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周遭的眾人,都清晰地聽見了巷內傳來的搏鬥聲。

但當目光觸及巷口那名20級強者時,無不心生敬畏。

恐怕也隻有麓山分盟,能有這個實力了。

於是,人們心照不宣地選擇了保持距離。

隨後,隻見扛著一個麻袋走出巷子。

周圍人群見狀,無不搖頭歎息。

恐怕,又有一家的姑娘要被糟蹋了。

……

此時,蘇譯來到了,“衝動の懲罰”情侶酒店。

末日遊戲降臨前,這裏曾經就是不少在校情侶。

秘密相約、共度時光的避風港。

酒店的名字,致敬了某位歌手的經典曲目。

也提醒著那些前來交流感情的人們,不要在冰與火的情欲中掙紮徘徊。

與其他沒有電力供應的地方相比,這裏擁有太陽能供電。

顯得燈火通明,格外引人注目。

酒店大門兩側,有兩名正式玩家作為保安。

由他們護在門口,謹防有人造次。

步入酒店,你會發現。

十層之下的空間,被精心打造成為一片娛樂與放鬆的樂園。

而自十層往上,則是麓山分盟自留的駐地。

所有加入麓山分盟的人,都會有房間分配。

依據其在盟中的職位與實力,房間配置從雙人間、四人間至六人間不等。

樓層越往上,房間的規格配置越高,個人的實力越強。

蘇譯快步走進酒店,目光鎖定在一位坐於椅上的老板娘。

她手中輕輕翻動著一本滿是略顯斑駁、頁角卷起的書。

曆經無數次翻閱,顯然這是她的心頭好。

書名上豁然寫著:【對話情感女王:三句話,讓男人為我花18萬!】

“老板娘,給我開間房!”蘇譯敲了敲吧台,吸引了老板娘的注意。

錢大媽,昔日商務KTV中的資深媽媽桑。

末日降臨前,就是各類情感博主的忠實擁躉。

對於男性心理,她擁有著一種近乎本能的敏銳洞察力。

此刻,她未曾離座,目光輕輕掠過蘇譯,心中便已對他做出了初步評判:

戰術背心加戰術短褲,算是有些資本的。

而他手腕上時隱時現的彩色手環,則是她前所未見的配飾。

瞧他年紀輕輕,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那份刻意不經意的張揚。

無疑是位略顯浮誇的富二代。

這男人,恐怕過來,隻是吃個快餐的。

不過,要是他敢在這裏搗亂,怕是不知道怎麽死的。

“小夥子看著麵生呐!這裏的規矩,你知道吧?”

錢大媽對著一旁站崗的守衛,咳嗽了幾聲。

“我知道,給我把18號叫過來!”

蘇譯說著,便從背包裏摸出了二十枚金幣。

在服務台上一字排開,一切都顯得那麽自然。

前世,蘇譯在蘇醒後,曾在酒店打了工。

對於這裏的情況,再熟悉不過了。

原本在躺椅上的錢大媽坐不住了,一個激靈,站起身來。

不自覺高看了蘇譯幾眼,板著的臉,也瞬間如沐春風。

十個金幣,幾乎是一般低級玩家一天的收入了。

想不到,這小子豪大氣粗,居然能一口氣拿出來。

“包夜,不過,我不喜歡被打擾!”蘇譯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麵。

這樣的人,錢大媽也見過不少。

大多是一群宅男,爆了自家老登的金幣。

臨死前爽一把,不留遺憾吧。

“不錯哦,小夥子!你先上去吧,18號馬上就到!”

說完,錢大媽丟過來一張808的房卡。

蘇譯接過房卡,不再說話,徑直走向電梯廳。

“又是一個憋壞了的家夥,成不了正式玩家,拽什麽拽?”

看著蘇譯遠去的背影,錢大媽嘟囔道。

隨手又掏出了一本【霸道總裁成了我的金絲雀】……

前兩台電梯通往十層以下,是情侶酒店的樓層。

後麵四台,各有一名正式玩家守衛。

見到蘇譯的到來,他們顯得格外不屑。

走進808房間,屋子算是整潔。

衝刷完一個月的疲憊,蘇譯換上衣服,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

恰好,房間響起了門鈴聲。

“貴賓您好!18號技師依依為您服務!”

“門沒鎖,進來!”蘇譯回應道。

此時,一名身材豐滿,衣著暴露的女人,走了進來。

依依來這裏一段時間了,儼然成為了這裏的勞模。

畢竟,對付這些普通人,不過是辛苦了些。

若是應付那些膀大腰圓的正式玩家,他們的身體經過強化。

稍一用力,便會缺胳膊少腿,隨時會喪命。

最好是能像隔壁,正在服務的68號技師那樣。

聽說她服務的對象,是一名剛晉升的正式玩家。

要是能成為固定伴侶,說不定能在他的幫助下,原地起飛。

不過,眼前的男人,一次性付了二十金幣。

手筆如此之大,就是不知道,這男人的本錢是不是也一樣大?

“小哥哥,第一次來嗎?依依一定配合你!”

麵對著女人的主動示好,蘇譯擺擺手。

隨手,便從兜裏掏出了幾張物資卡片。

下一秒,一鍋熱氣騰騰的涮羊肉,出現在他麵前。

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依依的唾液止不住地往下流。

這麽冷的天,這個男人,他居然在吃火鍋?

而且看他手裏,物資卡片足足一遝。

今天,要是將他伺候好了,不得起飛啊?

蘇譯隨手又打開了一瓶82年的拉菲,直接對瓶吹。

依依呆住了,這男人太富裕了吧。

又是羊肉火鍋,又是葡萄酒。

盡管它們能提供的能量高不了多少,但這樣的東西,在黑市上依然能拍出高價。

如此豪爽的男人,該不會就是媽媽桑嘴裏常說的隱形富豪、京圈太子吧?

此刻,依依站在一旁,給蘇譯端茶倒酒,從未如此賢惠過。

酒足飯飽之後,看著一旁的依依,後者小臉被熱氣熏得微紅。

蘇譯淡淡地開口道:“會叫嗎?”

“叫?”依依一臉黑人問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讓整棟樓,都能聽到你的聲音!”

“好,好的!先生!”依依從業八年,從沒有聽過這樣奇葩的要求。

有錢人的生活,還真是枯燥且乏味。

這男人花了這麽多金幣,難道隻要聽個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