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這個物種,很難對付
緩刑啊緩刑……
韋默默可是知道,什麽是緩刑了。
林牧深所謂的緩刑可是緩緩的,慢慢的,在**那樣的撩撥她,每一個動作都非常緩慢,一個親吻,一個撫摸,都讓她羞澀難耐,而他則真正的緩緩的不急不忙的——
細嚼慢咽,可是真正害慘了韋默默。那種折磨,在他身下,讓韋默默想起來就可怕。
想著自己昨夜那拋開矜持求他的樣子……
“啊——”韋默默撕咬著被子,小臉通紅,埋首低頭,嗚嗚的自我厭棄著。
突然被連人帶被抱進某人懷中,韋默默依舊埋頭,沒臉見人了。
林牧深沐浴出來,一身清爽,寵溺的笑容溢滿雙眼,看著她不敢見人的樣子,他帶笑的聲音哄著她。
“今天還請假嗎?不上班了?”
“嗯嗯嗯嗯嗯嗯……”
“什麽?”他壓低聲音,對著她的耳朵吹氣。
“混蛋!”
韋默默終於隻冒出這兩個字來,其實她最想說的是,禁欲,一定要禁欲。
“嗬嗬——”
林牧深低低地沉沉的笑了起來,“你若是不喜歡,我們以後不這樣不就是了?”
“混蛋!”
她還不知道他的話裏的意思嗎?不這樣還有別的樣子啊!
她什麽都不要,戒色,從今天起,戒色。
“好了,別氣了。快遲到了。”他用力掀開被子,就她抱起來走向浴室,將她放在馬桶蓋山坐著,然後為她擠牙膏,遞上牙刷,看著她哀怨又泛亮的水眸和透亮暈紅的小臉兒,不禁心漾神馳著。
韋默默憤憤的瞪著他再瞪著他,奪過牙刷,蹭蹭的刷起來,用力之大,要跟自己過不去一樣。
“別太用力,你牙又要出血了。”
他給她放好溫水洗臉,不在意她‘仇恨’的目光,遞過水杯,笑容依舊。
韋默默接過水杯,起身,用身子拐了拐他,然後漱口。
洗刷完畢,兩人一起吃完早飯,林牧深依舊在她跟前轉悠,韋默默要換衣服的時候,他還在幫忙挑選。
“你能不能別跟著我了。你先走吧。”
“不急,我送你。”
林牧深拿過一件果綠連衣裙,“這件吧。”
韋默默接過,轉身,背對著他換衣服,淡定的忽視他的灼熱視線。
著裝完畢,韋默默稍撥了撥長發,打算要將頭發紮起來,卻被他攔住。
“別紮了,這樣很好。”他盯著她露出的修長脖頸,紮起來的話,太讓人不放心了。
“是嗎?”韋默默照著鏡子看了看,沒有注意他的那點小心思,隨後點頭,“那走吧。”
車上,林牧深突然開口說道,“趁著空閑時間,學車吧。”
韋默默驚訝轉頭,對上他的笑眸,隨即心思一轉,他以後是不是都不讓自己做公交車了?多不低碳啊?
“好吧。”反正之前她就想學車來。
想想,她又來了精神,想著自己開車兜風,帥呆了。現在可以開始想著應該買什麽車好了。
“我看人家開的那小甲殼蟲挺可愛的,要不我也買一輛那樣的吧。”
韋默默看著旁邊疾馳而過的車,眼中已經充滿豔羨了。
林牧深卻勾唇回道,“等你考出駕照再說。”
韋默默一陣打擊,掰著指頭想著什麽時候能最快考出駕照來,絲毫沒有將自己有可能失敗的情形考慮進去。就以她那肢體不協調的程度,騎個自行車都費勁,要等到學出車來,她可是有得想了。
一到雜誌社,韋默默就開電腦,上網搜索有關於車的信息,各種類型的車子,她幾乎看一個喜歡一個,每一個都挺好。
“終於決定買車了?”
身後小冬的聲音透了進來,胳膊壓在她的肩膀上,頭也湊過來看著她的電腦屏幕上的車子。
“默默,買路虎吧,多酷啊!”
小冬給了建議,韋默默卻搖頭。
“雖然是買車,雖然都喜歡,可是,有錢不是這麽個花法啊。太貴了。”韋默默看了看那價錢,再此肯定,絕對不買。
“就屬你小氣。不是還有你家領導嘛!”
