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死嗎?

韋默默阻止不了安威廉的死皮賴臉,在他百般的故意和耍酒瘋的行為下,結果就是她家的不大的沙發,成了安威廉蜷窩的臨時的小床了。

且躺在小**的安威廉,還一個勁兒的不消停,反複念叨著‘對不起’‘為什麽’……

她想,安威廉沒有太醉,隻是受打擊太大了。

他這麽一個大老爺們兒也太脆弱了,真該跟她好好學學。她的樣子應該用一個句子來形容,那就是‘神馬都是浮雲’。

韋默默好心的扔了一張單被子給他,不理會他的什麽醉態還是失戀的痛苦,睡覺,還要睡好覺,是她該做的。

反正,這樣的事情估計日後肯定不會少,光心痛就會痛死的,那她還怎麽活?還不如讓自己學會冷漠,不,她本來就是個冷漠涼薄的人,應該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之後,很快就沒事的。

反正,浮雲,都是浮雲。

林牧深看著卓品素朝他歉意笑笑,“抱歉,又給你添麻煩了。”

“你們談了嗎?”林牧深對她的抱歉不甚在意,溫和的問道。

卓品素那精致的如江南煙雨的容顏上此刻竟然添了更多的愁思,愈發有種纖弱美人兒的氣質。

“我過不了自己的這一關。牧深,我發現,我還是恨他的。真的,我很矛盾。想著他又恨他。”卓品素苦笑著,眉間染上矛盾的愁思。“可是,不管如何,我現在需要的就是一顆平靜的心。”

林牧深心中歎息,拍了拍她的手背。

“素素,從兩年前,我就在想,我們當初的選擇是否太過草率,所以才有了今日這麽的複雜和難解的問題。”

卓品素亦是臉色無奈,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是啊,是太過草率了。”卓品素看向房中那一處兩人的合照,“我有些抱歉,竟從未替你想過,你生命中會出現那個對的人的情況。”

“那不怪你的。”林牧深腦中浮現韋默默的美顏,她的喜怒哀樂全部牢牢占據他的心頭。“是我太過自信,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情這個東西了。”

“嗬嗬——”卓品素看著林牧深為情所困的樣子,竟是輕笑。“我當初也不會想到,你林牧深也會有這樣的一天。那時也似乎很篤定,你這輩子也就跟我過著這種似夫妻似朋友的日子了。沒想到啊,沒想到,愛神是眷顧每一個人的。”

林牧深搖頭,卓品素的取笑讓他稍有些尷尬,耳根掠過可疑的紅暈。

“牧深,作為你的朋友而不是妻子,我肯定希望你能獲得美好的愛情,有著最美的幸福。”卓品素笑著,祝福,“可是,既然我們當初也許選擇錯誤了,但事情已經如此發展了,我不知道怎樣才能是你們更好。隻希望你能夠盡可能的做到盡善盡美,不隻是韋默默那裏,還有家裏方麵,以及你的前途。”

林牧深濃眉擰著,沉沉點頭。

“好了,你趕緊回去吧。我這個大方的妻子,祝福你們幸福啊!”

林牧深微一笑,“你也休息吧。注意安全,那我先走了。”

林牧深抬頭看了看樓上的房間是暗的,心中猜測著眸中不好的情況,她大概真的是很不高興了。

輕輕的開了門,打開客廳的燈,卻見一張被子蓋著一個隆起的人形。

林牧深輕蹙眉,她怎麽在客廳裏睡著。

輕聲走過去,林牧深微掀開被子,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男人的臉。

林牧深額角青筋蹦起,這個安威廉,真敢啊!

他一腳踢過去,安威廉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弄的蹭的站了起來,“誰?那個王八蛋敢踢我?”

抱著被子站在沙發上,發絲淩亂,眼睛冒火,惡狠狠的找個那個‘王八蛋’!

待看清王八蛋是誰後,安威廉更是不客氣的射出幾乎要殺人的目光。

“林牧深,你私闖民宅,誰讓你進來我家的?”

他真的死定了,他一定要告倒他。身為市長,私闖民宅,他很不爽。

林牧深額角抽了抽,雙臂環在胸前,冷冷的睨著他,“安知行,私闖民宅的是你。”

安威廉瞪眼,蹙眉,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這才恍然回神,隨即又邪笑了起來,頗有幾分得意。

“林牧深,我可不是私闖民宅,這可是默默美人兒專門讓我進來的。”

林牧深黑眸一沉,“馬上滾!”

