中生有一般，被血瞳和巴羅空中抽出，然後融入到這個恐怖的能量漩渦裏麵。不過刹那光景，螺旋的直徑竟然已經超過了百米。而隨後，這個螺旋就帶著恐怖的波動，一頭紮到了城堡之上！！
沒有聲音……
不過遠方星空的血瞳和巴羅卡都感覺到自己仿佛被什麽東西迎麵推了一把，猛的向後飛射了出去。退卻的軌道上，因為操縱能量還沒有放開的原因，出現了水波狀的痕跡。是那麽的美麗而透明。
不過下麵的場景就不那麽美麗的。能量螺旋撞上城堡之後，先是一個短暫的停頓，就在血瞳和巴羅卡都有些大惑不解的時候，一個更加強烈的光球突然爆發開來。猛的覆蓋了整個城堡，強大的能量衝擊中，城堡的外牆迅速解體，不過片刻光景，偌大的城堡竟然足足縮水了一半。而隨後，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了。死亡螺旋所爆發形成的光球中心，居然出現了一個豆大的黑點。
“那，那是什麽。血瞳，我是不是眼花了？”遙遠的星空中，巴羅卡不可思議的大喊道。聲音甚至都有些顫抖了。而在他的身邊，血瞳明顯也不好過，如果有人可以看到他麵甲下的表情，當可以發現已是滿頭冷汗。
“不，不是眼花。我也看到了。”
“那到底是什麽？難道是？”巴羅卡的聲音宛如鬼嚎，不過也足以聽出他地震撼了。如果。僅僅是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個黑點難道是……
“黑洞的雛形！！”血瞳和巴羅卡異口同聲的大喊。
“快跑！！”
這下根本不用人催促了。兩人做夢也想不到原生力甲第一次發威竟然是如此恐怖。那能量地螺旋尚且好說，可怎麽竟然連黑洞都搞出來了？雖然那隻是一個黑洞的雛形，直徑不過幾十公分。在能量的激**下很快就會消除。可是，那到底是黑洞啊。其強悍的吸力，可不會因為它的直徑小而減少。
塔羅大公的城堡，算是徹底廢了。
兩條身影瞬間變成兩條直線，向更深星空射去，緊張之中巴羅卡還不忘記回頭看一眼。隻見就在兩人身後，塔羅大公的城堡已經開始崩潰了。無數大大小小的碎塊被恐怖的能量激流撕扯，然後再被那個小小地黑洞吸收進去。不過片刻光景，那裏竟然重歸虛無。那裏還能看到一座城堡的影子？
看到這一幕，巴羅卡地臉色頓時煞白。急忙扭轉頭顱。再也不敢看上一眼。再次開口的時候，連聲音都顫抖了。
“血瞳，如果剛才我們也靠近的話，會不會……”
“閉嘴！”血瞳一聲冷喝。聲音中也滿是緊張。“該死的。巴羅卡，你不要胡亂猜想好不好。要知道就算是猜想，有時候也會嚇死人地！”
“可是……”巴羅卡還想爭辯。
“沒有可是。反正我是不會再冒險了。在弄懂這台恐怖的原生力甲之前，別想我再做這麽莽撞的攻擊！”血瞳斬釘截鐵的回答。麵甲下的臉色鐵青。
說實話，這次攻擊雖然早在計劃之中，可是卻並不是這樣設計的。所謂地死亡螺旋。隻是他們一時起意。巴羅卡注意到原生力甲居然擁有雙人攻擊係統。就強烈提議血瞳試驗一下。結果血瞳就稀裏糊塗地答應了。可不曾想，造成地結果卻是如此可怕。如果不是兩人反應夠快。恐怕真被吸過去也說不定。
當然，血瞳相信原生力甲這樣可怕的武器，必然有完全地自我保護辦法，使操作者不會被自己的攻擊影響。不過畢竟這需要足夠的了解才行。他才剛剛到手這身裝甲，實在談不上了解。
一想到因為自己的冒失而可能引發的後果，血瞳就有些後怕。該死的，這身東西，果然不是以前的機甲可以相比，再不能聽巴羅卡慫恿了。才這麽一次出手就弄出如此大的手筆，還險些把自己打進去，如果被黑發和猴子知道，還不知道怎麽笑話自己呢。
當然，血瞳並不知道，此刻的黑發，根本沒有精力去顧及他了。
塔羅大公的記憶實在是太難消化了。
其實，這也是睚眥的一個能力，作為能量機甲的顛峰存在。睚眥比一般的原生力甲強多了。它的操縱，和原生力甲完全不同於同一個係統，而是一種被稱為細微的模式。
細微，能量之微觀領域而已。能達到這個地步，就幾乎可以操縱一
。不止是周圍環境，甚至連生物，自己，都處於細圍。而記憶，也是能量的一種。隻不過很少人有這麽認為罷了。
所以黑發就直接捋取了塔羅大公的所有記憶。
但是話又說回來，記憶畢竟是很少被人涉及的領域。其複雜程度也非一般運算可以企及。所以盡管眥可以強製性擄去，但要消化這些東西，就不是那麽簡單了。除了需要天文數字的運算以外，對駕駛者精神壓強的要求，更是達到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魔導機甲也需要精神壓強。如果以這個為比較的話，吸收一個普通人類的記憶，所必須達到的精神壓強最少也要是它的十五倍。換句話說，黑發想要吃掉塔羅大公的所有記憶，就等於他在同時操作十五台魔導機甲！
