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調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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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幾天來一直碰見的都是哭哭啼啼,一見血就嚇得尖叫不休的女人,從沒有見過身體被強化,或是敢於對戰變異獸的女人,這致使汪律壓根就沒有想過眼前這個女人會有什麽反抗攻擊之類的舉措。
所以,當夜天星輕易擒住他的手腕時,汪律第一個反應不是去思考夜天星為何如此從容鎮靜之類的問題,而是稍稍一愣後,便抬起右手抓住了夜天星的手臂,嬉皮笑臉。
“小美女,這麽急著投懷送抱,總得讓爺吃點東西,才有力氣……”
汪律沒有透視眼,看不見夜天星眼裏的戲謔和漠然,否則,他估計會少說一點。天擇之士感知敏銳,眼睛是心靈之窗,他總能看出點什麽來的。
隻是,可惜了,夜天星戴著夜視儀。
說了兩句葷話,汪律將夜天星往自己懷裏扯。
若是前幾日,他還不敢這麽做。那個時候,有法律,有警察,最主要的是,他沒膽。
汪律也就隻是一個二十歲剛過的小混混而已,嘴裏的牛皮吹得大,如果真要讓他幹什麽違法的事,在暗巷裏堵住個落單的女孩來點真格的,他其實怎麽也不敢。
但是,這短短幾天,被他的較於常人的身體素質吸引來的投靠之人,還有被近乎全部變異的受過嚴密訓練的警犬殺空了的警察局,卻飛快養肥了他的膽子。
他盯著夜天星色淡如水,纖薄冰冷的嘴唇,一時竟然憶起從那個十來個人的小隊搶過來的女學生。
這幾日主動勾上身的幾個美女都是清一色的櫻桃口,嬌嬌豔豔的。隻有那個女學生,清冷安靜,長著和眼前這個女人相似的符合他這個戀唇癖美唇控心中所想的嘴唇。
占有那個女學生的那一刻,看著她咬著唇瓣默默流出眼淚,他嚐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越冷越傲的女人,越能給男人帶來征服的快感。眼前這個,是極品。尤其是她的嘴唇,在他看來,就是完美。
夜天星沒想到眼前這個滑稽可笑的沒她高沒她年齡大的和她兩個弟弟差不多年歲的人竟然叫她“小美女”,更沒有想到他竟然有時間來欣賞她的嘴唇。
其實,夜天星長相並不是怎麽漂亮,連英氣俊美走出去迷倒一大片男男女女的關姝一半都不如,更不用說儒雅斯文的天智,帥氣陽光的天賜。但可能是多年苦難折磨,讓她有一種別人口中所言的“氣質”。
大學裏,有無聊者排出了一個花草榜,一群顏值超高的校草校花中,她名列前茅,並被封“最難追的冰封勵誌校花”。
今天,校花光環發動了不成?
夜天星低頭看著眼前人越來越讓她覺得手癢的眼色,握在汪律手腕上的五指,緩緩收緊。
那種冰涼致命的感覺,如同與一條對食物有著完全信心的毒蛇。
汪律起先還有閑心調戲夜天星,他還以為夜天星手上用了力氣是她在害怕,在緊張。但是,當夜天星那讓汪律覺得完美的嘴唇還是沒有任何牽動時,他的手腕,卻是越來越疼了。
那點子旖念,瞬間化去,汪律既驚恐又後悔又怨念。
驚恐於他死命往開扯夜天星的手,但那隻明顯屬於女人,修纖合度的手就像是長在了他手腕上一樣。他那讓他驕傲,自覺強大,足可以淩駕所有人的力氣,仿佛對對方來說不過蚍蜉撼樹。
後悔於他剛才還認為對方是弱勢一方而管不住嘴地說了那麽多葷話,現在突然是自己成了弱勢的那一方,有可能自己的命,就會被自己的嘴送出去。
怨念得是怎麽厲害的都給他碰上了。剛剛碰上一個人多勢眾的男的,他被一招製伏,餓著肚子孤身一人被趕出來。好不容易看到一個貌似弱勢的女人,卻也是個深藏不露的……
他的手快要斷了,這女人什麽怪力!
