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少女不由攥緊了手,而血族對於如此殘酷的事實,心裏有著那麽一份沉甸甸之感。

或者說那難以理解之下,他們聖靈族為什麽會如此冷酷無情。

非常難以理解,為什麽對於獻上自己的力量之人竟然是這樣的態度。

“嘛,這可能就是無盡的傲慢,以及無盡的力量,所帶來的忘乎所以的感覺吧。”

此刻,起司哀歎而出的話語。很是精辟的總結,很是熟悉的感覺,因為他也是親曆之一呀……

他,作為下層血族的庫管員,自然知道上麵究竟給底層血族發放了多少的東西。那些微博的數量,那些少得可憐的口糧……

唏噓之下,對於他們生活於下層的血族,隻能靠著出賣自己的勞力,自己的辛勤勞作一點點麻痹自我,自娛自樂,自我安慰著。

嗬嗬!存在的意義呀……

停頓一二的話語,少女艱難地講述著這個故事。

“所以在那一次,當我探知到希娜的氣息,急匆匆地趕到了有著她氣息的魔法區,但我所見到的是聖靈族遭遇到了堪稱碾壓的屠殺……

那些對於機械的屠戮,一次又一次地剿滅……但哪怕如此,那些機械族卻並沒有放棄他們的希望與價值。

在那樣殘酷的環境下,我在那個魔法區可是呆了很久,也看了很久很久,那樣的畫麵,實在有著那獨特的吸引力呀……”

在那段時間裏,少女凝望視線下,看著正在日新月異一點點發生的變化,那正在一點點變化著的崛起之路……

“嘛,在那段時間,我也遇到了到了這世界上最溫柔的神明。”

“這世界上最溫柔的神明?”

“是呀!那位全知全能存在般的機械神。

他就這麽忽然來到我的身邊……

「您為什麽會駕臨於此?」

我記得他開口問我的第一句話,而我的回答則是,我隻是想要尋找那個給予我意義的存在。

「意義嗎?那麽你看到這眼前發生的一切,又作何感想?」

那時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是我能感覺到,每次見到那樣畫麵之時,那種哀傷的感覺。

似乎在這麽一份心痛感覺下,有著那麽一份,似乎所有的白皙,所有的純淨隻是建立於那份無視之上罷了。

而為了讓一切都回歸原有的秩序,選擇無視,其實並不能解決其中的問題。哪怕讓自己的白淨起來,也改變不了痛苦的本質。

也許,隻有讓自己變成他們一樣的顏色,隻有讓自己染上那洗刷不掉,名為永恒的灰燼……

這樣才能感覺到那份苦痛,才能感覺到那份哀嚎……

似乎這樣的感覺,在這個世界,在這美好的魔法界無處不在呀……”

那是機械神與她的那一次的相識,那份話語給予那份震撼,讓她可是打擊不少。但機械神如此溫暖的雙手,讓她也很是詫異。

“嘛,那份溫暖的感覺,不似外表那般冰冷。他輕輕撓撓我的腦袋,輕輕在耳畔耳語著。

「走吧,我帶你去見她……」

如此,那位機械神就這樣消失了。之後,我有很長的時間都再也沒有見到過他。

之後取而代之見到的那一位,據傳應該是第三位也不知道是第四位機械王了,我也已經記不清了

但他的名字是如此的鮮活,他的名字叫。艾米,他是繼承機械王的機械,他也繼承這個名字,也為所有機械族帶來福祉,為了讓這個世界不再有苦痛的存在。”

少女此刻微微歎息著,與他們述說著如此真實的世界。感同身受的血族們,也很詫異眼前的天使大人,她竟然也能有如此相同的感覺。

“很痛苦,是吧。世界就是如此殘酷,充滿了痛苦,那些純白的家夥,永遠也感受不到身處於灰燼,身處於黑暗下的苦難。

那份痛苦下的一切卻是如此絕望,但在這絕望中,我們也在呐喊,也在貢獻自己的力量,呼喊出我們的聲音。

我知道,您是來找那位名為希娜戰士,但我們殺死了她。隻是因為我們彼此立場並不相同。但如果您想要糾正,想要結束這份恩怨情仇,那麽您現在就可以殺死我。

因為是我下令,讓戰士殺死她的。”

此刻少女回**出的畫麵,宛如昨日發生的那般。

“哦?原來是你……下令殺死她的嗎?”

那無情話語,宛如在傷疤上撒上的鹽巴那般。

然而,靜靜站於她眼前,等待那位恐怖天使宣判的下一刻,那位機械王不覺愣住了。

回神天使,她竟然在下一刻露出了笑容。

“是呀!希娜她……終於解脫了呀……”

此刻,她終於明白了,明白了希娜給予她的那份笑容。

身為天使,她終生幽囚在黑暗高塔之中,看著那麽一份僅剩光亮的她,她終於懂得了,為什麽希娜會有著這樣的笑容。

那樣的笑容,可是送別著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夥伴。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從自己的身邊離開了。

一個個可以信任和托付的人,不得不成為自己對手的那份掙紮。然而她無法做到反抗,也無法去麵對自己的夥伴。

“所以呀,希娜她能做到的事情,就是遇到一個可以殺死自己的對手呦。”

此時,天使大人鬆開了雙手,也慢慢放下了這一切。

“哼,她呀,還將這樣東西,也放在那些貢品中了呀……”

此刻,張開的小手,那微微使出的神力,貢品中總會有的東西,讓少女不由笑出了聲。

“嘛,天使大人,這個是……”

雞蛋無法理解的一瞬,而起司則突然回想起了之前。與天使大人的那段對話。似乎有著那麽一句話,少女若有所思回答的問題……

“天使殺手吧……”

“是呀!天使殺手,起司,你還記得呀……”

如此晦澀難懂的話語,其他血族則是一頭霧水那般。在這樣聲音裏,很難想象這究竟是什麽東西,很難想象其存在究竟有著什麽意義。

但顧名思義的感覺,似乎讓人有些抓狂。

“嗬嗬!那可是一柄劍呀!用木頭,用所有能使用的毒藥,所有能夠想到的工藝,精心鍛造而成,一把鋒利無比的木劍呀。

那柄木劍,雖然看上去並沒有什麽法力,但其覆膜上了那最深度的魔法,確保可以一擊斃殺。

要知道,它可有著極為鋒利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