這簡直是不可能的神話！！
普通人類操縱一台魔導機甲都需要輔助設施了。操縱十五倍台魔導機甲，其豈不是神才能做到的？所以現在，黑發就直接陷入了有史以來最大的難關。強大的精神壓強好像山崩海嘯一般席卷他的神經。外表卻完全看不出來。如果黑發不能挺住的話，那麽很可能在下一刻，他就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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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擬傀儡的醫療室已經亂成了一團。幾個醫療兵忙前忙後的跑著。自從猴子把黑發抱回來以後，這些醫療兵就成了全艦的焦點。每個人都被無數雙眼睛注視著。大量的汗水順著這些醫療兵的脊背滑下。他們毫不懷疑，隻要黑發出現一點問題，他們恐怕立即就得被憤怒的血狼戰士撕成碎片。
該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就算這些醫療兵接受過係統的訓練，可這種精神壓強卻根本不是他們可以幹擾的。不然，魔導機甲的動力問題也不會成為束縛人類強大的重要因素了。所以盡管他們現在冷汗淋漓，卻實在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看著**黑發的痛苦表情。
而旁邊的猴子，也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他當然不知道黑發現在麵臨的是什麽，隻是覺得，這次既然是自己陪著黑發進入城堡，那麽黑發的安全自然就有他的一份責任，但現在，黑發變成了這般模樣，他竟然連怎麽回事都不清楚。作為一名戰士，就好像有人在他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一般。火辣辣的。
不過這樣的情況很快就緩解了。就在眾人亂成一團，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的黑發終於發出了回來以後的第一次呻吟，隨後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頭，你好了！？”一直守候在旁邊的猴子頓時大喜過望，急忙撲過去說道。
“哦……”黑發痛苦的搖了搖頭，擺手示意安靜一下。周圍的人頓時紛紛退下，不過片刻，房間中就隻剩下的黑發和猴子。
而猴子的臉色也有些驚疑不定。在他現在看來，黑發雖然醒來了，可是好像並沒有清醒啊。這樣的表情，就好像……在夢遊。
“頭？你不要嚇唬人行不？到底怎麽樣了？”靜靜的，猴子在黑發的身邊坐下，小心翼翼的再次問道。
這一次，黑發有回答了。
隻聽他先是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才緩緩站了起來。活動了一番之後，臉色已是恢複了好多。同時，目光也逐漸清明起來。看到猴子緊張的表情，突然一笑。
“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猴子。”
“哈哈，你醒來就好！頭，快告訴我，你剛才到底發生什麽了，怎麽突然之間就變得如此虛弱。我還以為你被塔羅那老頭暗算了呢。”
“哦，當然不是。他還暗算不了我。而事實上，其實整個過程我都是知道的。包括你讓血瞳和巴羅卡動手。但就是說不出來。剛才，我承受的壓強實在太大了。”黑發緩緩的回答，表情有些古怪。
“壓強？”猴子一愣，這不是魔導機甲才會出現的名詞嗎？
“好了。”看到猴子疑惑的表情，黑發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追究下去了。
“這種事情是在所難免的，隻能說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冒然嚐試的結果。”黑發苦笑了一聲，不過轉瞬就嚴肅起來。
“但是一切都值得，我終於知道了塔羅大公的秘密。”“什麽！？”猴子一愣，隨後大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