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鍋鍋的綠色的食物的四周,是一個個倒地痛苦的天羽人和一些還沒有發作,臉色已經驚恐的天羽人。

而所有的天羽人,此刻都是在用憤怒的眼神望著羽豐。

而羽豐,整個人都像是落入了冰窖一般。

“不是這樣的,明明,我吃了都沒有事情!”羽豐瘋狂對著大家解釋道。

“我之前一直都吃都沒有問題,而且,今天,你看,我剛剛也吃了,我也沒有事情!”羽豐極力想要為大家解釋。

然而,他這樣的解釋,卻是讓所有人,望向他的眼神更加憤怒。

這些食物,是你叫我們吃的!

之前沒事,但是,今天就有事了!

而我們都有事,就隻有你一個人沒事!

“為什麽,羽豐?”羽嶺深呼一口氣,用近乎歇斯底裏的語氣,質問著羽豐。

“統領,你要相信我!”羽豐感覺內心一片冰冷和絕望。

“你讓我如何相信你!”羽嶺死死望著羽豐。

“羽豐,難道你也倒向了大長老,不惜損害天羽族的利益,也要達成大長老的目的嗎?”羽嶺質問道。

這是他唯一能夠想到的,羽豐會做這樣的事情的原因。

哪怕是強大如天羽族,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的,而是有著各種派係,其中大長老的派係,就是一股極為自私,一切都以自己目的,為此不擇手段,甚至連自己人都能夠出賣。

“不!我沒有,我對天羽王忠心耿耿啊!”羽豐內心被恐懼充滿。

這種恐懼,比起他剛剛被認為是下毒的罪魁禍首還要深沉。

而一切,都是那三個字,大長老!

餘獻心中記住了這三個字,畢竟,這種內部的鬥爭,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夠利用上了。

“忠心耿耿個屁,你說這句話,對得起這麽多的兄弟嗎?”羽嶺一腳踢在了羽豐的臉頰上,將羽豐呈現螺旋式,踢飛出去。

“這件事,我會向營長報告,你就想想,應該怎麽和營長交代吧!”羽嶺惡狠狠盯著羽豐。

而羽豐此刻,心裏隻有兩個字:完了!

“趕緊叫醫師過來,看看大家中的是什麽毒?”羽嶺對著四周的天羽人說道。

“不好了,統領,醫師已經中招疼暈過去了!”連忙有著天羽人過來匯報。

“草!”羽嶺怒罵一聲。

而也正是這個時候,大帳之中,背後有著六對翅膀的營長走了出來,看著這滿地哀嚎的場景,臉色尤其難看。

“誰要是能夠找到病因,將天羽人解毒,不管你是什麽修為,官升兩級!”營長對著在場所有人說道。

這一刹那,所有人都是閃過了激動之色,這尅是官升兩級,然而,當感受到肚子的疼痛的時候,又是一歎,這自己都救不了,還救別人,還是趕緊等著別人來救自己吧。

這要解毒,可是非常不容易的。

天羽人的體質很強,消化能力極好,下肚的食物在極短的時間便是被消化完成,而導致的結果也是,其中的毒素,在極短的時間裏麵,進入了他們的身體之中,哪怕是催吐,也沒有絲毫作用。

羽嶺,用充滿希望的神情望著四周的天羽人,然而,隻見一個個天羽人倒下,卻不見一個個天羽人站出來,說自己能夠解毒的。

見狀,哀嚎的餘獻隻是心中冷笑,這些毒,可是自己在離開那個禁地的時候,一隻蝗蟲誤食了其中一根草,中毒才發現的。

禁地裏麵的毒,豈是你能夠隨意解開的?

這毒,就連餘獻自己隻在那些毒草的旁邊發現了一株解藥,而且,都悄悄放進了羽豐的碗裏。

就連餘獻自己為了裝的更像,都是真正的中毒了。

當然,這種毒,也不是致命的毒藥,不然,餘獻哪敢這麽用。

那隻誤食了毒藥的蝗蟲,大概在疼了一天之後,便是自己慢慢恢複了。

也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於是,餘獻在這個時候,便是舉起了手。

遠處,已經快要望眼欲穿的羽嶺,見到終於有人舉手,激動地心髒都快要跳出來。

“你能夠解毒?”等看到餘獻時候,羽嶺卻又開始懷疑了起來。

羽獻他是知道的,就是那個隻知道吃的飯桶,一天不幹十幾個人的食物不會停下。

這樣的人,能夠解毒?

剛剛還燃起希望的羽嶺,頓時又像是澆了一盆冷水一樣。

“開什麽玩笑,這個家夥能夠解毒?”四周的天羽人也都是大倒苦水。

他們對於餘獻的印象,都停留在這就是一個丟盡了天羽族臉麵,根本沒有什麽作用的廢物,要是讓他來解毒,怕本來隻是痛苦的,都直接給你治死了。

“不行,不要讓這個家夥靠近我!”一些天羽人開始大叫道。

“讓他試一試!治好了,官升兩級,治不好,要他的命!”營長此刻發話了。

羽嶺歎氣,如今的情況,也就隻能夠試一試了。

“羽獻,趕緊的,去解毒,如果,你解不了毒,後果你清楚的!”羽嶺對餘獻說道。

而餘獻則是連忙點了點頭,又指了指地上的土,說道:“我曾經在外麵吃東西的時候,也肚子這樣痛過,然後,吃了很多土,就好了!”

吃土?這未免也太荒謬了!

果然,這個家夥就是一個隻知道吃的廢物,竟然將希望寄托在這樣的一個人身上。

羽嶺感覺自己都有些可笑。

四周的天羽人更是一個個大罵。

“你們不吃,我吃了!”餘獻沒有管眾人,而是挖起地麵的土,就往嘴巴裏麵塞。

當然,這不是真的土,而是餘獻挖了一個小土坑,將食物倒在土裏,又用物體虛擬變幻晶石,將這些食物,變成了土的樣子,然後,抓緊嘴裏,再變回正常的食物。

但是,在眾人天羽人的眼中,餘獻這個家夥,是真真切切在吃土。

連羽嶺都開始狐疑起來。

難道是真的?

羽嶺想起剛剛羽獻所過曾經吃過某種草,肚子也這樣疼,難道羽獻吃的草,就是這次大夥兒中的毒?

不得不說,羽嶺的腦補能力堪稱一流。

而餘獻挖著土來吃,那樣子,竟然看上去都有些享受。

一時間,眾多天羽人都是背脊一寒。

這什麽變態,吃土,都能夠吃的這麽享受。

羽嶺咬了咬牙。

“大家聽羽獻的,吃土!”

如今,也隻能夠死馬當活馬醫了,反正隻是吃吃土,就算是沒有作用,也不會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