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五節――未來之眼(上)

看著陳功名走出了艦橋,司徒錚才問起了另一個問題,“對了冰冰,你說那些飛天夜叉還會古陣法?”

“沒錯,爸爸你是不是有什麽線索?”

“這裏不適合談這個問題,我帶你去見個人。”

“你是說夢玲瓏?她怎麽會知道?”在司徒錚的介紹中曾經提到過夢玲瓏蟲族女皇的身份以及如何借助那些蟲族獲得了讓植物正常的方法。不過司徒冰冰卻很難想像夢玲瓏竟然還會對飛天夜叉有所了解。

看著司徒冰冰疑惑的表情,司徒錚露出了一絲歉意的微笑,“我和她有過約定,我不能透露她的另一個身份……”

“哦。”司徒冰冰輕輕答應了一聲,她並沒有挖掘別人他媽的嗜好,自然也沒有再去想夢玲瓏另一身份這個問題,隻要能搞清楚那些飛天夜叉的來源以及應對方法這就足夠了。同時她也在心中暗暗歎息,看來人人都有難言之隱啊!

當司徒錚他們找到夢玲瓏的時候她正在希望號航空母艦的甲板上欣賞著海景,此時的她悠閑自得的躺在一隻像雙人床般的蟲子身上,幾隻拳頭大小的蜜蜂卻從一旁的瓶子蟲中抽取蜜露供她享用。

在她的身邊站著幾隻武裝螳螂努力的為她遮擋驕陽的直射。絲絲海風吹拂起她的長發,十足的一副女皇派頭。

司徒錚拉著司徒冰冰很自然的坐在了那隻像是雙人床般的蟲子身上,“玲瓏,關於那些飛天夜叉你不想說些什麽嗎?”

夢玲瓏一臉哀怨的轉頭看向司徒錚,“我們無所不知的妖公子竟然還有問題要來問我?”

司徒錚瞪了她一眼,“不要搞怪了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夢玲瓏見司徒錚竟然瞪她,不由狠狠的反瞪了回去,不過她這次卻沒有岔開話題而是認真的思考起來,她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在考慮怎麽回答司徒錚這個問題。

過了許久夢玲瓏才悠悠的開口,“夜叉是鬼的名字,譯為捷快,形容男子行動敏捷又迅速,又譯苦活,形容他的生活是很痛苦的。人類想要轉化成夜叉需要有三個條件,第一,必須是男性。第二,必須充滿怨念。第三,獲得夜叉王的丹氣。”

聽完夢玲瓏的解釋,司徒冰冰想了一下,從儲物空間內將那顆在山西礦坑中發現的怪異容器取了出來,“麻煩玲瓏阿姨幫我請看一看這個。”

夢玲瓏接過司徒冰冰遞給她的容器,反複的查看了一番,才輕聲的嘀咕了一聲,“還真的是黃泉奪。”接著她又跟著解釋起來,“夜叉王死後體內的丹氣外殼會凝結成球狀,其內蘊藏的丹氣可以使滿足條件的人轉化為夜叉,就像讓人死而複生一般,因此被稱為黃泉奪。”

“不過很奇怪啊,如果單單隻是黃泉奪內的丹氣是不足以讓人轉化為夜叉的,而且那所謂的飛天夜叉也並不是真正的夜叉,感覺其中或許又混入了其他的什麽東西。它們的狀態應該是介於人類與鬼物之間,類似於那些行屍。”

司徒錚從夢玲瓏的手中將那個所謂的黃泉奪拿了過來,將它像球一般拿在手裏轉了一圈又塞給了司徒冰冰,“謝啦玲瓏,我們先走了。”說完拉著司徒冰冰就走。

原本坐在蟲子身上的夢玲瓏氣呼呼的站起來衝著司徒錚的背影一跺腳,同時大睜著雙眼瞪著他的背影,“司徒錚,你多待一會兒會死啊?”

“冰冰,你的能力是不是陷入瓶頸了?”

對於這個問題司徒冰冰其實早有所悟,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其中的症結所在。這次司徒錚突然提起這個問題她不由得點頭答應,“是啊,有一段時間了一直沒有能進一步的提高。”

“水桶內能裝多少水始終取決於最短的那塊木板有多高。”司徒錚簡單的提點了司徒冰冰一句,他知道她一定明白自己所指的是什麽。

司徒冰冰微微的歎了口氣,她知道自己始終還是繞不過這道坎。司徒冰冰的異能分成時間與空間兩大屬性,其中每種屬性又分成兩大塊,即時間的過去與未來,空間的包容和排斥。在這四大塊之中唯有時間的未來屬性遭到了她的強烈排斥,幾乎沒有鍛煉過。

其實對於時間的未來屬性司徒冰冰以前並沒有如此的排斥,甚至於當她剛得知自己異能的時候還特意找了許多的資料來輔助自己研究時間的未來屬性。她發現人類對於未來確實是有一部分認知,比如未來的可變性,即當你預知未來的時候未來就已經開始變化了。

其中很有代表性的是一部叫做預見未來的影片,其中的主角可以通過無數次改變應對未來的方式來模擬出最適合自己的未來,但是人類對於未來的了解也僅限於此。

可變性確實是未來之力的屬性,但是未來之力卻還有一個屬性,它就如司徒冰冰當時的異能一樣,它太普通太常見了以至於所有人都將它忽略了,那就是未來擁有持續性。未來的到來擁有持續性,每一分每一秒未來都在到來,並且轉變為現在,又立即成為過去。

這種特性不會因為你能預見未來而停止,人無論在幹什麽,走路也好,說話也罷,甚至於思考或者什麽也不幹未來依舊持續不斷的到來。在影片中主角通過不斷的模擬來判斷下一步的行動時時間是停止的。

所以他才能從容不迫的做出相應的舉動,但事實上當你預見未來並且模擬未來的時候,未來早就在你模擬的時候悄悄的溜走了,因此真正看見的未來卻是與事實大相徑庭。

而當時的司徒冰冰年紀還太小,在對於未來之力一知半解的時候就冒然的使用了未來之眼,因此吃了大苦頭。真實呈現在她眼前的未來是這樣的,未來與現實交織在一起,未來的數種可能性如同淡淡影子一般覆蓋在真實的現實之上,就這樣多張重疊的畫麵一同展現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