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他

林牧深本被一直阻止的,因為母親的昏倒和父親的怒氣,而這一事實他們也一直瞞著林老爺子,不敢告訴他。直到婚禮這天,接到了慕非凡的電話,林牧深再也不管不顧的衝出家。會場內沒有韋默默的身影,電話也一直沒有人接聽。哪裏都找不到她。

而秦清思那裏,原以為韋默默會一直到周末之前才回來的,沒想到,前一天晚上沒有默默的消息,她還活著在慶幸默默真的決定逃婚了。可是,今日,聽著婚禮酒店的消息,她立刻趕過去,卻才知道一切事情。

二話不說,她直接打給了林牧深。

這一次,語氣依舊是不客氣。

“林牧深,我本該讚賞你的愛美人不愛江山的行為。可是,若是今日,默默還是嫁給了慕非凡,那我可要徹底的認為,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了。”

林牧深緊握著手機,冷冷道:“我是不是男人,默默知道就可以了。”

聽著電話那頭被毫不留情的掛斷,秦清思盯著電話,想著林牧深剛才的回答,清冷的眸子中不禁浮現一絲笑意。

“這麽有趣?”

秦清思身邊的男人,她的丈夫嚴亦城,冷然的瞥來一記,對妻子少有這樣的笑容而有些不悅。那個男人讓她這樣笑,他不太爽。

況且最近,妻子對別人的事情操心的太多了,他已經有好久沒有徹底好好愛她一番了。

秦清思斜睨了丈夫一眼,看他那冷酷的眼中對她卻是如此的灼熱,便知他心中所想。

伸手,捧住他冷然的俊逸的臉龐,傾身,本想給他一個輕吻,但卻未推開,就被他反手用力拉近自己懷中,一番狠狠深吻,兩人已然傾入**中。

隻是——

“別,下次吧。”秦清思一點兒理智還殘留著,現在默默還沒找到,她可沒心思辦這事兒。

嚴亦城額角青筋暴起,狠狠的抽了抽,惡狠狠地瞪著這個狠心的女人。

秦清思賠笑勾了勾唇角,上前輕吻了他的雙唇,“我擔心默默,我得先找找她。”

嚴亦城卻是冷哼一聲,拉住要離開的秦清思的手腕,“她的男人會找她的。不用你擔心。”

“可是——”

“沒有可是。我讓青龍去辦,你乖乖呆在這裏。”

秦清思想想也是,她的男人找人比她快。

林牧深坐在車內,腦中思索著默默可能去的地方。去了幾處都沒有找到,那邊還打著電話給林牧寧,若是她出現在酒店內,他便要立刻返回。

這幾天她難道都是這樣藏起來的嗎?她有沒有吃好有沒有睡好?這裏根本沒有她安心的家——

腦中忽然劃過一道亮光。

林牧深立刻對司機說道:“轉頭,去名嘉。快!”

默默,你就在那裏吧!等我,我就來了。

在林牧深的催促下,司機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名嘉,腿腳不便的林牧深迅速下車,往樓內走去。幾乎是吃力的一步一樓梯,渾身很快汗濕,身上的疼痛根本不及他的心焦。

在終於到達兩人舊居的門前,他剛要抬手拍打,那門內的人卻似乎有意識知道他的到來,緩緩開啟。

見到門內的人的下一秒,林牧深想也不想,跨步買進去,直接抱住韋默默,緊緊的。

一股帶著熱度的懷抱毫無猶豫的將她抱住,韋默默的感官全部充斥著她許久未接觸卻無比熟悉的氣息,那熟悉的心跳比之前更加重重快速的敲打,而那胸膛是她所安心的胸膛。

“不準,再也不準,不準這樣消失。”

林牧深聲音霸氣的強硬中更帶著他的擔心和情意,深深的呼吸,擁抱著她,拂在她的耳畔說著。

韋默默在他懷中點頭,雙臂也抱著他的腰,無聲無息的淚水滑落,正沾濕了他的襯衣。

抱了好一會兒,他才重重歎息,輕吻了她的額角,退開一步,看著她還帶著淚痕。輕柔的拭去她的臉頰淚痕,這才好好的看著她,仔細的端詳。

“你瘦了好多,臉色這麽差,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愛戀的摩挲著她的小臉兒,眼中滿是心疼。

韋默默也看著他,他的頭上還有著紗布,更知道他的腿受傷,她趕緊的讓他進屋坐下。

“你怎麽跑出來了?”

