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了

韋默默和秦清思的電話

清思說的資料,很快在下午就到了。

安威廉,原名安知行,父親是一名名不見經傳的畫家,母親是美國人。一時**與安父生下了安知行。後來因為生活所迫,母親離開父子兩人回了美國,之後安知行一直跟著父親過著基本條件不算好的日子。好在安知行爭氣,也是畫的一手好畫,並且憑此考上了A市有名的藝校。更重要的是,卓品素也是那所學校的學生。之後,在學校的一次文藝匯演中認識了卓品素,可以說是一件鍾情。

當時他的瘋狂的追求行為可還是學校當年的話題。一個窮小子追求高幹千金,還是比自己大的師姐,加之安知行的才氣和完美的長相,備受矚目。

不過他也隻開始追沒多久,卓品素還未有任何的回應,就畢業離開學校。

不過,這並不能阻擋安知行的追求的決心和腳步,他經常利用周末甚至是逃課都要跑到卓品素工作的地方找她,或者找借口兩人見麵,即使沒有錢,他也總是能請卓品素吃飯,那種既便宜又好吃還能培養感情的地方。

卓品素,一個從小規矩慣了的大家千金,碰上安知行這樣的熱情洋溢的哭追不舍,且他是真的有才又能讓她高興,所以,兩人在一起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

不過,紙終究保不住火,兩人的戀情被卓家家長知道,顯然是不同意這門不當戶不對的戀情,幾番阻撓都不能讓他們兩人分開。於是,卓家一方麵迅速安排卓品素相親嫁人,另一方麵也找人為難安知行,且時侮辱性的讓他帶著錢滾蛋,甚至是傷害安知行的父親。

其實,這也與韋默默當年的情形差不多,隻不過被羞辱的是男人,自尊心更強的男人。

正適時,安知行的母親從美國過來,要帶他去美國。於是,安知行遠走美國,期間一直再沒回來。

而卓品素,當年是聽說了消息,拉著她的好友林牧深幫忙把自己帶出家,追去機場。不過,人沒到機場,就發生了車禍。

韋默默心中有些替卓品素心疼,因為,清思的資料中還有秘密調查,那對外封鎖的消息,也被她查到了。那就是車禍中,秦清思流產。這件事情,也隻有林牧深一人知道。

想來,秦清思不能為林家生孩子的原因,該是那場車禍使然吧。同樣的失去孩子,她感同身受。

之後,出院,卓品素似乎是想開了,不再排斥結婚,但是卻是嫁給了自己的好友林牧深。

兩家肯定都不會反對,欣然讓兩人結婚。

放好手中的資料,韋默默明了事情的始末,卻是不能輕鬆麵對,心中有些沉重。

相愛卻不能在一起,她現在才明白為什麽卓品素這個妻子為什麽對她這個小三根本沒有太多的情緒,甚至是放縱的,原來,她的那場深刻的愛情已經是她的一生之愛了,她與林牧深隻是一場門當戶對的聯姻而已。

心中存著愛人卻嫁給別的男人,無疑是一種內心上的折磨吧。

看得出來,昨夜卓品素的反應該是還念著安威廉的。

隻是,卓品素卻比她更明白更理智,更知道自己是為人妻,而不是任性的想要跟安威廉在一起。

韋默默自嘲的笑著,相比之下,她和林牧深才更自私的。

安威廉的愛而不得,卓品素的理智,韋默默的見不得人,其實說穿了都是為了林牧深的。

深深的歉意,深深的自責,韋默默腦中卻是一團亂麻。她知道自己做不了多偉大的女人,所以才麵臨這樣的兩難抉擇。

韋默默有一種想要見見卓品素的衝動,但是卻終究沒有找她,自己何苦再去捅她的傷口?即使見了那又怎樣,她又能說什麽?這些本是她不該知道的,或者她們隻能相顧無言了。

左右思量,她還是打消了念頭。

而之後的忙碌,也讓她不再糾結於此了。

下午,韋默默外訪,沒有再回雜誌社,任務結束後,直接回到家裏。

剛半躺在沙發上歇息,電話就響起。不用看也知道,這個時候該是林牧深的來電了。

“喂?”韋默默對著手機發出無力的聲音。

“默默,你在哪兒?下班了嗎?是不是很累?”

