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

方逸白身上散發的冷冽寒氣,凍的她直哆嗦。

好可怕。

自從他得知王磊自爆後,一句話都沒說過,直接帶著他們來了這裏。

她好怕方逸白會自閉。

玄煞:“……”

他算是見識到方逸白的手段了。

南林基地裏有半喪屍坐鎮,喪屍跟基地人員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那道厚重的鐵門就是分水嶺。

而方逸白一來到這裏,就打破了平衡。

他將守衛活生生的掛在鐵門上,也不催促命令那些喪屍。

有嗜血欲望的喪屍會主動的上前試探,抓撓,啃食……

嚐到如此美味,喪屍群徹底變得瘋狂。

現在別說威壓了,哪怕半喪屍站在它們麵前,它們也不懼。

這就是本能。

喪屍的本能。

玄煞突然覺得,那些拚命研究喪屍進化液的人類,簡直愚蠢的很。

想要讓它們嗜血瘋狂,哪裏需要靠藥物?

隻要你足夠了解喪屍,徹底激發它的嗜血本能,還需要什麽研究?

“吼吼吼——”

“嗷嗷嗷……”

喪屍大軍在基地裏肆意的撲咬著,嘶吼著,滿眼興奮。

“都給我住手。”

這時,一個披著外套,穿著拖鞋,滿臉胡茬的男人,拿著長劍衝了出來。

他就是杦森藤橋,也是南林基地的半喪屍。

杦森藤橋赤紅的眸子裏閃著妖異的紅光,一股強悍的威壓猛的爆出。

“嘭。”

下一秒,杦森藤橋握緊了手裏的長劍,重重的往地麵插去,一聲震天怒吼響起:“都給我住手,反了天了你們。”

怒吼聲中帶著一抹精神壓製,這讓基地裏的喪屍紛紛一怔,不由得停下了動作。

“藤橋大人,快救救我。”

眼見杦森藤橋暫時控製住了局麵,一個男人驚恐又痛苦的推開了身上的喪屍,朝著近在咫尺的杦森藤橋爬去。

他的肚子被破了一個大窟窿,鮮血,腸子滑落一地,一隻手用力的捂著傷口,一隻手艱難的爬著。

“啪。”

“藤橋大人,救我,我是浦原啊……”

浦原可憐巴巴的祈求著,他是藤橋身邊的大紅人,平時負責幫藤橋收羅各色美女,深得藤橋心意。

藤橋握緊了長劍,臉上閃過一抹猶豫。

浦原盡心盡力為他辦事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要不要出手相救?

就在這時。

浦原的祈求聲噶然而止,他痛苦的攥緊了藤橋的腳踝,全身抽搐著。

“放手。”

下一秒,藤橋感到一絲疼痛,不悅的低頭嗬斥著。

然而,浦原卻一口咬在了他的小腿上,那雙赤紅的眼眸看得他膽戰心驚。

“瑪德。”

“噌。”

長劍出鞘,藤橋憤怒的舉起劍,一劍砍在了浦原的脖梗上。

“噗呲。”

浦原的腦袋當場被砍掉了。

“凡是受傷了的,都給我殺了,把這些喪屍攆出去。”

杦森藤橋臉色鐵青的大聲命令著。

幸存的基地成員拿著武器,畏手畏腳的往前。

局麵雖然控製住了,可是那些喪屍看著很詭異。

杦森藤橋:“!!”

怎麽會變異的?

靠。

不待藤橋想明白原因,不遠處響起了一聲厲嘯。

“吼吼吼。”

“嗷嗷嗷——”

嘯聲剛落,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喪屍,突然變得狂暴,張開血盆大口朝著靠近它們的基地成員撲咬了過去。

局麵再度失去控製。

杦森藤橋:“!!”

這一次,哪怕他將所有的威壓都釋放出來了,也無濟於事。

“藤橋大人,怎麽辦啊?”

“跑啊。”

還能怎麽辦?

基地大部分人都被咬了,變異也在持續,看著昔日跟他們一起喝酒作樂的朋友,轉身朝著基地成員撲去。

杦森藤二心痛的同時又無比憤怒。

有人在暗處搗鬼。

別讓他找到那人,不然……

杦森藤二帶著幾名心腹,狼狽地逃了。

然而,還不等他們跑出大門,一股冷冽的寒氣直逼杦森藤二的麵門。

杦森藤二想也沒想的扯過一名心腹,擋在了他的身前。

“哢哢。”

轉眼間,那人就被凍成了一具冰雕。

杦森藤二嚇得趕忙鬆開了手,驚懼的環顧著四周,大聲喊著:“是誰?給我出來。”

下一秒,一陣凜冽的寒風吹起,一道人影憑空出現在了大門口。

杦森藤二警惕的握緊了長劍,果然有人。

“你是誰?究竟想做什麽?”

“你知不知道,這是杦森家族的基地,你膽敢放肆?”

杦森藤二底氣十足的嗬斥著,畢竟,在M國,沒人敢冒犯杦森家族。

“死。”

寒風夾雜著冰冷的聲音刮過。

幾息後,鮮血飛濺而起。

杦森藤二的屍體掛在基地大門的高處,他的胸口處,有一個拳頭般大小的血洞,心髒不翼而飛。

“哢嚓哢嚓。”

這時,寒霧裏響起了令人頭皮發麻的咀嚼聲。

幸存的男人哆嗦著抬頭,朝著霧氣裏看去。

“吼——”

一聲嘶吼。

一雙赤紅的眸子裏滿是暴戾,一個滿臉鮮血的男人,手裏捧著一顆被啃食了一大半的心髒……

“啊啊啊——”

男人發出了淒厲的尖叫聲,緊接著,他身體一僵,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他被活活的嚇死了。

“轟。”

不多時,一聲巨響,一朵蘑菇雲在楓林城的上空升起。

南林基地淪陷。

接下來的幾天,M國的基地一個接一個的淪陷。

杦森清平那邊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嘭。”

“都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短短七天的時間,十幾座城市,接近二十個基地淪陷了?”

杦森清平坐在首位,臉色鐵青,目眥欲裂的看向了底下的官員。

官員們個個噤若寒蟬,低著頭不敢言語。

這些基地,連一個求救電話都沒發出來過,要不是這幾天的物資沒有及時送到,誰會知道出事了?

他們又沒天天守在那些基地裏。

“一群飯桶。”

“水野,把基地的監控給我調出來。”

杦森清平看向了一旁的秘書水野,大聲喊著。

水野:“!!”

“家主,這些基地的監控都被炸了。”

水野一臉為難的稟報著,別說監控了,基地裏的所有物資,武器,裝備,全都被燒成了灰燼。

“瑪德,究竟是誰要搞我?反叛軍?”

杦森清平破口大罵著,除了反叛軍,他想不出來還有誰敢明目張膽的跟他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