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九節――龍墓 三

一走入龍口之中迪索爾就覺得眼前一亮,他此時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眼前竟然又是一大片墓地,這片墓地慘綠慘綠的顯得妖異異常。見此一幕迪索爾不由得抬頭往天上看去,隻見半空中竟然高高掛著一顆綠幽幽的太陽。

“怎麽可能?難道我們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之中?”迪索爾大驚失色,不由驚訝得看向走在自己身前的司徒錚。

聽到迪索爾的問話司徒錚站直身子轉頭看向迪索爾,“不,我們隻是在紀念碑內部而已,那個其實並不是太陽,如果說你站在紀念碑外麵的話應該就會發現,在那個位置的應該是夜晚的月亮。”

聽司徒錚如此一解釋迪索爾才從一連串的吃驚中回過神來,他定心一想又重新回憶了一下外界的天色並且仔細的掃視了一番這塊怪異的墓地大小,他這才發現這塊墓地雖然乍一看似乎極其巨大,但實際的大小卻不是很大,而是因為那輪綠色的太陽影響了自己的判斷。

很快他就判斷出司徒錚說的並沒有錯,那輪綠太陽確實應該是月亮的位置,而墓地也差不多就是那塊如同大樓般巨大的紀念碑這樣大小。確認了這兩點迪索爾緊張的心才略略安定了下來。

“司徒主席,這裏是怎麽搞的?還有那個紀念碑……”迪索爾不由得問了一句,因為這裏的情景實在是太詭異太恐怖了,不過他又轉念一想這些可能是Z國的某種隱秘,於是趕緊將後半句話咽了下去閉口不言了,他知道司徒錚是不會說太多機密的事情給他聽的。

但是司徒錚卻並沒有在意這件事,反而是淡淡的為迪索爾解釋了起來,“這就是古修士留下的陣法,至於它的構成方式我們暫時還沒有什麽研究結果,不過其作用卻類似於記憶金屬一般,它會在特殊的時間變化成它本來的麵貌。不過也虧得如此,當初八國聯軍火燒圓明園卻愣是沒能找到這裏。”

對於司徒錚的解釋迪索爾聽得似懂非懂卻也不願繼續詢問下去,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地麵上的一座座漢白玉墓碑上,“龍一,南宮望之墓。龍一,無什麽言之墓。龍一,夏飛什麽之墓。龍一……這,這……”迪索爾有些鬧不明白為什麽這裏會出現如此多龍一的墓碑,而看這架勢似乎還有許多的墓碑不知是何人的。

聽出迪索爾話語中的疑惑,司徒錚很適時的開口解釋起來,“龍組成立至今已有數千年的光陰,而人類則僅僅區區百十年的壽命,因此一代代的龍組成員故去之後就會全部葬入此處。王君平的墓還在後麵一些。”說著他便抬腳往後走去。

連續經過了幾排墓碑司徒錚才在一座新墓前站穩了身子不在走動,而墓碑上所刻著的正是“龍四,王君平之墓”七個大字。

終於見到了心目中崇拜萬分的獅王之墓,迪索爾卻不知現在該做些什麽,說些什麽,再他想來這件事似乎有些奇怪。明明是夜族的獅王,是人類的大敵,卻被埋葬在這片人類如此重要的墓地之中。

司徒錚卻仿佛是看穿了迪索爾心中的疑惑再一次開口解釋起來,“無論他死後做了什麽,他生前都是一名光榮的龍組戰士。”司徒錚說到這裏頓了一頓,又說出了一件迪索爾意料之外的事情,“其實這座墓還是近期重建的。”

“這是為什麽?”迪索爾自從來到這裏之後臉上疑惑不解的表情就沒有消退過,司徒錚帶給他的震驚實在是太多了。

“之前龍四戰死大西洋,因此我們無法找回他的屍骨,在此地設立的僅僅隻是一座衣冠塚。到是之前在夏威夷群島戰役中意外尋回了他的遺骨,因此自然是要重建墓地將遺骨妥善安置其中了。”

“怪不得我聽說事後高層一直沒能找回獅王的骸骨……”迪索爾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

司徒錚淡淡的掃了迪索爾一眼就不再看他了,反而是將視線遙遙的看向不遠處一座孤零零的墓碑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麵容,隻見墓碑上寫著的竟然是龍十三,司徒錚之墓。這也難怪了,無論是誰見到了自己的墓碑表情都不會好看。

雖說司徒錚知道這東西的來源,但還是對這東西的來源感到萬分無語。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而恰恰在此時之前還低頭祭拜王君平的迪索爾正好回頭看了司徒錚一眼。

見到司徒錚臉上的古怪表情,他不由得順著司徒錚的視線向不遠處望去,立即他也被那座刻有司徒錚姓名的古怪墓碑吸引住了全部的心神,“司徒主席,這?這是?”

司徒錚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大步往那座墓碑走去,同時一邊走一邊為迪索爾解釋起來,“我原先也是龍組的一員,後來由於某種意外暫時失去了異能,而離開了龍組……”此時的司徒錚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之中,絲毫沒有注意到迪索爾正大步的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正如我之前說過的那樣,無論之後做過什麽,隻要成為了一名龍組的戰士為國家作出了貢獻,那他就擁有了葬入這裏的資格。”司徒錚走路的速度也不慢,說話間已經走到了那座自己的墓碑前,此時此刻他似乎已經進入了某種忘我的狀態,隻是自顧自的說著話,絲毫沒有注意到四周幽蘭的地麵中似乎流轉著淡淡的綠光。

而此時迪索爾與司徒錚的距離已經很近了,迪索爾的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更加詭異的則是他身上的肌肉扭動著變形著竟然長出了無數怪異的東西。這些東西看起來是由無數人類的肢體組合而成的比如半邊人臉上接著一隻人腳,半段手臂上接著一塊擁有六塊腹肌的小腹。

此時司徒錚那種對於危險敏銳的感應力似乎消失了,對於身後發生的這一切司徒錚竟然是絲毫不知,依舊是站在墓碑前似乎又一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