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讓我見識到了。”無傷眯著眼看著眼前這個家夥,手腕收緊,如同鐵箍:“為什麽我都穿了半年多了,才讓我看到傳說中強搶民女的人渣呢?”
“不過你這種家夥,應該越少越好吧。”就在肌肉男來不及發動能力的時候,無傷的拳頭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肚子上,巨大的力量將他打得彎下腰去,一張小小的郵票出現在了他的肚子上。
肌肉男彎腰慘嚎著,咬著牙發動了自己的能力指著無傷的腳下說了一句俄語。
“十倍重力!”
十倍重力是什麽概念呢?
就是能讓一個人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多了十倍於自己體重的東西。
一瞬間增加的力量就能讓人的骨骼折斷,心髒崩裂。
“轉移!”無傷向腳下揮手說道,一張郵票出現在了他的腳下。
隨著無形的重力的瞬間扭曲,增幅,巨大的重力出現在了他的腳下,那種殺人的能力波動卻被那一張郵票將大部分的能量全都接著無傷貼在肌肉男身上的郵票轉移到了肌肉男的腹部。
從無傷身上流動擴展的氣場突然震動了一下開始坍塌,無傷忍不住彎了一下腰,十倍重力已經被他轉移了一多半,可是還有一部分是自己無法在倉促之間轉移掉的,隻有用身體來承受。
隻有一瞬間,肌肉男發出了幾乎要啞掉一樣的慘叫,不論一個人多麽的健壯,他的內髒都是脆弱的。
一瞬間他的腹部被無傷轉移了幾乎有七八倍的重力,讓他脆弱的腸道和內髒痛苦的扭曲糾結起來,開始內髒出血,仿佛有數百個壯漢一起將他的大腸打結一樣,劇烈的疼痛已經讓他無法維持能力的運用。
他無力的摔在了地上,捂著肚子,大口的吐血。
無傷拍著手掌,拉起他的後領將他拉到了門口說道:“人渣果然還是要睡在外麵才對啊。”
巨大的肉體被他隨手扔出了門,再也不看了。
一股巨力讓肌肉男的身體翻過了圍牆,落在地上,看來,他需要很長時間躺在地上懺悔一下自己所作所為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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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蒼茫中,東京市外的道路上,有著一輛大巴車在慢慢的行駛著,緩慢的大巴車像是隨時都要歇火一樣吭哧吭哧的再道路上緩緩爬行,讓人看著都急得不行。
車內的田有間哼哼著怪異的調子,搖擺著身子,在駕駛座上像是能扭出花兒一樣,隨著身子的搖擺,汽車也像是喝醉了一樣不斷的扭動著,讓人滲得慌。
“我說你別扭了行不行?”已經年老的子歸不棄似乎承受不了車內的顛簸,有些煩躁。
田有間叼著煙,像是幽靈一樣緩慢的扭過頭,用龜速的語速說道:“你~不~是~讓~我~慢~一~點~麽~”
“你難道就不注意一下我這個老人家的身子麽!”副駕駛座上子歸不棄再也忍受不了氤氳的煙霧,把煙卷從田有間的嘴巴裏摘下來,隨手扔到了車外。
“要~不~是~你~說~慢~點~,我~們~早~到~了~”田有間說話間拉著令人煩躁的顫音。
子歸不棄皺著眉頭:“有話就直說。”
田有間看了看大巴車的後座上兩個沉睡的孩子,踩下了刹車,打開了車窗之後,又熱又悶的車廂裏終於進入了一股涼氣,頓時有一種暢通感。
“你到底在幹什麽?”田有間死死的盯著子歸不棄說道:“小心我們舉行會議收回你的代理指揮權。”
子歸不棄一臉淡定的看著田有間:“我幹的事情多了,你想知道什麽?”
田有間冷笑著:“你把羽家那個小姑娘放到了這次作戰計劃裏,讓她送死那就罷了,為什麽讓燕歌一個人去東京?為什麽把‘執念者之手’的百分之七十的人都調走?為什麽這次能放到台麵上的主戰人員,居然隻有我一個?為什麽浪費了那麽長的時間在路程上,而且越走越慢?帶上小胖子那個怪物就罷了,你還要帶上一個小姑娘騙另一個人去送死?你可別告訴我們這麽多人去東京,隻是為了打醬油,看熱鬧!”
