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九節――再次審訊(四)

“我早說過,有時候能選擇自己的死法也是一種幸福。 ”司徒錚冷冷的話語聲傳入那個夜族覺醒者的耳中,激的他身子不由得一顫。

而那個研究員則絲毫不理睬兩人,專心致誌的做著自己的工作很快就抽出了一針筒的腦髓汁液出來。他小心翼翼的從操作臂上將針管取了下來,這才露出一如釋重負的樣子,仿佛是完成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一般。

完成了這件事他才看向那名夜族覺醒者,以看珍寶的眼神看著他,“你們夜族的身體還真是神奇,即便是腦髓被抽走一部分都可以逐漸再生出來,否則的話想要通過分析腦髓來提取記憶還真是一件不太好辦的事情,畢竟一次所能提取出的記憶隻有一小部分而已。”

接著又仿佛是在安慰那名夜族覺醒者一樣,竟然拍了拍那個被吊在空中的夜族覺醒者,“你別看他這個樣子其實可能一點都不疼,要知道大腦皮質和大腦髓質是沒有痛感細胞的。”他搖頭晃腦的說著,顯得得意萬分。

這樣說完然後,他又做出一副深思的樣子,“不過這樣抽取腦髓會不會影響到神經之類的東西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們對於人類的大腦都沒有完全掌握,更別說是你們夜族的了,還真感謝你們為我提供了那麽好的研究素材。”

突然無數的電芒從那個夜族覺醒者身上冒出,卻是他已經被那個研究員氣的忍無可忍想要動手了,不過做出這樣衝動的行為,結果倒黴的人自然隻有自己了,一陣白芒閃過那個夜族覺醒者已經癱軟的倒在地上連移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對於那個夜族覺醒者的遭遇司徒錚隻是冷冷的以眼角掃了一下,而那個研究員更是踢了一腳癱軟在地上的夜族覺醒者,同時口中啐了一聲,“呸,自討苦吃。”接著他才轉身拿著那個已經抽滿了腦髓的針管走到了一台巨大的儀器旁。

隨後那個研究員將拿在手中的針筒一轉一抽,其中的一個內筒就被他輕易的拆了出來,與此同時那台儀器上也打開了一個開口,這個開口的大小與他手中的針筒內筒極其相似。隨後他立即一抬手就將內筒裝進了儀器上的那個開口,並一下子塞了進去。

當內筒被塞入之後儀器上十多個屏幕立即出現了一根根線條,那些線條扭曲活動起來,仿佛正在運行著什麽古怪程序。過了許久,甚至於由於電擊而癱軟在地的夜族覺醒者都已經恢複並且站了起來,機器內的程序卻依舊還在繼續運行著,也不知要運行多久。

而司徒錚卻看也沒有看那個夜族覺醒者,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台機器,隨著他的沉默整間房間內隻剩下機器運行的滴滴聲,這種聲音仿佛在其他人聽來似乎不算什麽,但是在那個夜族覺醒者耳中卻仿佛是惡魔的呢喃。

如果人類可以通過這種方式獲得他們的記憶,那麽他們這樣緘口不言有什麽意思?保有的秘密遲早都會被人類知曉。那,那實在是太可怕了……對了對了,他們一定是騙人的,一定是騙人的,不可能有能力從大腦中提取記憶的。

正當這個夜族覺醒者這樣安慰著自己的時候突然機器發出的滴滴聲一下子停止了,那個夜族覺醒者不由自主的抬頭往那台機器看去。隻見機器此時已經停止了運動,一切又恢複了原狀,而之前那個放入那個針筒內筒的開口也被打開了,可以看到針筒內筒內的腦髓都已經消耗一空。

此時那個研究員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狂熱之色,他搓著雙手萬分緊張的站在那台機器前麵,此時的他仿佛是一個賭徒正在等待開寶。接著他的雙眼幾乎一眨不眨的盯著機器中間的一塊大屏幕,而屏幕上顯示出的卻是一些別人看不懂的怪異數字和圖形線條。

而那個研究員的臉上所露出的狂熱之色更甚,他竟然興奮至極的衝著司徒錚大聲喊著,“主席,我們這次終於得到夜族王族的信息了。”

“哦?說來聽聽。”一直靜立一旁不動的司徒錚仿佛也被這條信息所吸引,他不由得抬頭看向那個研究員,“希望這次的信息有足夠的詳細。”

“是是。”那個研究員仿佛是小雞啄米一般的點著頭,隨後開始大聲說了起來,“這次的記憶碎片中顯示出夜族共有王族七位,除了之前在夏威夷群島一役中戰死的獅王,王君平之外還有六人。”

研究員說到這裏的時候,那個夜族覺醒者不由得心中一跳,王族七位以及獅王這兩個詞讓他心中大動,雖然這種信息在夜族之中可以算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但是人類是絕沒有可能知曉的,畢竟夜族的人又怎麽可能將自己族內最高戰力的確切數字告訴敵人呢?

至於王君平的王族封號更是不會向人類泄漏了。正當那個夜族覺醒者心中暗自沉思的時候那個研究員又說出了更讓他心驚肉跳的消息。

“另外夜族七位王族之中還有一名另類的王族,被稱為毒王,姓名是孫異,至於說他另類的原因是他竟然喜歡人類女性,餓,接下來的記憶碎片有些不清楚了,隻提到了他兩種異能中的一種是發射一些尖刺……”研究員說道這裏,語氣變得尷尬起來,不過也確實如此,任誰在提供了如此一些一知半解的情報出來後都會感到一些尷尬的。

不過對於研究員的情緒低落卻有另一個人可謂是心若死灰,那就是那個夜族覺醒者了,他終於確信了人類果然是可以通過這樣的方法獲得夜族的情報,無論是毒王的姓名還是古怪性格都不會是人類所能知曉的。

但是事實上人類卻知道了,而且說的完全正確,如果是這樣的話,隻要有足夠的時間人類絕對是可以將族內的隱秘完全摸清的,那這樣自己的堅持是否還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