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默默借工作之便,提前離開雜誌社了。這麽多日子沒有齊微的消息,她又失蹤,讓韋默默頗為擔心。直接去向霍利大樓,先去公司找找看。

因為知道她是齊微的朋友,韋默默沒有被阻攔,直接上了頂樓總裁辦公室。

齊微的秘書看到她,頗為有禮。也說明了齊微的狀況。

“總裁上月去了英國之後,再沒有回來過。她打電話交代過,公司的所有事情由副總做主。”

“那你知道她什麽時候能回來嗎?”

“總裁能過來視察工作,但不會回來。英國才是霍利集團的大本營。”

韋默默離開霍利大樓之後,又回頭看了看。這麽雄偉的大樓,卻隻是像她停留片段時間的“行宮”一樣。英國嗎?難道她真的不當這裏是才是她該呆的地方嗎?

她不知道齊微再次回來跟梁翼之間到底又發生了什麽,但是她敢肯定,齊微又逃避了。而這一次的逃避,她會不會再也不會回來了?

韋默默沒有猶豫,想也不想的打給林牧深電話。

他還未表現出自己的高興,她已經打斷了他的‘自作多情’了。她打電話來,不是找他的。

“給我梁翼的電話或者公司地址,我要馬上見他。”

林牧深額角抽了抽,這個丫頭,太不客氣了。

“找他幹嘛?他現在不在C市。”

“不在那就給我號碼,我要問他事情,很重要的事情。”

“我給你電話你也未必找得到他。他現在都快看破紅塵,頹廢至極了。”林牧深捏了捏眉間,轉身望向窗外,但目光卻已經飄遠。梁翼的情形他隻是知道一點兒,他與齊微之間的糾纏,他原本以為隻是能說得清楚,很快就會和好的。卻沒想到,他們之間隔著那麽痛苦的難以跨越的傷痛啊。

他都忍不住為梁翼心痛,他現在該是多麽的痛不欲生啊!

“他——知道了?”

“你的那個朋友確實夠狠!”林牧深嘲諷一笑,“那麽殘忍的將他推入了黑暗痛苦的深淵中。默默,我懂那種痛,我們彼此都經曆過,隻是,他甚至比我還要痛上千倍萬倍的。你還忍心去質問他嗎?”

韋默默沉默了,是啊,相同的失去,都那麽的撕心裂肺。可是誰又比誰好過呢?他們兩人誰更狠?齊微嗎?她覺得未必是。

她知道的,傷害愛的人,自己卻更痛。更何況,那是個上天捉弄的缺憾,她又何嚐想弄成現在這樣呢?

“好了,你也別操心他們的事情了。我們無能為力。”

林牧深說著,“他們的事情交給上天來解決了。或者,兩人都能夠走出那段過去,或許幾個月,或許幾年,或許這一輩子。隻看他們是否能放得下了。”

是嗎?兩人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默默,我很慶幸我們能夠放下過去,走到如今,太不容易了。而他們,自有他們的路要走。這一點,他們遲早會明白的。”

“我知道了。”韋默默聲音有些黯然的回答,“那我不問了。你忙吧。”

“別胡思亂想了,早點回家,好好休息。餓了的話先叫外送,或者等我回去給你帶。”

“嗯,我知道了。”韋默默掛斷電話之後,毫無生氣的小臉兒上,也染上愁緒。沒有焦點的視線望了望周圍,好一會兒才找回意識。伸手攔了輛出租車,打車回家。

林牧深回來的時候,手上還提著包裝好的食盒。客廳內留有一盞昏黃的地燈亮著,他將東西放下之後,徑自走向了臥房。

臥室的床頭燈微微亮著,卻是很昏黃,而韋默默則趴在**,小臉兒一側還被頭發遮住了大半,似乎已經睡著了。

放輕腳步,林牧深走近床邊,蹲下,黑眸幽深,伸出長指輕挑開她的長發,看著她一側的小臉兒,精致嬌豔,像極了那蜜桃般,恨不得想咬一口的樣子。

寵溺的勾唇笑著,林牧深倒是沒有下口咬,隻是低頭,輕吻了她的臉頰,和閉著的眼角。

這一輕吻,韋默默的眼角微動了動,長長的眼睫毛顫了顫,好一會兒才睜開有些迷蒙的雙眼。

“你回來了?”