“我自己有錢,幹嘛讓他買。”韋默默白了小冬一眼,她還是有些小積蓄的。
小冬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腦袋,“傻丫頭。”
隨後沒再說什麽,兩人繼續湊在一起討論車子了。
幾天的時間,韋默默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車子上了,甚至還與小冬越好,讓她周末兩天陪著她去看車子。
當然,事實上,韋默默好像是忘記了什麽事情,也或者,她從來沒把那件事情當真。
周六清早,韋默默被林牧深從**挖起來,還沒弄明白什麽事情,她已經坐在了車上,迷迷瞪瞪的才想起來問。
“我們這是去哪兒啊?”韋默默滿是困惑,她都隻簡單抹了抹臉,雖然無礙她的美麗,但是這樣子出門,總是不太妥吧。
“你家。”
“我家,我——啊——”
韋默默差
點沒從車上蹦起來,太大的驚嚇讓她有些不能回神了。
“我說過的,周末去你家。”
林牧深瞥了她太過震驚的的樣子,繼續開車。
“可是,可是——”可是她沒有準備好不好?想著什麽借口,是不是刻意臨陣脫逃。
“你空手去我家嗎?太沒禮貌了,咱們去買東西——”
“都準備好了,在後車廂!”此法不成立。
“那——我爸媽肯定不同意,會把你轟出來的。”
“沒關係,我有誠意和耐心。”
“那——我爸心髒不好,我們這樣貿然去,會嚇著他的。”
“現在打電話吧,告訴他們。”林牧深幾許見招拆招。
韋默默可是垮了一張小臉兒了,沒轍了。盯著電話,猶豫許久,又偷偷瞄著林牧深那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樣子,不禁囁嚅的說著,“你真要去?”
林牧深回了她一記沒有商量餘地的堅定眼神。
“好吧。”韋默默幽歎一聲,“我可先告訴你啊,你一定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而且,一定一定不能生氣啊。一定一定——”
“不用一定了,我有心裏準備。”林牧深安撫的笑笑,“打電話吧。”
韋默默這才有些不敢下手的,還是終究得打了。
“媽媽,我是默默。”
“嗯嗯,沒事兒。今天休息……挺好的。”
“你們也挺好的吧?家裏怎麽樣?……我爸呢?去散步去了?噢噢——我知道了。”韋默默接收到林牧深那‘少廢話’的眼神,這才深深的呼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說道,“媽媽,我今天回家看你們去。”
“嗬嗬,沒事兒。有人送我。額——是——林牧深。”
沉默——
韋默默這邊沉默,電話那邊也沉默。她忐忑不安的靜等著母親發話,緊張不已。
“嗯,知道了。”韋母卻隻是這麽簡單一句,隨後再加一句,“路上小心啊!”
掛斷電話,韋默默眉眼間愁緒重重,看了看林牧深,他隻空出一隻手來拍了拍她的手背,“別擔心。”
“哎呀——不管了。”韋默默嚷道,“這是你自找的。”
反正她回家,父母肯定會熱烈歡迎的,至於固執的某人,她才不管呢。他就交給父親處理就好了。
“嗬嗬——這也不是你該管的。你舒舒服服的做你的乖巧小女兒就好,其他的就交給我。”
韋默默輕哼,不稀罕打擊他。
看向車窗外,正漸漸往自己熟悉的家鄉駛去的方向,腦中突然閃過一幕可怕的場景。
轉身,韋默默側在座位上,看著林牧深認真的開車,不時傳來一記笑容和溫暖的眼神,她的心暖暖的,眼底卻澀澀的。
“你就是在這路上出的車禍是不是?”
林牧深看著她滿是愧疚和心疼的小臉兒,忍不住伸手摩挲一下她的臉頰,“都已經過去了。”
“對不起。”對不起,她不知道,對不起,她沒有第一時間去看他,對不起她一直沒能在他身邊照顧他,還讓他那樣的傷心。
“傻丫頭,說這個做什麽。那隻是意外。”林牧深知她心中所想,他又怎會不知道她其實也是很在意他的。那時,她也不好過的。
“可是,若不是去找我,你也不會——”說起來,真的是她的錯。
“真是個傻丫頭了。若照你這麽說,若是我不將你強製留在身邊,那你的父母就不知道這件事情,若他們不知道,你也不會這麽著急回家。那我也不會去找你了。這麽說起來,還是我自己的問題了。”林牧深繞了繞,看著她糾結的樣子,再安撫道,“一切就隻是意外而已。沒有誰的對誰的錯,索性現在我已經好了,你就不要再想了好嗎?不然,這樣子亂想,我還得分神安慰你,不能專心開車,那更危險了。”
“別,你專心開車,我不想了。”
韋默默嚇的趕緊坐直身子,也不敢多想,也不敢多說了。目視前方,正襟危坐。
