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月讀世界,末世前夕
?“未-午-巳-辰-子-醜-寅,火遁7火龍炎彈!”
徐冷痕額前的紫黑色長發隨風飄揚,三條凝實猶若實質的火龍瞬間從三個方向向著馬行空衝去。
在徐冷痕的操控之下,那三條猙獰的火龍在空中隨心所欲地做著戰術規避動作,能夠極大限度地躲開攻擊攔截。
見到這不凡的一幕,馬行空不驚反喜,雙目閃過兩道懾人的精光。他瞬間用熟悉到幾乎要成為本能的轉化方式,將體內的具有極強可塑性的內力瞬間轉化成為鋒銳無雙的藍白色能量,全力灌入雙臂之
於此同時,他將身體繃成了一張大弓,隱藏在軍裝之下的肌肉猛地鼓起,縱使有衣物遮掩,也無法掩蓋那股要透體而出的力量感。馬行空雙腿蹬地,肌肉突然收縮,整個人瞬間如同蛟龍騰霧一般在空中一個翻騰,以腰部為樞紐,如同行雲流水般順暢地將全身的力道傳導至雙臂,用雙手精確到極點地分別砍在了兩條火龍的頭上。
唰!唰!°
以力破巧,馬行空竟用手刀生生切散了兩條從左右襲來的火龍!
但此時,那最後一條火龍也以極快的速度從正麵奔襲而至,到擊中馬行空還有不到一根手指的距離了。
絕大多數人都以為馬行空無力回天,會在這恐怖的一擊之下遭受重創。
然而,馬行空的嘴角卻露出一絲邪笑,爆喝一聲道:“開!”
隨著馬行空的這一聲爆喝·他的體表瞬間出現了一件黑色基底和白色坎肩構成的皮風衣。
用內力保護住頭麵部,馬行空雙足發力,不退反進,生生用胸膛撞上了火龍。
轟!
那條威勢無窮的火龍竟被馬行空生生撞散成了漫天的紅色星光,而他本人卻半步也沒有倒退。
但是·徐冷痕的攻勢並沒有結束。
就在馬行空成功擊潰那三條火龍的同時,一聲清脆的鳥鳴在他的耳邊瞬間響了起來。
“千鳥!”
隨著這一聲冷喝,一隻閃爍著藍色電弧的手急速插向了馬行空那沒有被皮風衣覆蓋的左臂。
那隻手並不大,小麥色的皮膚上覆蓋著凝結到了極點的雷電之力,因為雷電力量的暴虐性質,那些藍色電弧不受約束地引起周圍空氣中無數靜電的暴亂。
劈裏啪啦……
以徐冷痕和馬行空為中心,場中似乎頓時響起了千萬隻鳥的鳴叫聲。
徐冷痕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這樣一來,他就可以不用暴露自己的絕招了。
但是·馬行空卻注定要讓他失望了。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隻同樣閃爍著藍白色光芒的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手腕上·如同一雙超級合金做成的鐐銬一般,將徐冷痕閃爍著藍色電弧的右手禁錮了起來。
“終於等到你這一招了。”馬行空平淡的聲音裏透露著一絲智珠在握的自信,“可是這招你練得火候還不到啊。”
徐冷痕聽聞這話,迅速抬起頭,睜著那雙血眸看著馬行空道:“哦?你怎麽看出來的?”
“你的身體就像一個生化反應爐,裏邊充滿了暴虐的雷電和火係能量,在看到你的替身術和豪火球術之後,如果我再想不到這兒的話,恐怕就枉為宅男了。”馬行空言語間·竟透著一絲期待,“現在看來,你這千鳥能量足夠,技巧也的不錯,隻可惜肉體素質太差,否則就可以為它正名了。
“雷切?······任何技巧都是千錘百煉才能形成的,沒有你這種天才想的那麽簡單!”他冷笑道。
(天才?看來這家夥也不是修煉者啊……)
馬行空對麵前這個家夥忽然有了一些親近,這時執著者之間的惺惺相惜。
說完那話,徐冷痕忽然爆喝了起來:“千鳥流!”