她有些責難,可是卻是為了心疼他。

“我沒事兒的,也快好了。”林牧深笑笑的安撫她,“不用擔心。”

韋默默不再說話,一直握著他的手,心中有著太多的話想說,可是卻不知從何開口。

“你——為什麽要離婚啊!”

她還是問了這個。心中複雜的情緒,不知該說什麽了。

林牧深眼角彎起,笑容寵溺,看著韋默默那別扭的神情,忍不住的伸出食指點點她皺起的眉間,“你說為什麽?”

抬起眼簾,韋默默對上他毫無遮掩的深情幽黑的眸子,那漆黑如墨的眼眸中閃著她的倒影,清澈深邃。

“可是,你不是——”

“那不重要。”林牧深堵住她的話,“我不想我八十歲的時候,隻看著你的畫像。我要在我八十

歲生日的時候,牽著你的手,和我一起吹蠟燭。”

“你——看到了?”

韋默默驚訝,他竟然去了?

“日後在我每一年的生日的時候,我要的不是你我單獨的畫像,而是我們在一起的畫像。一直到你我老去,每一年都要如此。”

林牧深霸道的說著,緊緊握住她的手,黑眸無比灼熱的對視她,“嫁給我,做我的妻子。”

韋默默倏然瞪大,他——

這話他出的太快,她根本沒有心理準備,此時,杏眼園瞪,不知是何反應了。

“怎麽不願意?”他故意挑眉,有些威嚴的看著她。

“可是——可是——”韋默默極其混亂,心理既是愉悅,可是,那更多的複雜的混亂的問題卻生生的將那份喜悅給壓了下去。

“你隻說願意不願意,現在回答。”

他心中可不如嘴上如此的幹脆果斷,甚至是有些緊張的等著她的回答。黑眸灼灼盯著她的美目,握住她的手也更用力了幾分。

韋默默緊緊的擰著眉頭,小臉兒黯然斂下,她豈能不願意?可是,這怎麽能如此簡單的呢?

“我們日後再說吧,好嗎?”

她幾乎有些哀求的語氣說著,現在就在這樣什麽問題都沒有解決完的情況下答應,她沒有這個心。

林牧深終究是黯然失望,知道這個小女人心中想的太多。

“韋默默,下一次不準拒絕。”

他算是妥協的說著,韋默默這才舒了口氣,自動的貼近他的懷中,雙手抱著他的精瘦的腰身。

“謝謝你,牧深。”

第一次她如此稱呼他。

隻是這一聲謝怎能道盡?為了她,他離婚的決定,該是多麽的艱難,日後,他又該麵臨什麽樣的難題呢?

“是我謝謝你,傻丫頭。”

謝謝她能愛他,謝謝她即使如此的為難還能夠接受他。他又怎能自私的隻為自己,若是如此,那他這輩子隻會活在悔恨中,即使有了身外一切,那又有何用?

韋默默沒有說話,貼在他的胸口,像以前一樣,心口無比心安。

隻是,這溫馨的時刻,卻終究隻是暫時。一陣急促的鈴聲傳來,林牧深接過電話,而後才掛下。

“牧寧的電話,他們都在酒店。你爸媽也在。”

韋默默小臉兒黯然,秀眉擰著,染上愁緒。

“不用擔心,我陪你。有什麽事情,一切有我。”不管非凡弄出什麽事情來,他都不會放開默默了。

他安撫的話語,讓她安心的點頭。“走吧!”

那還在酒店等著的一幹人等,都是他們要麵對的。

到底會如何,她不知道,隻是,這一刻,因為有他在身邊,她知道,不管是什麽困難,她都不會怕。因為,有他。

而此時,酒店內一直焦灼的氣氛,因為慕非凡的出現而有了變化。

一襲白色新郎禮服,梳的正式的黑發,緩緩踱步,俊朗的臉龐上是他慣有的笑意。隻是那眼眸中,卻是冰冷著掃過。

有親說到那個登記領證的事情,是我確實不太明白那個程序。親們見諒,嗬嗬……忽視這個錯誤吧。就當兩人沒有領成證兒吧。汗噠噠——灰溜溜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