他扭過身子,冷漠的審視著子歸不棄的眼神:“我需要一個答案,從第一眼我看到你,我就覺得王立瞎了眼,居然讓你來指揮黑槍。”
“你說什麽?打醬油?”子歸不棄一臉欣慰的說道:“你終於有點智商了,就是去打醬油啊。”
“你以為我不敢跟你動手?”田有間壓低了聲音,皺起眉頭說道:“直到現在你還想騙人。”
“我真沒騙人。”子歸不棄一臉無辜的說道:“難道我們不是打醬油的麽?”
他掰著指頭說道:“恩,你剛才問我什麽來著?恩,我想想……你嫌我讓燕歌一個人去送死?你嫌我把執念者之手的人全都調走?你嫌我這次調派的主戰者就你一個?而且還騙人去送死?”
子歸不棄搖著頭:“第一,我本來是要派你去的,是燕歌自己主動要求的,第二,對於執念者之手,我有絕對的指揮權,我不需要向你解釋,第三,在我的眼中,這次的戰爭中,多一個A級根本對戰局沒有影響,至於李無傷,他純粹是意外而已。”
夜晚的天氣很冷,讓車內的窗戶上出現了一層薄薄的水汽。
子歸不棄伸出手在麵前的車窗上畫出一個大大的圓圈說道:“這個是東京。”
然後伸手將整個大圈分成了五份,指著最大的三份說道:“這是天劫,黃道,河洛。”
指著最後兩份裏較大的一份說道:“這是我們……”
最後隻剩下一份最小的,他揮動著指頭將最小的一份擦去說道:“這,是所有的不安定因素,包括日本本土的力量,包括所有對至高武裝都心思的家夥,不論我們,還是黃道,河洛,天劫,都會首先擦掉他們。”
“擦掉他們之後,接下來,就是我們了。”子歸不棄將代表己方的那一份也擦掉說道:“黑槍和他們爭了這多年,搶了這麽多年,一向是最不安定的因素之一,在夾縫裏掙紮已經夠辛苦的了,為什麽要主動跳進那個漩渦裏呢?”
子歸不棄看著有些疑惑的田有間,拍了拍他的肩膀:“或許是我已經老了,失了銳氣,但是這是我能想到最穩妥的方法了,做我們該做的就好了。”
“說實話,你們太高看我了。”子歸不棄看著夜色說道:“別人都不是傻子,也不一定最精明的就是我。”
“開車吧。”子歸不棄指著前麵說到:“隻要明天下午到了就好,人老了,有些困,我先睡了。”
田有間沉默了半天之後說道:“這是我第三次相信你,希望不要是最後一次。”
“哎,年輕人就是麻煩,老是喜歡打攪我老人家睡覺。”子歸不棄打了兩個哈欠說道:“別麻煩了,快開車……”
汽車再次的動了起來在荒野中緩慢前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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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無傷拍了拍手,關上了門,將冷風堵在門外。
矮胖老板已經被那個上班族男人扶起來坐回了桌子邊上,一臉淤青的強擠出笑容安慰著自己的女兒,向著無傷投來感激的眼神。
中年上班族也感謝的向他點頭,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堆無傷聽不懂的話。
而所有人看著無傷的眼神都不同了,讚賞,諷刺,警惕,蔑視……
絲毫不理會這些的無傷繼續扒拉著碗裏的米飯,他已經快要餓慘了。
坐在靠牆的桌子上的兩個金發男人幸福的依偎在了一起互相的用勺子喂著對方,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明明五大三粗渾身肌肉,臉上畫著怪異濃妝的男人靠在了身旁瘦子的肩膀上充滿幸福的給瘦子的嘴裏喂飯,時不時倆男人還來個長吻令人充滿了嘔吐的衝動。
突然那個長滿肌肉的男人抬頭用英語問瘦子:“懶懶,如果我是那個女孩,你會不會像剛才那個男人一樣來救我。”
瘦子充滿溫柔的將他臉上的飯粒擦去,柔聲說道:“當然啊,老典,我會用生命保護你的。”(——!好吧,既然我敢寫,我就不怕你們來找我麻煩了……但願他們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