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金鈴綠衣佳人笑

“你本身實力就不高,所以手下也就沒有可用之人。”滿地黑道,“你現在最缺乏的就是能夠獨當一麵的得力之人,不過現在看來,你搜羅的這些人。除了蘇龍是三星級以外,其餘之人最高的不過是元帥級能力者。

我說句你不喜歡聽的,這些人都是不堪大用之人。

如果放在以前也就罷了,可是現在拜火教已經出現。人家最低等的舵主都是要三星級能力者,你手下的這些人隻需一個拜火教的堂主就能全部滅殺。”

蘇鬱眉頭微皺,道:“你說的不錯,可是拜火教延續了數個文明時代,我身邊的人都不過是修煉了一二十年左右,哪裏能有什麽高手!”

“所以,擺在你麵前的就有兩個任務。一個是提升自身的實力,一個是找到能夠獨當一麵的手下。

我之所以要你放出黃金獸王,就是為了這一點。黃金獸王可以吞噬喪屍進化,也可以吞噬惡魔進化。這地球上這麽多的喪屍、惡魔,殺之不盡,用之不竭。就算勉強殺了,既費手腳而且浪費,不如用來喂養黃金獸王,這樣算來,很快黃金獸王就能進化到星級能力者。你不是平白添了一個助力嗎?”

蘇鬱點點頭,道:“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如果你們三個的實力能夠及早恢複,那就不用怕什麽拜火教了!”

滿地黑聞言頓時滿麵愁容,道:“這件事情說來簡單,真正辦起來可就難了。正所謂毀之雖易,續之卻艱。唉,現下先不說這個了,我們趕緊去找鐵礦提升你的實力要緊!”

蘇鬱一想也是,於是動身向礦藏處飛出去。

按照許褚的給的地址,二號礦藏離沅水城有數百裏之地,是最近的一處。而二號礦藏又在一號南麵,離得稍微遠些。

至於三號礦藏,則在二號礦藏的西麵一處沙漠之中。因此,還是先去二號礦藏最為便捷。

想起那日所遇到的惡魔投影分身,蘇鬱問道:“現在天刀已經被我取了,那地球外麵罩著的一層防護可也去了。

不久之後,惡魔投影、白色骷髏、迦樓那星人也該都卷土重來了吧?”

“是的!”滿地黑點頭道,“這些人要來的話,也是阻擋不了的,你也隻好讓他們又來無回了!”

蘇鬱一想,也是不錯,也不再多想,將黃金獸王取出體內空間,讓其與自己並肩行走。

黃金獸王體型高大超過百米。蘇鬱覺得這樣太過引人注目,於是命令黃金獸王逐漸縮小直到與?常人無異。本來黃金獸王進化是越來越高大,但是現在功力深厚之後,反而能壓縮自身。身體雖然變小,實力卻更加凝聚了!

黃金獸王麵目本來已經進化到與蘇鬱仿佛,這一縮小身子,單看麵目竟然與蘇鬱一般無二。隻是蘇鬱膚色白如玉,這黃金獸王的膚色卻隱隱呈現出古銅色。

滿地黑看見黃金獸王縮小之後的情狀,不自禁地道:“蘇鬱,這個家夥可不能再叫黃金獸王了。不如你給他起個名字!

他是你的分身,麵目又與你相同。你日後安心修煉,有什麽大事要處理,就可以讓這個家夥代你去做。豈不是好?”

蘇鬱一想,這話原是不錯,隻是起個什麽名字卻是大費周章。

眼看黃金獸王所化的少年麵目和自己一樣,看著對方,就像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蘇鬱心中一動,道:“叫他蘇緣吧!”