安威廉又抱著被子坐下,已經意識清醒的他很是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打了打嗬欠,迷蒙的樣子也是十分**人的,如果沒有他身上的那張櫻桃小丸子的被子的襯托的話,還會更有型的。

“林牧深,你沒資格命令我,這裏又不是你家,你才是私闖民宅的人。還是,你與默默是什麽關係嗎?說來我聽聽!”

他伸出小指,摳了摳耳朵,頗有洗耳恭聽的架勢。

這次,林牧深的臉色難看了。

“安知行,你跟七年前一樣的無賴、幼稚。”

安威廉的表情一頓,冷哼道:“那又如何?可別忘了七年前我用這招追到了你的妻子,我也同樣會用這招追到你的情人。”

林牧深的眸光霎時

冰冷懾人,直襲安威廉。

“你可以試試看。”冷酷陰鷙的語氣,存著百分百的警告。

安威廉心底一震,卻似不怕對視他的黑眸。

“林牧深,你知道你的這種對韋默默的態度,讓我有更想得到她的***嗎?”

一黑一藍,都冰冷的對峙著。

“你這樣,到底把素素放在什麽位置?你要傷害她到什麽程度?”

安威廉的藍眸中染上心疼,狠狠的質問著林牧深。

“素素是我的妻子,這與你無關。”林牧深冷冷的回道。

“妻子?”安威廉嘲諷一笑,“你還知道是妻子。那好,妻子我不動,但是韋默默,你卻無權阻止我得到她。”

“安知行——”林牧深低沉的聲音陰測測的叫著他的名字,“我今天就告訴你。默默是我的女人,你休想!”

“妻子和女人,你是都想要了?”

“是又如何?”

“你這個混蛋——”

安威廉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怒氣,怒然握拳,迅速的出手,照著林牧深就揮了過去。

林牧深迅速躲過,他一拳落空,一拳又迅速補上,而林牧深也不甘示弱,迅速躲閃,也迅速出手。

霹靂哐啷,各種聲音出現,撞擊,碎裂,倒地……

誰都不讓誰,誰都不示弱,兩人都有些拳腳功夫的,打起來更是毫不客氣的淩厲,不一會兒,兩人都不同程度的掛了彩。

韋默默好不容易淺淺睡著,似乎剛入睡,那臥房外邊響起的說話聲和不一會兒傳來的噪音,讓她再也克製不住的醒來。

本就淺眠,本就心情不好,睡不著,好不容易拋開煩惱,要進入夢鄉了,卻被人吵醒。韋默默真的想殺人了。

對於現下睡眠困難又不好的她來說,吵醒她,是足以槍斃的死罪了。

“吵什麽吵?”

韋默默怒火中燒,直接開門,看也不看的就尖聲吼了起來。

她的吼聲剛落,那兩個男人也通通停手了。

而下一秒,韋默默又響起更加尖銳又崩潰的直接的尖叫聲了。

“啊啊啊啊……”

她的茶幾,她的沙發,她的小軟凳子,她的桌子,她的客廳——

全部毀了。

“你們想要死嗎?”

韋默默無比陰狠無比冰冷無比無比的無法形容的殺人***充斥這胸口,雙眼噴火,似乎在寫著‘殺了他們’的字樣,或者不僅僅是殺了他們,而是直接剁了他們才更痛快的樣子。

“默默,怎麽出來了?”林牧深迅速邁過客廳的‘殘骸’,來到韋默默跟前,聲音溫柔且眸子深情。

但是這些現在對韋默默沒有任何作用。

“如果你們要死,可以直接從窗戶跳出去。”韋默默冷冷的陰狠的指著窗戶,然後看向那些‘殘骸’,“或者,讓我直接剁了你們。”

安威廉被她那陰狠的眸光一探,有些戰栗的抖了抖。

賠笑的勾了勾唇角,“默默,其實,我看這裏的東西也挺舊的了。我明天讓人給你換新的。”

“不勞你費心。我們的家,我們自己處理。”林牧深語氣沉冷的回道。

“放屁!”韋默默毫無形象的斥責,“現在,馬上,立刻——你們兩個給我收拾好了。要是收視不好,我說到做到,立刻成全你們想死的心。”

轉身,又朝臥房走回,順便又加了一句:“要是敢發出一點聲音,我也不會客氣的。”

“碰!”門重重的踢上,充分表達了她能將他們兩個剁死的怒氣之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