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末日之城外,餘獻選擇和眾多異次元的種族之王離開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想過要活著回去。
畢竟,他自己也知道,種族之王們不是傻子,目前的自己,要在這方麵跟他們掰手腕,還是太年輕了。
與其花時間浪費在想著怎麽逃命上麵,不如趁著這次進入異次元人類的地界,多做一點別的有意義的事情。
在死亡之前,餘獻打算完成的事情有四個,一個是能夠盡可能給異次元種族搗亂,在他們的族群裏麵引起各種麻煩,第二個則是努力尋找一些機緣,提升自己的實力,不能讓自己到了禁地之後,成為禁地生靈裏麵最弱的那一個,第三個則是,異次元人類比起本土人類知道了太多的秘密,盡可能打探清楚他們所知道的那些秘密。
還有著最後的一個則是,餘獻曾在末日之城裏麵獲得的那把石刀。
自進入聖山,餘獻連那把石刀都不敢拿出,就是因為那把石刀隱藏的秘密太大了,那個石刀作為鑰匙的神秘的古城,裏麵有著一個種族的全部財富,足以讓所有人瘋狂。
如果有機會的話,能夠從異次元種族這裏找到那座城的一點信息,就能夠往餘獻去把裏麵的寶物都給取出來。
事情有很多,餘獻也隻能夠一件件去做。
反正他不怕死。
大不了就是在那個初生的禁地裏麵重生了!
我光腳的還怕你穿鞋的不成?
餘獻望著這地下世界的盡頭的那個始祖麵具,要達到那裏,幾乎要沿著整個地麵,一直奔跑到盡頭的位置。
這意味著要從所有的麵具灰影的麵前走過。
這哪怕是自己也是麵具灰影一族,但是,也應該不會被同意,直接去動那個始祖麵具吧?
“祭祀,起!”忽然,整個地下世界裏麵,響起了一道蒼老的聲音,頓時,整個地下世界的所有的麵具灰影一族都是睜開了眼睛,一隻隻紅色的眼睛,在這昏暗的地下世界,猶如一盞盞懸掛在空氣裏麵的紅色的燈籠。
“祭祀?這麵具灰影一族又要搞什麽東西?”餘獻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無數的麵具灰影一族,便是沿著地下的那根石柱,向下攀爬著。
……
在第五條試煉之路。
突破到c+的羽菲菲麵對前麵的關卡,哪怕是有著影子分身在一直搗亂,也如願通過了第二關了。
畢竟,影子分身才僅僅隻有d級,能夠對c+級的羽菲菲造成一定的影響,其實已經非常難得了。
它還有著別的能力,比如能夠直接從影子裏麵吸食主人的力量,但是,它不敢輕易動用,害怕引起羽菲菲的注意。
這個壞女人,別的不說,至少實力還是很強的。
影子分身雖然魯莽,還有點笨,但是,這點事情還是知道的。
影子分身此時也很著急,已經快要到了第三個關卡了,也就是那個護心鏡放的位置。
它雖然知道那個護心鏡所放的位置,但是,在羽菲菲沒有解決第三個關卡的麻煩的時候,它也很難靠近那個地方,取到護心鏡。
影子分身不斷提醒著自己,要向主人一樣動腦子,一定要想到辦法。
他壓榨著自己十分稀少的智慧,終於靈機一動:“根據主人說,這個羽菲菲會在那個石壁裏麵發現護心鏡,正常人應該不會想到石壁裏麵會有什麽東西吧?一定是什麽意外,引起了羽菲菲的注意,才發現了石壁裏麵的寶物,隻要自己能夠阻止那個意外發生,讓石壁裏的護心鏡,成為一個秘密,那等羽菲菲走了之後,自己再回來拿不就可以了嗎?”
影子分身一下子整個人都是十分激動,自己竟然也能夠有這腦子,想出這樣的驚天地,泣鬼神的法子來!
……
末日之城。
這注定是所有的黎明軍都永遠難以忘記的一天。
整個天空昏暗,就像是末日要降臨了一般!
不!這不是末日要降臨了,而是末日一直都存在。
那陰霾的天空,死死壓著整個天地,似乎要讓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
如今,距離餘獻離開,已經有著兩日了。
在那一雙雙的眼睛的裏麵,似乎依舊是那個孱弱的少年,在麵對著十幾位種族之王的情況下,他手腳皆是帶著鐐銬,卻是那般從容地走向了對麵的那個世界。
他知不知道啊!那是一個怎麽樣的世界!
他知不知道啊!他去了之後,就永遠也回不來了!
從餘獻離開後的那一刻起,六大家族的六個老人的虛影便消失在了末日之城的上空,而那些六大家族的被騙來的援軍,也都撤回了末日之城。
隻有黎明軍,以及曾經的黃鶯所留下的那一支六大家族的部隊還留在這裏。
天邊不知道什麽時候,以及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落在地麵,將地麵都打濕成為了泥濘之地。
那狼狽的地麵,就如此刻的狼狽的黎明軍一樣。
而末日之城裏麵,不知道什麽時候,關於餘獻走入異次元人類的照片,以及在網上遍地都是了。
這才剛剛在末日之城成為英雄幾日?
無數看到這一幕,都是不禁垂淚。
而那末日之城的大門,一道道人影,此刻竟然自發地走了出來。
這些人,曾經生活在安逸的末日之城裏麵,幾乎沒有走出過末日之城,沒有涉足過外麵的危險的世界。
而現在他們出來了。
一道道人影填充在了黎明軍的後麵,使得單薄的黎明軍,漸漸開始變得厚重起來。
這一日,整個末日之城,超過一半的居民都來到了這裏。
其實,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遲了。
消息的傳遞需要時間,這已經是兩日後,他們也看不到那個離開的少年。
他們隻是來看看那個少年離去的地方,看看他最後在末日之城留下的風景!
他們似乎要擁有記住這裏。
而在隊伍的最前麵的是那帶著白狗麵具的少女,白宗雲臉色蒼白地站在她的旁邊。
“你還有多久的時間?”少女沉默著問道白宗雲。
白宗雲張了張嘴,好半天才發出了聲音:“還能夠陪你半年左右吧!
而白狗麵具的少女低下了頭,看著手裏的那個少年臨走之前給到她的諜報資料。
“總有人得知道一個叫做黃鶯的姑娘的故事!”
“總有人要告訴阿白,她的媽媽不是一個壞人!”
那昏暗的天空,淅瀝的小雨,一如此刻的阿白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