滿地黑十分不解,道:“為什麽叫蘇緣這個名字,真難聽。”

蘇鬱不去答他,蘇緣這個名字讓蘇鬱想起了一些事情,心下未免有些難過。為了甩出心中煩悶,蘇鬱隻好加速向礦藏趕了過去。

蘇鬱極速奔行,沒有多久就來到了一號鐵礦。蘇鬱停下身來,看著前麵一座黑黝黝的山峰,料知就是許褚所說的鐵礦山。

雖然早知道這裏惡魔眾多,但是蘇鬱放眼一看,也不禁吃了一驚,隻見山上山下,布滿了各種各樣的惡魔。

因為惡魔大軍齊聚雪山腳下,所以這裏留存的並非是什麽高級惡魔。最強不過是將軍級,但是勝在數量眾多,簡直無窮無盡,如同潮水一般黑壓壓的。

蘇鬱看了看這些惡魔,回想起二十年前惡魔從洞庭湖的湖麵鑽出的一幕,心下想道:“這些惡魔不知從什麽空間來到地球,二十年之間,一直源源不斷地輸送過來,雖然也有死傷,但是數量卻是每日劇增,如果再不加以遏製,隻怕不久的將來,著地表上都是惡魔的天下了!”

這麽想著,蘇鬱也沒有出手,隻是對蘇緣指了指。蘇緣與蘇鬱建立了生命共享機製,跟在蘇鬱身邊二十年,心智早已進化完全,而且聰明才智悟性似乎比蘇鬱更有一番長進。

蘇鬱心意一動,蘇緣已經領會了蘇鬱的意思,知道是要自己吞噬惡魔,借機進化。而蘇鬱也可吞噬鐵山進化鐵體。

蘇鬱遠遠站立不動,看著蘇緣走到惡魔中間。那些惡魔本來就是凶猛狠惡,見到蘇緣,立即縱身撲了過來。

蘇緣站立不動,既不還擊,也不閃躲,隻是身子四周出現了一個黑洞。

四周的惡魔一撲上來,就身不由己的一偏,滑向了黑洞之中。越到後來,黑洞的吸力愈大,就算那些沒有撲過來的惡魔,也不斷地吸入其中。

這種吞噬之法,原是蘇鬱從黃金獸王的天賦異能中化出來的。他既然會使,由黃金獸王化成的分身自然也會使。

蘇鬱見了蘇緣吞噬惡魔的場景,想起二十年前初遇黃金獸王,念及悠悠往事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蘇鬱眼見惡魔大呼小叫,黑壓壓地衝過來,卻全部落入了黑洞之中。心想:“這些東西數量太多,原是殺不勝殺,由蘇緣來對付是最好不過。

倘若有一天,蘇緣能夠將地表的惡魔與喪屍都吞噬殆盡。而我也必能斬殺楊萬裏與不夜帝君這些人,重新還地表一個朗朗乾坤,恢複舊時代的和平盛世,叫人人平安喜慶,該有多好!可惜,縱使再好的風光,她們也是再也瞧不見了!”念及死去的十二個女子,蘇鬱心中微痛,臉上又變成了冷山一眼的神色。

過的小半日,眼見蘇緣將鐵山附近的惡魔吞噬的七零八落,餘下的也紛紛逃走。蘇鬱正想吞噬鐵礦山,忽然聽到滿地黑道:“這個吞噬的這一招不賴啊。不過,我看,他不止能吞噬惡魔與喪屍吧,就算是人類與異獸也都可以吞了來進化。

倘若有一天,你攻入了地下第二層,實力高的便用天刀殺了。那些實力低微的交給蘇緣來吞噬就可!”

蘇鬱聞言心中一凜,卻沒有答話,隻是邁出一步,對著那座鐵礦山施展出了吞噬的能力。

蘇鬱的吞山,比起蘇緣的吞噬惡魔又有所不同。蘇緣的黑洞籠罩之內,惡魔雖然驚慌呼叫,但是卷入蘇緣身邊之後就消失不見,聲勢並不如何猛烈。

而蘇鬱的黑洞一出,山石碎裂,如同龍卷風一樣劈裏啪啦的呼嘯著之上雲霄,陷入了空中的黑洞之中。

不過一頓飯的功夫,一整座鐵礦山就稀裏嘩啦的變成碎石消失了。

蘇鬱自知自己吞噬功力又有精進,隻是卻仍然忍不住想道:“如果他日能將一座整山一起吞噬進去就好了,速度也快了許多,威力也大了許多!”

