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寒雲滿意的點點頭,眼裏都是對未來的打算,徐老板來拉攏他隻是開始,相信這段時間的風頭,令津門很多人對他虎視眈眈。他必須要做到在其他勢力對自己表明態度前,給自己和虞府上下一個庇護所。他需要一個絕對忠心和有能力的管家,這樣自己就可以去做其他事請,他必須要考慮好一切。

“大家聽好了,從今天起,樸叔就是你們的管家。你們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用處,都必須要聽命於樸叔,我將權力全部交給他,我信任他,希望大家看待他就像看待我一樣,盡力去做好樸叔吩咐的每一件事兒。這是我對樸叔的信任也是對於你們的信任,我相信大家可以做到,以後虞府的每一份子都與我榮辱與共,我將庇之護之,希望大家也可以做到自己應該做的事。”

恩威並施,虞寒雲**高昂的宣布著早就想好的措辭。

“是!少爺,樸管家!”

眾人齊心協力喊出這句話,臣服與忠心在每個人心裏綻放,他們臉上都洋溢著自信的光芒,他們相信虞少爺的話,相信每個人都會被需要,因為沒有誰會在乎一個下人,虞少爺卻不一樣。

樸仁俊在一旁激動的熱淚盈眶,顫抖的雙手也感受到了壓力,他知道少爺可能要去做其他事請了。但是他有信心可以做好管家之職,夫人的在天之靈看到少爺今天這個樣子,九泉之下也能安心瞑目了。

看到眾人鬥誌昂揚的樣子,虞寒雲非常欣慰,簡單交代樸仁俊一些東西就去著手準備自己的事情。

“咚咚咚。”

“徐老板,是我。”

虞寒雲敲了半天也不見人出來開門,索性壓著嗓門朝裏喊起來。

就在他覺得沒有人給自己開門,想要離開的時候,徐老板連忙跑了過來給他開門。他一邊開門,一邊給他賠禮道歉:“虞老板,你要過來怎麽不提前說一聲啊?前些日子,我剛吩咐下麵的人說,最近這幾天都不要來打擾,這才耽誤了你,你看看,徐某慚愧。”

說著,徐老板做勢就要給虞寒雲鞠躬,虞寒雲立馬止住他的動作:“難得徐老板不見人,還親自出來迎接我,我怎麽會怪你呢?隻是寒雲前來確有一事相求,在這邊除了秦爺以外,能夠幫襯得到的沒有其他人。這不就想起了許老板。我在這邊,如履薄冰,縱使靠著我那些字畫古董發家賺了一點小錢,但是...”

虞寒雲欲言又止,徐老板人精似的的哪裏聽不出來,連忙請他上座。

“管家,看茶。”徐老板交待下人茶水,時不時瞥向一旁的虞寒雲。

他這麽久沒有動靜,甚至沒有開門,是因為他早就料到虞寒雲一定會來找他。相比較虞寒雲現在的主動上門,他反倒放下心來,細細品茶。

聯想到他自己來找徐老板,和現在徐老板的樣子。虞寒雲胸有成竹的輕笑:“看來徐老板,你知道我今天是為何而來了?”

“此話怎講?”

“你當日替我尋找府邸,我感謝你。你當時特意上門,賭的就是來日,我必會來找你,是與不是,徐老板?”雖然是發問的問話,但是語氣卻是篤定的。

“虞老板當真是後生可畏,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你今日來找我,不用說,我必定是會幫你,可我希望虞老板來日生意做大了,不要忘記我這個鋪路人。”徐老板放下茶杯,斟酌用語道。

“那是自然,莫非徐老板,還在為之前的事情與我有隔閡,介意不成?”虞寒雲勾唇反笑。

“你這張巧嘴說的倒像是我小肚雞腸一般,隻是徐某行事多年,像虞老板這樣爽快重義氣的男人,不多見了。”徐老板哈哈大笑,倒是更加在心裏看重虞寒雲。

“看來寒雲這一趟是來對了,我勢力單薄,人微言輕。在這津門雖然靠著販賣自己的字畫還有一些古董賺到一筆小錢。可是,對於我來說,遠遠不夠。這邊的水比我想象的還要更深。我與徐老板若是可以合作,那麽在這津門,也算是可以說得上話的一方人了。”虞寒雲言辭懇切,真誠無比。

徐老板本來想一口答應,但是想到王竹林就暗自歎氣。他說的是一點也沒錯,本來他自己就是這樣想的。想借助與他身後的勢力背景還有人脈,讓自己在津門這個地方更有話語權,立足在此震懾他人。可是偏偏王竹林已經事前敲打過他,礙於其他原因,必須要讓他們兩個站在一條船上。

看著一臉期待的虞寒雲,徐老板幹脆直接和盤托出:“實不相瞞,虞老板我可以幫你,但是這個麵要找另外的人,你知道商會會長王竹林嗎?”

“之前聽說過,但是不夠了解。聽徐老板的意思是,讓我去找王會長是嗎?可是我與他非親非故,無甚關係。他為何會願意幫我安身立命擴展基業?”

