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一節――將計就計(一)
聽白管家如此一說黑管家自然知道對方是誰了,他原本緊繃的神經也不由得放鬆了下來,上一次司徒冰冰出現的時候他雖然沒有與之接觸,但也知道對方是不會出手對付他們這種人的。
對方偽裝身份出現在這裏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用得上自己。因此他才緩緩的轉身看向書桌,想要一睹司徒冰冰的真容,看一看那個被閱女無數的白管家驚為天人的美女究竟長得什麽樣。至於司徒冰冰的目的,聰明如黑管家自然懂得不該知道的不要知道,這種膚淺的道理。
坐在轉椅上的司徒冰冰緩緩的轉身,此時她早已卸下之前的偽裝露出了自己的真容,對於被自己容貌驚呆了的黑管家那直勾勾的目光,司徒冰冰並沒有在意,反而是莞爾一笑,和氣的對他說道,“之前事出有因,並沒有以真容相見還真是不好意思了。”
“不,不。司徒小姐這樣做……呃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聽到司徒冰冰的話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黑管家不由得結巴起來,似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似的。
司徒冰冰見此也不再與黑管家多說什麽,而是將視線移動到白管家身上,她隨手將一直帶著的那足以亂真的紅色假發從頭上拿了下來並隨手放在一旁的書桌上。不過她卻沒有去解開那盤起的發髻,接著才幽幽的說了一句,“其實偽裝成那樣我也挺難受的。”
隻是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司徒冰冰與黑白管家之間的陌生與緊張感消散了不少,讓他們不由得感覺司徒冰冰似乎就如同朋友一般隨意。而之前有些緊張的黑管家也逐漸恢複了常態。
見此司徒冰冰才真正將話題引入正題,“白管家,還記得我當初拜托你做的事情嗎?”
“當然記得。”白管家回答的飛快,又仔細一回憶了一番當時手下提供的情報這才發現現在自己所處的別墅不正是當初手下查到的目標嗎?隻是由於目標處在西城的獅王盟,加上司徒冰冰又很快離去,自然就沒有將之放在心上了。
現在司徒冰冰突然出現,並且舊事重提,再聯係到之前礦坑被占的事情,聰明如白管家立即聯想到了什麽,隨即緊張的問道,“難道說夜族大軍要打來了?”
知道白管家想多了,司徒冰冰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將自己所掌握的一部分夜族動向說了出來,隻是她說的消息絲毫卻比夜族大軍圍城更讓人擔心,“夜族大軍暫時還沒有動靜,但是卻有兩名夜族超級覺醒者已經混入了血光城之中,並且已經加入了你們東城府。”
“什麽?”黑白管家臉上都露出了驚懼的表情。
超級覺醒者,這是什麽概念?無論是在人類還是夜族之中都是最頂級的戰鬥力,隻要一人就足以比擬一隻軍隊的強大存在。而現在竟然同時在血光城中出現了兩名,這是什麽概念?以血光城的那點實力,隻要一名超級覺醒者出手或許就足以將整座城市踏平。
“哼。”一聲冷哼從他們背後傳來,隨即入耳的則是一個冷冷的男子聲音,“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僅僅隻是兩名進階不久的超級覺醒者而已,若不是怕打草驚蛇我一隻手就能捏死他們。”
這時黑白管家才想起房間內還有一人,一個名頭絲毫不在司徒冰冰之下的人,有這兩人在這裏那還需要擔心兩名夜族超級覺醒者?想到這裏,他們兩人頓時有了底氣,說話也響亮了一些,“兩位大人,需要我們做些什麽?請盡管吩咐,我們一定做到。”
“其實事情很簡單,也沒有任何的風險,這一點白管家應該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目標應該與我之前讓你調查的事是相同的,隻是他們無法輕易找到這裏才會設法加入你們東城,想要利用你們的勢力來幫助尋找這些資料。”
“相信他們用不了多久就會調動手下的人手來做這件事情,隻是並不知道這封資料已經被毀了,我需要你們的人手按照他們的要求引導他們找到這裏,並且掩蓋住資料已經被毀的事實,到時候我們自然會設計解決掉他們的。”司徒冰冰毫不客氣的以命令的口吻吩咐道。
“沒問題,我們一定約束好手下,絕對不會露出任何馬腳的。”白管家立即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保證。
司徒冰冰微微點頭,卻把話說得極重,“此事至關重要,甚至於關係到人類與夜族之間的實力對比,所以此事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的話我們就是整個人類的罪人。”
“是,是,我們保證絕不會有任何差池。”黑白管家聽得是臉上冷汗直冒。
看到將他們兩人嚇得不輕,司徒冰冰才一揮手,“好了,你們回去吧,記住他們比我們要急的多,絕不要露出任何馬腳。至於那些所謂的利潤既然你們知道我的身份了,那也應該了解我不需要這些東西,等此次事了之後你們就將它們分了吧。”
這一次黑白管家心中可是大喜過望,麵露欣喜之色的對著司徒冰冰連連稱謝。接著才在莫雨的注視下從書房內退了出去。
眼見黑白管家走後,莫雨才好奇的問道,“冰冰,你還要把約爾克他們引來想要做什麽呢?明明資料已經被毀了,不是嗎?”
“沒錯,資料確實已經毀了,但這一點他們不知道,因此我打算偽造一份資料交給他們。相信艾梅烏斯或許有能力判斷出資料的真假,但是約爾克他們卻絕對無法辨認出來。到時候他們拿到所謂的資料自然會第一時間去交給艾梅烏斯,而我們就順藤摸瓜跟著約爾克他們,又何愁找不到艾梅烏斯呢?”司徒冰冰一臉皎潔的向莫雨解釋。
莫雨這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向著司徒冰冰翹起了大拇指,“真有你的,隻要能除掉艾梅烏斯,也就不枉我們在這裏苦守了一個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