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尊令。”議事完畢眾人悄聲退出去,各自忙碌的開始準備。
旁邊因在宴會太無聊回來就和白尊靠在軟塌上睡著的千寧好夢正憨,小巧的嘴微張,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少年不識愁滋味,墨淺看到她的睡顏,從得知七靈籽消息時就不安定的心一下子穩定下來。
輕歎一聲,墨淺微微一笑,看著豔陽高照的天空來回飛翔的雪影,霸氣的一甩袖,一雙眼睛熠熠生輝,回身揮筆,一副豔陽碧荷圖慢慢顯現出來,鷹擊長空九萬裏,天空中飛翔著的雪鷹帶著滿滿肅殺之氣,直往長空而去。
次日一早,天色還蒙蒙亮,天上的星月若隱若現,微微閃爍著一點點明明滅滅的光亮。
墨淺裏麵穿了一身方便行動的黑衣勁裝,外麵照常披著一件黑色連帽披風,臉帶金色麵具,在黑夜中簡直就是最完美的偽裝衣衫。
身後眾人,皆是換下了平日喜好的各色衣衫,穿上便於山林行動和隱蔽的衣服。
一大群黑衣武人沉默的等候在原地,花沫站在旁邊,沉靜的看著他們。
墨淺環視一周,看了一眼天色,調轉馬頭,一揮手:“出發。”
說完,輕賀一聲:“駕”,帶頭往前方而去,身旁跟隨著千寧,身後是夜沫風沫,雲沫等人。
白尊也快速奔跑在一側,原本純白色的毛色被風沫特殊處理過,染成了黑色夾雜著灰色,在茂密的山林中可以形成很好的保護色。
天上雪鷹急速掠過,地上墨淺黑色披風揚起,像極了正在迅速捕食的獵鷹,無數落下的梧桐葉被馬蹄卷起又落下,伴著逐漸明亮起來的天色,梧桐樹也逐漸明亮起來,天邊徇爛的朝霞出現,也仿佛是映照了良好的開端。
花沫看著她們離去的方向,一直等到朝霞出現,就連身上的紅衣也被染上了一層火紅色的明豔,看到天邊冒頭的太陽,她微微一笑,一下子就如海棠花盛開一般明豔耀眼,既然此次無法與你們生死同命,共同進退,我便守好這後方安寧,等待你們凱旋歸來,轉身回家關門,隻留下一地染上金黃色的梧桐落葉。
臨近靈山,山腳下,已有專人守候,把馬留給專門照料的人,各組小隊慢慢分散開來,沿著不同的方向快速的消失不見。
轉眼間,就隻剩下了墨淺等人,墨淺看著千寧:“進山之後一切注意,不許一個人亂跑。”
“嗯嗯”千寧用力點頭,一臉誠懇:“我不會亂跑的。”
墨淺滿意的收回目光:“千寧,夜沫,風沫與我一起,雲沫,星沫,分開行動吧。”
“是,主上請多保重。”
幾人兵分幾路,往靈山奔赴而去。
這幾日,為尋找七靈籽,不知道多少人在這靈山裏轉悠,龍蛇混雜,在這靈山裏丟了命的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
“重寶出世,無不是伴隨著刀光劍影,血雨腥風,也正是這樣,七靈宮梁丘成才不會守著這個消息,妄想自己獨吞七靈籽。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七靈籽如此重寶,還不如放出消息,引起各方爭奪,不管哪一方能夠奪魁,自己置身事外,也不會引火燒身在七靈宮身上,這才是上上之舉。”
“原來是這樣。”千寧恍然大悟,糾結到:“那這個梁宮主也真是太精明了。”
“這不是精明,是聰明。”墨淺斬斷前方攔路的一根刺木荊棘:“七靈宮作為江湖百年世家,實力自然雄厚,隻是這梁宮主誌不在此,嬌妻美眷,兒女繞膝,他不願在卷入這些刀光劍影,這才洗手做耕田。”
“這個梁宮主真好。”千寧小腦袋裏一下子又轉換了念頭,羨慕的說:“為了所愛的人放下江湖權勢紛爭,靜靜陪著她們真好。”
“你才多大,也會羨慕人了。”墨淺打趣到。
“就是會羨慕的。”說到一半,千寧亂看的時候突然瞟到了什麽,一下子停了下來,走到一邊蹲下了身子,撿起了一個東西:“哥哥,你看。”。
墨淺接過她手上拿著的一根細碎小布條,微皺起眉頭,仔細摸了摸材料。
“這個布料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千寧好奇的問著,兩根手指裝模作樣的摩擦著自己的小下巴。
“嗯”墨淺看著布料:“這是宮無憂的”
“無憂公子的?”千寧奇怪的看著這個細碎小布料:“這無憂公子武功那麽好,誰能從他身上弄下衣料來。”
“唔”墨淺拿著布料往前走了幾步,正待細想,前方探路的夜沫剛好回來稟報:“主上,前方有一處水源,我們先去休息一下吧。”
“好”墨淺收起布條,把那一點疑惑暫拋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