林牧深眼底漾起深深的愛意,勾唇寵溺一笑,這小丫頭,偶爾上來這麽個敏感的勁兒,還真挺難對付的。
不過,他知道,她的心在於,她愛他,心疼他,才會如此的。
之後的路程,韋默默可是當真不敢再多說一句,弄的林牧深也很無奈。隻得在幾個服務區多停一會兒,好好抱抱她,親親她。這樣下去,不知道日後開車,這丫頭是不是都不敢再跟他說話了。要真是那樣,那可真是糟糕了。
殊不知,這一路開車的沉悶,可都是這丫頭的有說有笑的才讓他不會悶著。
或許,再找個機會,再糾正一下,別讓她這麽小心翼翼了。
之後,或許也是精神崩的緊了些,韋默默後半段的路程都睡過去了。
醒過來的時候,韋默默正覺得自己被人抱起來。揉了揉眼睛,睜開,卻看到老爸老媽陰沉著臉色,瞪著她——不,是抱著她的林牧深。
“快,放我下來。”
韋默默哪還敢迷糊啊,趕緊的讓他把自己放下來。
“爸爸,媽媽——”
“回來了?”韋父笑了笑,但這笑容僅給予女兒。“跟你媽趕緊進去吧。”
“爸爸,我們——”韋默默猶豫著,有些尷尬不知所措,隨後趕緊說道,“他買了些禮物送給你們。”
隨後眼神示意他,趕緊先拿出禮物來。希望能緩一緩。
“不用了,你先進去吧。”韋父直接阻止了,那不太友善的眼神對上林牧深的不卑不亢的眼神。
韋默默覺得,頓時火光四射,刺啦啦的。
韋母慈愛的笑著拉過女兒就要往家走,而她卻猶豫的回頭,看著林牧深依舊站在門口,與韋父對峙著。
“媽媽——”
“路上是不是累了?先進去休息下,中午給你做好吃的。”韋母直接忽視她的欲言又止的樣子,拉著她往裏進去。而林牧深則給她一記安撫的笑容,讓她放心。
可是,這怎麽能放得下心啊?
“默默,這段時間累不累?身體還好嗎?有沒有按時吃飯,工作順利不?我看你的氣色還不錯……”
“媽媽,我很好。”韋默默接過母親塞過來的水果小瓜,可是,她現在哪有心情吃,一雙眼直接要越過牆頭去了。
韋母見她心焦的樣子,也沒多說什麽。早知道這個丫頭的心思,可是,一想著所有事情都是因他而起,他們做父母怎麽能忍心?心頭有氣那是阻止不了的。
“別多想了。你爸肯定得讓他吃點兒苦頭的。”
韋母笑著說道,韋默默這才回神,看著母親那溫婉笑容中的明慧,趕緊坐到母親身旁,撒嬌的靠緊她,“媽媽,求你了,幫幫忙吧。”
“我沒法幫你。”韋母直接拒絕。
額——
韋默默僵住,“可是——”
“你爸爸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韋母冷靜的說著,“即使是今天你們是以正常的方式交往,他上門,你父親和我都會有一番的審查的。更何況他還是這樣的情況。在我們眼中,不管他是什麽身份,什麽地位,隻要想要娶我們的女兒,就必須有一顆誠心。加上之前的事情,這樣多一層的刁難是必須的。”
韋默默心地暗暗的為林牧深祈禱了,你要堅持住啊。
“或許我們這些所謂的刁難是多餘的,他要是放不下架子,那他最好是轉身就走,我跟你爸也省事兒,你也明白明白,他真正的心思。”
“他不會的。”他不會轉身就走的。
“會不會不是你這樣傻傻的相信就管用的。”韋母淡淡一笑,“傻孩子,你就乖乖的坐著等著吧。他能不能踏進這家門,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韋默默覺得,老媽像佛家又像哲學家,真是——難搞啊!
即使她嘴上說是不管他,讓他自己處理麵對,可是韋默默還是提著一顆心,不知道老爸會出什麽招呢?他會不會被打擊的很沒麵子?會不會惱羞成怒?
唉!韋默默坐在那裏不住的歎息。
門外,林牧深在韋默默進去之後,凜然的對上韋父的眼神,堅定真誠。
“韋叔,你好,初次見麵,我是林牧深。”
最有誠意的打招呼,可是韋父卻隻聲不吭。
“對不起!”
林牧深突然來個深深鞠躬道歉。韋父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隱去,依舊板著臉。
“之前的種種我不為自己辯解,因為事情確實錯在我。我不求你們原諒,但是希望能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跟默默在一起。”
這種話,林牧深生平第一次說。最誠懇,最虔心,沒有任何的不服,隻因這是他心愛的人的父親。
韋父麵上依舊沉著,冷哼道,“我們沒有同意,你不是還跟她在一起了?”
林牧深黑眸微閃,果然,嶽父這個物種比任何難題都難對付。
媽媽呀,心髒都快嚇出來了。差點把這五千的稿子弄沒了。好險好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