韋默默語氣不清的問著,隨後欲翻身,卻發現自己趴著睡覺的脖子僵硬的轉不動了。

“輕點兒,先別動。”林牧深伸出大手按住她的脖頸,慢慢的舒緩著她的僵硬,輕輕的按著,幫著她慢慢的適應轉動脖子。

“以後睡覺好好的睡,別在這麽趴著了,胳膊也酸吧?”他帶著關心的輕斥著,也溫柔的拉過她的被壓在頭下的胳膊,慢慢的揉著。

“我隻是趴一會兒,沒想到會睡著。”韋默默辯駁著,卻顯得沒啥底氣,“你吃飯了嗎?”

“起來吧,一起吃。”他就知道她肯定是等著他的。

“嗯。”韋默默笑笑,下床與他一同走出臥室。看著今天他今天帶來的飯菜,雖不那麽豐盛,但都是些可口的家常小菜。吃的韋默默直上癮,更堅定了她繼續鍛煉廚藝的想法。這樣家常的小菜,一定要多學學的。

“你說,這樣出名的餐廳,有沒有私下裏偷偷用地溝油啊?”韋默默吃完了,才想

到這一問題。“你們要不要再嚴厲打擊一下地溝油啊,我知道人類的創造力無窮,但是能弄出這樣的缺德的東西,真是太讓人恨了。”

“嗯,回去就再來一次掃**嚴打。”

“噗——”韋默默吃笑著,“什麽掃**?跟鬼子進村兒似的。”

林牧深也隨之笑笑,“要真有鬼子掃**那麽厲害也好了。”

韋默默蹙眉,“我說,這個事情怎麽就禁止不了呢?你們也太沒用了吧?”

林牧深無奈抿唇,“不是政府沒用,是人心的貪婪總是阻止不了的。你看看,這些個一個個爆出來的問題,說起來除了體製確實有一定的缺陷之外,你不能否認人心的醜惡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韋默默扯了扯嘴角,她不跟他辯駁,知道自己是說不過他。

說句不太靠譜的話兒,若是這個社會能讓人過的不那麽艱難,誰還會去弄這些什麽出問題的食物呢?隻為了錢?錢這個東西,還是因為艱難的生活而逼出來的重要性。

哎——

韋默默重重一歎,憂國憂民啊!她都趕上範仲淹了。

“你那小腦袋裏別想那麽多沉重的東西,先填飽你自己的肚子再說吧。”林牧深屈指敲了敲她的腦袋,收拾了下餐桌,走向廚房洗刷餐具去了。

韋默默也跟在他身後,看著他修長的手指刷盤子的時候的,都那麽的養眼啊。

“這麽好看嗎?”

林牧深洗刷完,轉過身來,對著韋默默說道,“這麽喜歡的話,以後都你來刷碗。”

“哎呀,你舍得讓我這青蔥玉指變的難看嗎?”刷碗這個事情,她絕對不要做。

“帶上膠手套就行。”

“不行,我看你刷的可帥了,你就堅持帥到底吧。”

韋默默笑著快速跑開,將自己重重摔進沙發內半躺著,伸出手指來好好的看了看,“嘖嘖,這雙手啊——多美啊!”

“臭美!”

林牧深走過來握住她的纖指,也順勢坐下,‘欣賞’了好一會兒,突然黑眸微閃,臉色變了變。

“怎麽了?”

韋默默問道,“看我的手這麽著迷啊?”

“是啊——”林牧深幽幽的說著,這才露出笑容,眼底的那抹異樣迅速隱去,幾不可察。

“哼!所以,為了保持我這麽美的手指,一定不能刷碗的。”她最不愛刷碗的說。

“是啊,我也舍不得啊,這雙手,該做點兒更有意義的事情——”

林牧深眼神幽暗,深邃黯然起來,閃著的灼灼目光迅速點燃,帶著她的手指貼向自己的雙唇,他的唇印在了她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在韋默默被他眼神燃燒的抗拒不了的全身酥軟下,他突然含住她的手指,舔吻起來,更像是品嚐美味一般的仔細專注。

韋默默的小臉兒突的轟然爆紅,媽呀,他這樣的動作,好色噢!

“那個——”韋默默懦懦的出聲,聲音都幾乎含在嗓子裏,“別——”她都有些受不了了。

“嗯?”林牧深挑眉,將她的手指拿開,讓她的手貼近自己的胸膛,穿過外衣,直接貼向了他的肌膚,那已經滾燙的結實的胸膛在她掌心下,似點點點燃了一簇簇的小火焰,燒的她掌心又癢又酥。

“你的美手,做這個我更喜歡!”

低啞深沉的聲音溢出,隨即大手按過她的脖子,直接吻住了她開啟的雙唇。

果果寫船戲真是白癡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