正在蘇鬱出神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聽聲音,就在身後十步開外。

蘇鬱大驚,能夠被人欺近到身邊如此而不自知,這人若有歹意,隻怕自己已經著了道。

而且,從聲音上聽來,顯然是來人故意放重腳步,好叫蘇鬱知道。

蘇鬱心中動,天刀已經連刀帶鞘出現在雙手之中,然後才緩緩地轉過身去。

這一轉身之下,蘇鬱又是一怔。卻見在他麵前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綠衣少女,左手中捏著一朵淡金色的花朵,手腕上卻帶著一串皎潔的明珠,一看之下瑩光四射,說不出的妍媸動人。

蘇鬱一見這少女,警惕之心登時大起。他雖不認得這少女,但是隱隱間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蘇鬱卻肯定自己從沒有見過這個女子。

這種感覺十分怪異,讓蘇鬱心中大是不解,而這少女實力又是極高,蘇鬱頓時留上了心,小心地注視著她,隻待她一有不對,就一刀劈下,要得她性命。

就在這時,蘇鬱心中忽然傳來了滿地黑、滾地白與小鳥的合音,三人一起說話,聲音之中無不帶有驚訝之色。蘇鬱心中一凜,卻聽三個說道:“真像,真像!”

“什麽?”蘇鬱一怔,在心中問道。須知滿地黑、滾地白與小鳥三個,從來見到美貌女子,隻會說一句紅粉骷髏,要蘇鬱不可沉溺的警告話語。現在見到綠衣少女,卻反複地說了兩句“真像!”不由得蘇鬱不起疑心。

然而滾地白與小鳥卻不說話了,隻有滿地黑在道:“小子,專心迎敵,別多想!”

蘇鬱抬頭看時,正迎上綠衣少女笑吟吟的目光,卻見她人如明珠美玉,笑意淺淺,然而歡喜之意卻不似作偽。

蘇鬱退後一步,警惕地道:“你是誰?”

綠衣少女卻不答話,輕飄飄地一閃,已經來到了蘇鬱的身邊,素手輕揮,就去拿蘇鬱手中的末日天刀。

蘇鬱見了她移動的步法,心中一驚,知道自己與對方差的太遠,未必就能保住天刀。頓時用力啟動了玄鐵鎧,就欲催動時空結界。

然而手中突然一輕,末日天刀已經落到了綠衣少女的手中。

蘇鬱大驚,知道如果天刀落入對方手中,今日必死無疑,當下不要命地飛撲上擊,一把向綠衣少女手中的天刀抓去。

綠衣少女輕飄飄地轉了個身,讓開了蘇鬱的一抓,笑道:“一柄沉甸甸的黑刀,你倒寶貝的什麽似的?我隻看看就還你,你又何必著急拚命!”

綠衣少女嘴上說話,身姿綽約,折轉如仙,瞬間已經避開了蘇鬱的二十四下神鬼裂天手。

忽然之間,綠衣少女神色微變,猛地撒手,那天刀嗆啷一聲掉在地下色山石上,筆直沒入石中,連柄端也看不見。

蘇鬱一楞,就聽滿地黑說道:“嘿嘿,天刀也敢隨便亂搶,膽子倒是不錯,可惜實力還不夠,這下有她苦頭吃了!”

蘇鬱不及多想,伸手一招,天刀自動從山石中躍出,落入了蘇鬱手中。蘇鬱手握刀柄,凝視著綠衣少女,道:“你是誰?”

