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五節――天人劫 三

這一次或許是因為事關重大的關係,司徒錚沉默了許久,而主席也沒有催促他,而是靜靜的等待他的答複。過了許久他才緩緩的開口,“既然老大他們都確認了他的身份,我相信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假不了。不過我卻認為這件事情的重點卻不是大西洋慘案,而是那個天人組織。”

司徒錚一句話說到了主席的心坎上,他麵露微笑的輕輕點頭,“說下去。”

“我認為這個天人組織太危險了,說什麽以‘根除世上一切紛爭’為理念進行超越國家、民族和宗教的武力介入。武力幹涉真的能杜絕戰爭?我看他們這樣做反而是會引發更嚴重的戰爭吧?”

“況且我國也無法允許有另外一個組織淩駕於國權之上,國家的主權絕不容許任何組織侵犯。而且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如果一個組織它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實力和權利它會變得怎麽樣?誰也說不清楚。”

“它的保質期能有多久?人心是會變的,說長了即便現在他們的出發點是好的,而且也能保證一如既往的說到做到,但是人是會老會死的,他們的繼任者真的也能如此嗎?說近了,當他們掌握了如此權勢後是否還能保持現在的心?”

“現在的地球就像是一個天平,將天平內所有的砝碼放在一起的話,天平的兩端是不可能平衡的,想要這個天平平衡唯一的方法就是將砝碼盡可能平均的放在天平的兩端。就好像現在的覺醒者,必須要分散在世界各國才能保證平衡。”

顯然司徒錚的回答讓主席非常滿意,“那麽你覺得這件事要如何去處理呢?”

這次司徒錚回答的倒是跟幹脆,並沒有讓主席久等,“這件事很明顯不是我們一國的事情,必須要全球各個覺醒者大國相互配合一同出力才能真正解決他。我認為最好通過秘密渠道將這消息散布出去,最好等其他國家主動挑起此事,我們再參與其中。”

主席沉默了片刻卻提出了另外的意見,“你不覺得我國應該作為發起方主動挑起此事從而獲得更大的利益嗎?”

“利益嗎?”司徒錚微微搖頭仿佛是自問自答一般,“這或許是個很大的機遇,但是機遇是與威脅並存的,要知道那些人都是早已成名的超級覺醒者,他們之中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況且隔了七年之久天人組織會發現成什麽樣子誰都說不準。”

“我們現在掌握的情報就是有這樣一個天人組織,其他的一概不知,若是我們現在就帶頭組織起來,那麽我們國家就不得不為此承擔巨額的搜索費用。要知道天人組織在這七年內沒有露出絲毫的蛛絲馬跡,組成它的又都是那些超級覺醒者,想要將這個組織挖出來難度可想而之。”

“我們何不大大方方的讓出所謂的領導權和指揮權,讓愛做的人去做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我想對方雖然會提出要求其他國家配合的要求,但是他們的投入必定要比我們大的多,笑到最後才是笑的最好的人您說不是嗎?”

“比如二戰時期的M國不就是這樣嗎?在全世界都打的火熱,他們卻在一邊賣著軍火發著戰爭財,最終從一個由流氓和罪犯組成的國家一舉成為了當時世界的最強國。現在他們雖然已經有些沒落,但依舊做著世界警察的美夢,我們不應該稍微成人之美一些嗎?”

司徒錚的那一句成人之美顯然讓主席很高興,平時不苟言笑的他竟然開懷的大笑起來,“沒錯沒錯,君子成人之美確實是我們中華名族的傳統美德。”

不過司徒錚的話顯然還沒有說完,“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超級覺醒者可不同於部隊,一個指揮的頭銜根本壓不倒他們,對他們而言這些都是虛名,也不必擔心我們與他國聯合時會被當槍使。到時候真正的指揮會是誰,還得看他的真實能力如何。”

“好,就這樣辦。”聽了司徒錚的話主席當即拍板,“我這就去安排當地的情報人員逐漸開始散播消息。”說完他就主動切斷了聯係。

通訊解釋後,司徒錚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能拖一時算一時吧……”他低聲喃喃自語,又很快下令,“給我接南非的天權……”

幾個月後,M國首都華盛頓市外的一座偏遠小鎮內,一個看起來又壯又高的黑人大漢在酒吧內喝著酒,他似乎是喝多了,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你們知道嗎?為什麽七年前我們這個鎮子突然從海邊搬遷過來……”

“好了好了,你個醉鬼,這個故事老掉牙了,估計連火星人都知道了。哈哈!”

“嘿嘿。”黑人大漢神秘的一笑,“我這個故事可是個新版本,前幾天才聽說的,其實啊事情是這樣的……”黑人大漢開始一邊喝著酒斷斷續續的說起了王君平的故事,可是他的故事才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因為他已經醉倒了……

“切,搞什麽,竟然醉了,白耽擱我們那麽多時間。”

“那個誰,找杯涼水來給這個醉鬼醒醒酒……”

就在這個時候一片紅光掃過整間酒店,酒店內的人一下子仿佛都睡著了一般紛紛倒地不在動彈……不過其中卻有一個人例外,這個人從酒店的角落站了起來,他穿著灰色的鬥篷,看起來個子挺高。

他帶著手套,並且將自己用過的玻璃杯放在另外一個已經倒在地上不動的人手中,隨後大踏步的走出了酒吧。他前腳剛走,一群黑人手持槍械衝入了這件酒吧,緊接著響起了一片槍聲和打砸聲。

他們對所有倒在地上的人都補了幾槍,並且帶走了所有的財物才一把火燒了酒吧,而且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當這夥暴徒離開後,當地的警方才姍姍來遲,在M國搶劫殺人本就是稀鬆平常的事情,又何況這末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