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崇言在樓下,憤怒的砸著身邊一切觸手可及的東西。隻是,猛然間聽到房間內重物落地的聲音。和譚雨桐驚慌失措的尖叫聲。

墨崇言的心狠狠一沉,慌亂的跑上樓。打開門鎖時因為手顫,好幾次才成功。推開門,地上已經碎了的巨幅婚紗照狠狠的刺痛了墨崇言的眼。下一秒,就看見譚雨桐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墨崇言慌忙跑過去,扶起譚雨桐的身體。譚雨桐頭部傳來劇痛,眼睛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楚東西。

隻是憑著感覺,推開了墨崇言的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墨崇言看見她都已經這樣了還要推開自己。心中的痛苦更甚。

此刻,卻不是計較的時候。還沒等開口,前方譚雨桐的身體已經軟軟的倒了下去。墨崇言衝了過去。抱著譚雨桐的身體衝向了車庫。

急救房中,粘稠的**不停的從譚雨桐的額頭滴。醫生皺緊了眉頭,一次又一次的換著棉簽。墨崇言在外麵,雙手抱著頭。眼中是深深的自責。

齊明遠和劉妍希趕過來的時候,譚雨桐還沒出急救室。劉妍希怒了,一巴掌就扇在了墨崇言的臉上。

眼中都是濃濃的不滿和憤怒。聲音也滿是激動:“墨崇言,你到底愛不愛雨桐?雨桐和你在一起後,恨不得都把醫院當成家了是麽。”

齊明遠本來想著勸,隻是,想起下午墨崇言那麽強硬的對待譚雨桐,還是噤了聲。墨崇言並沒有發火。

一巴掌打在臉上,突然就覺得自己有些清醒了。自己已經愛上了譚雨桐,放她走是不可能的。但是卻不該用這麽強硬的手段。

不過都是些不要緊的誤會,解釋清楚了也就沒事了。墨崇言懊惱著,要是自己早點明白,也不至於害的譚雨桐進了急救室。

想到這裏,就不由得擔憂的望向了那紅燈。

“你說什麽?”許安安聲音都帶了激動。眼睛中放出駭人的光芒。“梅姐,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聽到肯定的回答,許安安忍不住放聲大笑。“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許安安的眼睛中多的是惡毒之色。

死在醫院裏,這可是最好的緣由。沒有人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來。許安安輕快而陰險的聲音傳到了梅姐耳邊:“梅姐,這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掛了電話,許安安臉色猙獰的笑著:“譚雨桐,我早就說過。墨崇言他隻能是我的。”

耳邊又傳來下午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喪偶,倒是個不錯的選擇。隻是,隻能是墨崇言喪偶了。

“你幹的不錯,呐,賞你的。”許安安高傲的看著站著的女傭。不屑地甩出了一遝錢,賞賜的語氣讓女傭受寵若驚。

女傭抬起頭,諂媚的笑著。這人,赫然是今日給墨崇言報信的那個女傭。當然,墨崇言身上的即時偷聽器,也少不了這小小女傭的功勞。

大概過了一天,譚雨桐才從昏迷中悠悠轉醒。隻是,在看見身旁的墨崇言時,譚雨桐冷下了臉。就連水都不肯喝。

墨崇言看著譚雨桐,心中知道這是在和自己賭氣。始終是自己做錯了,這樣想著,墨崇言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