口中喝問,蘇鬱目光緊緊盯住綠衣少女明亮的雙眸,隻待稍有不對,就天刀出鞘,斬她個七零八落。

剛剛瞬間,天刀已被此女莫名其妙奪去,蘇鬱也不知怎麽就失了手。爾後雖然狂風暴雨一頓攻擊,卻連綠衣少女的衣角都沒有沾到,心中對其更是忌憚。

如果不是綠衣少女最後棄刀入石,蘇鬱明白自己隻怕再也無法奪回天刀。

對於她為何棄刀,蘇鬱雖然一時間沒能明白,卻也知道必然是因為天刀的緣故。

蘇鬱警惕地注視著綠衣少女,卻聽心中傳來滿地黑的聲音:“這個少女功力比你?高了不知幾何,就是千千萬萬個你,也未必能贏過。不過她還是欠缺了些境界,所以才沒有奪走天刀,你看她的右手!”

蘇鬱聽滿地黑一說,目光?下移,落到了綠衣少女的雙手上。卻見她右手漆黑、幹癟,說不出的醜陋。再看左手時,手腕明珠襯著指間那一朵淡金色的花朵,更是皓腕如雪,說不出的動人。

蘇鬱一看之下,就知道這個綠衣少女和自己當日一樣,被天刀吸去了血肉精華。

蘇鬱當日握住天刀之時,也是苦痛難當,恨不得將之一扔了事。如果不是滿地黑中途喝止,蘇鬱也拿不到末日天刀。

眼見綠衣少女右手自手腕以上漆黑幹癟,手腕下麵的肌膚卻欺霜賽雪,形成鮮明的對比。

蘇鬱心中忖道:“天刀吸食精血非比尋常,沒有檀木佛珠生肌活血,這少女的右手隻怕廢了!”

然而隻看的瞬間,蘇鬱就麵色大變。隻見綠衣少女本來漆黑的手腕竟然漸漸光華流轉,纖纖素指很快就變得如同左手一樣明豔動人。

綠衣少女輕輕揮了揮手腕,臉上依然笑盈盈,仿佛毫不著惱,對蘇鬱道:“你手中的這把黑刀看上去不怎麽起眼,駭人的門道還不少!我隻不過碰了一碰,就變成這樣。你要用這刀殺人,隻怕無人能夠躲過!

不過嘛,你的實力太差,如果再有人來奪刀,隻怕你護不住這把又醜又黑的刀。”

這番話滿地黑早跟蘇鬱說過,蘇鬱知道她說的不假。但仍然沉聲道:“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麽?”

綠衣少女看了看手中的花兒,道:“我來這裏就是為了看看你啊!”?見蘇鬱擺明了不相信,綠衣少女又道,“我要殺你,一百個你也殺了!我要害你,一千個一萬個你也害了,又怎會事先給你提醒,讓你知道哦來了?”

蘇鬱一想,這綠衣少女說的固然不錯,但是人心難測,人心難防,蘇鬱說什麽是不肯這樣信了她的。

綠衣少女看著蘇鬱,舉起手中的花兒,道:“你說這多花兒好不好看?”

蘇鬱不答,提了末日天刀,招呼蘇緣一聲,轉身向南走去。鐵礦已經到手,這個女子突然冒出來,蘇鬱摸不準?她的來路,但因為她沒有對自己下殺手,也不願一刀斬了她。所以就慢慢後退,準備找個靜地,先消化了這些鐵礦。

“喂,我問你話呢,你怎地便走啦?”綠衣少女似嗔似怒,身形一晃已經出現在蘇鬱身邊,素手一探,已經握住了蘇鬱的雙腕,輕輕一抖。

蘇鬱手腕一麻,全身勁力全失,末日天刀再次掉到了地上。

蘇鬱大驚,卻見綠衣少女將手中的花兒湊到自己臉上,美目中光華流轉,笑語盈盈地道:“你聞聞這花兒,香不香?”

蘇鬱又驚又怒,隻覺一股些微的清香在鼻端飄來飄去,嘴中卻道:“這花兒臭的緊呐,一點也不香!”