還是那樣的關心的問候,韋默默卻隻淡淡的應道:“我在家。”

“今天累嗎?”

“嗯!”

“那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帶回去。”

“隨便,我沒什麽胃口。”

“很不舒服嗎?”他的聲音聽起來更加的焦急。

“我沒事,隻是累。”韋默默回答,聽到他那邊的人叫他的聲音,韋默默木然回道:“你感激忙吧,你的工作很重要。”

說著,掛斷了電話。

韋默默不知自己這是種什麽感覺,五味雜陳。

他是市長,人民的市長,更不是普通人。其他人或許還有個追求真愛離婚的勇氣,而他呢,離婚,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現在這樣的政治人物身上的。

韋默默心口陣陣寒意,她知道自己這輩子大概是逃不脫林牧深的陰影了,可是,這一輩子她能過正常的生活嗎?

真的是否那油鹽醬醋的平凡卻陽光的生活就隻能與她無緣?她隻能做一輩子的見不得光的人嗎?

林牧深即使非常著急,即使他想盡快安撫默默的情緒,可是,等他回家也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他所承諾的帶吃的,即使帶回來了,默默肯定也更不會高興的。

手中提著自己剛才買來的蛋糕,知道韋默默喜歡巧克力慕斯,希望這能讓她的氣稍消一些。

輕輕的開門,客廳一片黑暗。

林牧深的心一沉,腳步盡量輕的放下東西,推開房門,臥室隻留一盞小台燈。

他輕聲走到韋默默床邊,看著她手中握著一本翻開的書,似乎已經睡著了。

林牧深黑眸射出歉意的目光,憐惜的一吻印在她的額頭上,然後將她手中的書抽走,想要替她蓋好被子。

韋默默感覺到身邊有人,因為他的氣息的環繞,知道他回來了。

“對不起,吵醒你了。繼續睡吧。”林牧深見她睜開雙眸,定定的看著自己,卻不說話,他有些歉意的一笑,“要不,起來吃點蛋糕吧?我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巧克力慕斯。”

韋默默這才懶懶的打了哈欠,坐了起來。

看了看時間,這才起身往外走去。

林牧深無奈扯扯嘴角,她還是連點笑容都不給他。

韋默默自顧自的端著盤子,一點一點的挖著吃,吃的很是專注,連句話都不說。

林牧深自是十分的無奈,卻也是很享受的看著她進食的樣子,或是剛睡醒的小臉兒有些紅紅的,誘人的嘴角沾上巧克力,而她更快的察覺到,伸出紅潤的小舌迅速舔了幹淨。

林牧**頭一緊,下腹竄過一股熱力,該死的,這丫頭太具**力了。更讓稍有些不爽的是她是不是在外吃的時候也是這副誘人的樣子。

隻要想著別的男人也能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就十分的不爽。

“咳——”林牧深輕咳了聲,讓自己聲音聽起來不會因為而起的暗啞,同時也吸引一下韋默默的注意力。

韋默默果然抬頭,麵無表情的抬頭,眼神平靜看著他。

“默默——你——”他盯著她的小嘴兒,不知該說什麽。畢竟她現在還不太高興,他可不能表現的太獸性了,讓她不高興。

韋默默卻突然將慕斯推倒他麵前,“想吃的話,你吃吧!”

然後起身,就要離開。

“默默——”林牧深快速起身,拉住她的胳膊,微用力,順勢將她扯進自己懷中。

臉頰貼著她的,誘哄的溫柔的低沉的嗓音拂在她的耳畔,“別生氣了好不好?”

韋默默不說話,林牧深繼續道:“一整天我都心思不安,老想著你,怕你一直這樣生我的氣。”

之後退了下,雙手捧著她的小臉兒,灼灼的黑眸看向她的眸底深處,“你難道就不想我嗎?”

韋默默晶瑩的眸子卻是非常非常的平靜。

伸手,撥開他的手,冷靜又頗具有打擊性的說出一句讓林牧深頓時深情種種萬般柔情化為冷風飄散於無形了。

“這次我的親戚真的提前來了,你別**了。”

說著,無視他化石的樣子,轉身回臥房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