但就是再疼,汪律也沒有求夜天星鬆手。
這幾天,鍛煉出來的,不隻是汪律的膽量,還有他的傲氣。若是末世前,這會兒,他怕是早就跪下哭得眼淚滂沱求放過了。但如今,當過三十個人的老大,坐過好車,抱過美人,再讓他低三下四的像以前一樣孫子般的求人,他怕是做不到了。
到底還是熱血青年,不懂什麽好漢不吃眼前虧,大丈夫能屈能伸之類的道理。
幸好,這人碰到的是仁慈,很少殺人的夜天星。
夜天星仗著身高俯視人家,毫不覺得自己自戀自誇地想。
其實,夜天星倒真的不算自誇。末世,強者簡直就是神。英雄榜上的那幾個為數不多的女子,如果像今天的夜天星一樣被調戲了,性子暴烈一點的,如那被人稱呼為魔女的“薔薇”,估計立時就會大開殺戒,她不隻是殺調戲她的人,那人的隊友親人估計也多半凶多吉少。性子溫和一點的,估計也會收了他的舌頭,從此絕了他對女人的念想。
夜天星連汪律一隻手都沒舍得弄斷,的確是很仁慈的了。
夜天星見汪律扯不動她,拳打腳踢什麽的又都被她輕易壓製,隻能身體拚命往後仰去夠被他認為自己沒什麽能耐而放鬆地扔在一邊的鋼材時,夜天星惡意的偏偏頭,手突然就鬆開了。
“哐啷嗑嚓”一陣亂響,夜天星背好背包,滿意的看著汪律將本來就被上一撥找食物的人弄得亂七八糟的貨架撞得更加八扭七歪,最後更是倒黴催的左手肘磕在了他自己的武器上後,她才重新考慮起龍首峰上的溫飽問題,走出店門。
想想前世,如果不是經常這麽耍耍人,耍耍變異獸,她估計早就瘋了也不一定。
所以說,偶爾調劑一下單調的生活,很重要。
夜天星走了以後,汪律痛得呲牙咧嘴地抱著左臂站起來,將那根無辜的鋼材當夜天星踹了一腳,他覺得自己的手臂肯定斷了。
不過,他泄憤是泄憤,不能以貌取人這幾個字還是牢牢記住了。但記下教訓的同時,他還是忍不住罵罵咧咧。
他怎麽能想得到,那麽一個雖然確實是高但卻十分消瘦的女人居然那麽猛!
他的手腕都快要被捏斷了,那女人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真是變態!末世前,不會就是什麽特工之類的人吧?
汪律仍是自顧自想著,但想的內容卻是絕對換了。那張唇確實是美,但是長在那種變態女人臉上,他還是別亂想了。
揉著胳膊,雖然疼確實是疼,但卻沒什麽大問題,隻是拉出了一道傷口而已。
很快就在店裏找出了一袋碎得差不多了的餅幹,汪律就著一瓶農夫山泉,狼吞虎咽地將其吃幹淨,整個過程連一分鍾都不到。
餅幹品質不錯,又酥又甜,隻是有些受潮了,但汪律也顧不得這些。
飛快地在胃裏填了一點東西,汪律有閑心起來抱著手臂四處找找別的吃的了。這一找,他就開始暗暗幸災樂禍。這看似被翻得零亂的雜貨店,竟然還剩著這麽多吃的東西,剛剛那種女人就活該找不到!
活該找不到食品的夜天星其實並沒走太遠,她在附近一家難得連招牌都還留著半邊的店裏,看見了布料。
有一種淡藍色半透明如同塑料一樣的防水防潮布料引起了她的注意力,進店去看了看,品質還不錯,她想帶一點。
再次為日後的吃飯問題大皺眉頭一番,夜天星還是從背包裏取出了兩瓶大罐頭提在手裏,在末世前幾天絲毫不受重視的專賣布料的店鋪裏很快找到剪刀,夜天星從布匹上剪下能塞進背包的量,折疊整齊盡量節省空間地放到背包裏。
其實,她背包裏的東西夠她省著吃大半個月了。除了一些繃帶醫用酒精這樣的簡單醫療用品和這塊布,夜天星帶的食品都是純肉火腿,肉罐頭,巧克力,奶糖,葡萄糖之類的東西。夜天星沒有帶水,因為她的目的地到處都是雪。
但盡管這樣,夜天星還是覺得遠遠不夠。她到龍首峰又不是隻待一兩個月,悲觀一點,如果她左膝蓋上那種淡黃色光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被壓製被屏蔽被遮蓋從而不被變異獸發覺,那麽,她就可能一輩子留在龍首峰,隻有極少數的機會,抓著那淡黃色光大發慈悲暫時消散的空檔,下山去看一看,而不至於和社會脫節。
前世,夜天星左膝蓋上那淡黃色光也並不是時時刻刻都浮現,偶爾,那光團會消失,時間長短不定,但最短也有半天時間。
其實,夜天星生死交戰之際或許並沒發現,她左膝蓋上那團淡黃色光,在夜天星真的遭遇到幾乎是尋不到生路的困局時,就會消失,不會再吸引變異獸前來。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在夜天星受傷後無比虛弱之時,那團淡黃色光也會很有分寸地龜縮,不再出現為夜天星招來死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