虞寒雲稍加思索就瀟灑一笑,頓時豁然開朗:“還望徐老板代為引薦,寒雲不勝感激。”說著客氣的站起身來微微低頭,雙手作揖。

“這個虞老板自然放心,不出三日,你們自然會見到麵。如若以後,咳咳!”徐老板故意裝作嗆咳的樣子賣關子。下麵的話,他希望虞寒雲來接。

“寒雲自當珍重與徐老板的交情,日後定會報答。”虞寒雲得到滿意的結果,也豪爽應下,他不喜歡玩繞兜圈,可是該有的場麵話還是要有的。

兩日後,虞寒雲梳洗完畢,就和樸仁俊一起坐上去王竹林那邊的車子。他們被邀請過去,和徐老板一起共同赴宴。

到了王府時,虞寒雲切身感受到為什麽徐老板會讓自己來見這個人。光是他的府邸都戒備森嚴,不愧是做軍火生意的商會會長。再加上他倒賣文物還有開的一些酒樓茶館,更是金錢權勢都有,難怪別人傳言他不簡單,相對於大家都怕的秦爺,王竹林也不可小覷。

“虞老板,好巧,一起進去吧。”虞寒雲回頭,見是滿臉春光的徐老板在向自己打招呼。

“就等你呢。”虞寒雲也嗬嗬一笑,說著場麵話,一邊給他介紹樸仁俊。

“這是樸仁俊,這是徐老板。”

“就是你們家的樸管家樸仁俊吧,幸識啊,還真的是百聞不如一見。”

徐老板想要和樸仁俊握手,樸仁俊一邊客氣的微笑,一邊應付,從頭到尾都帶著淡淡的疏離,又不失禮貌。

看著樸仁俊整個人風骨自成,一點都不像是平常人家的下人模樣,徐老板盛情帶他們二人進府,心裏越發滿意,不愧是總統家**出來的人。

王竹林的府邸非常大,氣勢恢宏,樓閣亭台一樣不落下。因為來的人是王竹林特意吩咐過的,所以他們一踏進王府,就有專門的人帶他們去今天的場地。

虞寒雲心情複雜,他有點拿不準主意,這個王竹林像是早有籌謀,不然怎麽會安排的如此到位,他看了看身邊和徐老板交談的手下,忽然明白,可能這次的目的就是自己,徐老板也是特意將自己引薦過來的。

感受到自家少爺不自在的樣子,樸仁俊拍了拍他的後背,讓他放心。

虞寒雲不動聲色默默點頭,加快了腳步。

“哎?虞老板...不用那麽急,就在前麵了。”看著加快腳步的虞寒雲,徐老板連忙喊住他。

旁邊的手下沒有吭氣,倒是樸仁俊跟著他一起。

“看來徐老板很了解這裏,是經常會過來嗎?”

“大家都是朋友,自然會過來敘敘舊。以後虞老板也經常過來,自然就熟悉了。”

試探中,徐老板也告訴自己,以後他是朋友,甚至會經常過來,這讓他慢慢有所悟,今天來這裏雖然是徐老板引薦,其實是王會長想要見自己,如果談的合適,也會拉攏自己,甚至以後大家互利互惠。

看來這些人是提前將自己的底細都調查清楚了,背後的關係自己都說不清楚,這些人卻上趕著要巴結自己了。

虞寒雲沉下臉,自己早就和之前的家門斷絕關係,如今需要在津門站穩腳跟,必須要和他們打好關係,現在就看自己在他們心裏是什麽分量。

“呀,徐老板你來了,這兩位就是虞寒雲虞老板和樸仁俊樸管家吧,這次特意邀請你們三位過來,不唐突吧?”

隻看到一個身穿軍裝的男子坐在主位,侃侃而談,說著就要起身。

“不必動身,王會長,讓你久等了。”徐老板振臂呼喊,然後拉著虞寒雲開始入座。

“快入座,咱們必須敘上一敘。”王竹林也不在乎,豪爽的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王會長,我敬你。”虞寒雲拿起酒杯說完就喝,樸仁俊也跟著敬酒客套。

“不必客氣,虞老板、樸叔,哈哈哈哈,不介意我這麽叫吧。”

“王會長言重了,承蒙您的賞識,這不是才有今天坐在這裏的機會嘛。”

“早就聽說虞老板的威名,甚至我看虞老板要在這邊長期發展,開設堂會是嗎?”幾句話沒說到頭,王竹林就開始試探。

“是有這個想法,但是具體還是要向王會長徐老板請教。”虞寒雲謙虛道,一邊也開始提防王竹林套話,往往就是最直接的話語更能讓人放鬆警惕。

“虞老板是個妙人,我喜歡,來,喝,今天敞開了喝。”

徐老板在一旁也拿起杯子開始喝酒,但是嘴巴卻沒有閑著:“虞老板對會長你早就有所耳聞,這不是好不容易見上一麵,會長你可別喝的不省人事讓人看了笑話。”

“以後都是朋友,何必在意,我聽說虞老板還是虞總統的小兒子,想必來津門也是想發展自己的基業吧?”

王竹林三言兩語就將話拋給了虞寒雲,直指他的身份要他自己開口。

“都是之前的事了,王會長也知道呀?若是感興趣的話,可以以後多聚在一起,我慢慢講給你們聽。”虞寒雲半推半就的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意思很明白,就差沒說你調查我了。

“哈哈哈哈,你這個朋友,我王竹林交定了!”

“我徐某也是!”

兩個人為表誠意,又開始敬酒,心裏卻是各想各的,來之前就已經將虞寒雲家底都摸清楚了,雖然現在沒什麽實際用處,但是畢竟是總統的親兒子,難保以後他不會東山再起,於是才有了今天的宴會。

“哈哈哈哈,兩位朋友,看來我這杯酒是非喝不可了!”虞寒雲看他們的樣子,也幹脆豪爽痛飲,想他們不是什麽奸惡之人,於是開始互相攀扯。

“對了虞老板,不知你下個月有沒有時間,我們一起去自家開的酒樓吃飯,保管你去了一次還想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