蘇鬱見天刀又被弄落,知道自己實在不是這個綠衣少女的對手,索性也就將生死置之度外。

綠衣少女聽了蘇鬱的話,臉上忽現失望之色,怔在哪裏,手中隻是拿著那朵花兒,出神不語。

蘇鬱見綠衣少女發愣,立即伸手淩空一抓,天刀便再次跳入手中。蘇鬱本擬拔刀一刀斬了這個少女,想到綠衣少女兩次奪刀,實力之高,簡直駭人聽聞,如有殺己之心,自己早就死掉了。對方手下留情,蘇鬱這一刀也就沒有拔出來。

蘇鬱見她怔忪不語,望著花兒的雙目泫然欲泣,瑩瑩泛光,幾乎要流下淚來。

蘇鬱雖然不知綠衣少女有什麽心事,但已經確認她對自己沒有任何敵意。眼見她無端為了一句話傷神,蘇鬱心下略微歉然,忍不住道:“這位姑娘,我適才是騙你的,這花兒雖然是不知名的小花,其實清香斐然,倒是不假!”

綠衣少女聞言一雙眼睛裏猛地綻放出光彩,歡喜地道:“真的?”

蘇鬱點了點頭,卻十分不解,心道:“一朵花兒香不香,是真是假,有什麽打緊?這少女實力雖高,脾性卻和小孩一般無異!”

綠衣少女這才破涕為笑,歡歡喜喜地走到蘇鬱身邊,雙手平伸,把淡金色的小花舉到蘇鬱麵前,道:“我把它送給你,好不好?”

蘇鬱卻不便接,問道:“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麽呢?”

綠衣少女道:“我來看你啊!我見你吞了一座山,孕育了一個分身,都是好了不起的事情。我雖然比你厲害,可是這兩件事情,我一樣也做不來。由此可見,還是你厲害些!”

蘇鬱心中一動,暗想:“她剛剛在暗處不知隱了多久,想必把我的舉動都看了去。不但食金者的事情有暴露的可能,連蘇緣的存在也瞞不過她了。

可是看她外表天真爛漫,似乎也不像包藏禍心!隻是她的身份還要好好問一問。”

想到這些,蘇鬱於是問道:“你還沒有說,你是誰呢?”

綠衣少女一怔,道:“我隻知道你是誰,可是我是誰,卻說不出來勒!”

蘇鬱一愣,心中起疑,道:“你是如何識得我的?”

綠衣少女仰頭想了半天,道:“我自來便認識你啊,有什麽識不識得的?”

蘇鬱疑心更重,但也不便發作,道:“你怎會不知自己是誰?”

“是啊,我也不知自己是誰。你這麽厲害,不如給我起個名字吧?”

蘇鬱心中愈加不信,隨口道:“看你珍而重之的捧著這朵小花,簡直就是忠心不二的護花使者,前人有言:‘十萬金鈴常護花’,你就叫金鈴好了。何況這小花,花瓣如玉,花心似金,形如鈴鐺,暗合你的金鈴,最好不過!”

蘇鬱隨口胡說,那少女卻喜的什麽似地,不斷地喃喃自語:“金鈴、金鈴……”最後對著蘇鬱笑道,“謝謝你啦,給我起了一個好名字!”

蘇鬱疑心她在演戲,因此冷笑道:“不必謝,你有了名字,還沒有姓。我看你是無名無姓之人,這姓就從吳吧!”

綠衣少女喜不自勝,喜孜孜地將小花塞到了蘇鬱手中,道:“這個給你啦!”

蘇鬱本是隨口胡謅,見綠衣少女居然當真,心中也是疑惑,不知這人是真天性使然,還是故意如此。忽聽心中傳來滿地黑的聲音:“別猜了,這少女是真心歡喜。可惜,好好的一個女孩子,沒有得到一個好名字!便叫綠珠、阿玉、紅線什麽的,也比這吳金鈴好的多!

你起得爛名字,平白的辱沒了人家好好的女子!”

蘇鬱怒道:“我又沒當真,這個女子古怪處甚多,誰還給她費心思去斟酌叫什麽名字!”

滿地黑嘿嘿冷笑,不再說話,聽那語氣中竟似對蘇鬱大為不滿。

蘇鬱一怔,滿地黑的言語之間對這個綠衣少女大是回護,這可是開天辟地第一遭,從未有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