如同平地一聲驚雷·以兩人為中心,出現了千萬道藍色的電弧,將二人狠狠地包裹了起來。
雖然雙手顫抖,但馬行空的手仍然如同超級鐐銬一般將徐冷痕禁錮著。
馬行空曾麵對過雷獸王,生生抗下的蘊含了它八成雷電力量的熾白電漿威力而言,比起這千鳥流有過之而無不及。
曆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這句話不僅僅適合景色,也適合戰鬥。自從生生吸收轉化了雷獸王的雷電之力後,馬行空就對雷電產生了些許天然的抗性。
忽然產生一種自己被人放水的感覺,徐冷痕有些屈辱地盯著馬行空:“你在等什麽?怎麽不直接出手?!”
“二階高段的實力,別告訴我你的寫輪眼隻練到三勾玉的地步。不要說其他廢話了,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實力吧!”馬行空眼裏的戰意和期待仿佛要化為實質。
“雖然才得到這個能力不久,運用還不夠純熟,但對付你應該足夠了!”
徐冷痕那一雙血底黑眸的眼睛瞬間發生了變化,每個眼球裏的那三枚勾玉瞬間融合在一起又突出了三個小小的黑色月牙,完美地融合分散成了一把如同螺旋飛鏢一般的存在。
這雙血底上印著三輪月牙的眼睛,似乎擁有著扭曲時空的能力。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一道無形無質的精神波動瞬間引爆。
“月讀!”
徐冷痕和馬行空手上的藍白色光芒瞬間消失,兩人同時停滯了下來。
叮叮叮……
一名清秀的少年輕車熟路地探出手臂,一把拍在鬧鍾的按鈕上。
啪!
隨著他的拍擊,鬧鍾頓時停止發聲。
少年再次陷入沉睡,而鬧鍾則繼續滴答滴答的向前走著····…
六點,七點,八點……
“啊唔······”少年神色恍惚地挺身而起,伸了個懶腰,長長地打了個哈欠。
忽然,少年像是觸電一邊看向了旁邊的鬧鍾。
九點!
“我艸!鬧鍾兄,你怎麽可以不響?你怎麽好意思不響?今天是高考啊喂!”
少年隻花了二十秒不到的時間,就把衣服盡數套在了身上。他從冰箱裏掏出一塊麵包,拿起準考證和考試必備工具,頭也不回地衝了出
準考證的考生姓名一欄上,寫著“馬行空”三個小字。
馬行空一邊往嘴裏塞著麵包來緩解胃酸地瘋狂侵襲,一邊以自己最大的速度向樓下衝去。
嘭!
與一個中年男子擦肩而過的時候,那人的身體似乎失去了平衡,向馬行空這邊輕輕靠了一下,便被馬行空極速狂奔的慣性帶倒在地。
“大叔抱歉!我今天高考,回來了給你賠禮道歉哈!”
少年無良的聲音在樓道裏回**著,但他沒有注意到的是,那個被他不小心撞到地“大叔”,其腹部已經腸穿肚爛,他的嘴裏還塞著為數不少的黑紅色碎肉,雙眼地眼黑已經完全退去,隻留下一圈淡淡的瞳孔痕跡。
中年男子的死魚眼、屍臭、僵硬的動作加上他受到極重的傷勢之後仍能夠“正常”活動,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指向一個讓大多數人都不願意去麵對的事實。
“怎麽感覺味道怪怪的?”馬行空往嘴裏塞完了最後一片麵包,**了一下鼻翼,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怪的腐敗味道。
身為一名宅男,馬行空的身體素質雖不算弱到爆渣,但也和優秀完全絕緣,劇烈的運動和急速的奔跑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大腦缺氧,所以也就沒有太多精力去思考了。
“如果語文不考的話,以我的成績,最多能上專科。”奔跑到一樓的時候,馬行空的腦海裏突然閃過這個悲哀的念頭。
十二年寒窗,雖談不上苦讀,但畢竟也是在學校裏辛苦熬過來的。十餘年的勞動成果輕易被抹殺,幾乎讓所有人都無法接受。
一念及此,馬行空便感覺到嘴裏苦澀起來。
他卻不知道,自己即將麵臨著一個怎樣的崩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