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泰江市郊掉落了一塊隕石,一輛車牌號為湛A:8888的馬達自黑色敞篷跑車被隕石砸中,車主屍體在二十四小時後於五公裏外的泰江河灘上被發現。”
柔軟的沙發之上癱坐著一個少年,這個少年嘴裏叼著一根牙簽,手中拿著已經吃了一半的薯片,身旁還放著一瓶可樂,
“去玩會兒遊戲吧。”他伸了個懶腰,將薯片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茶幾上的玻璃煙灰缸被碰翻在地,
正當他從沙發上起身正要去撿煙灰缸的時候,一陣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
“爺爺,孫子給您來電話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名字,有些不情願地接了電話,
“林欽啊,你的論文什麽時候交?”一個粗獷的聲音從手機的另一頭傳來,
“在寫了在寫了。”林欽忙不迭地向電話的另一頭回答著,
“我希望在這個星期內看到你的論文!”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嘟嘟”聲,林欽這才反應過來,
他坐到了電腦前,點開那個叫做畢業論文的文件夾,創建了一個文檔,
“這麽多字,要什麽時候才能寫完啊!”他開始閉上雙眼,在腦海之中構思著論文內容,
“寶貝,寶貝。”聽著從鄰居家傳來的嬌喘聲,林欽越想越煩躁,
他站起身來,握緊拳頭,朝著外麵怒吼道,
“你丫小點聲行不行!”
隨後,鄰居家在傳來一聲尖叫,在這聲尖叫聲過後才消停了下來,
林欽被這個聲音吵得有些心煩意亂,便從客廳的桌子上的果籃裏拿了一個蘋果,走到了廚房裏,隨意地在自來水下洗了一下,拿起菜刀開始給蘋果削起了皮,
“蒼茫的愛是我的天涯……”
林欽的嘴裏哼著那首廣場上經常聽見的歌。
“咚咚咚。”
出租屋的鐵皮門響了起來,
“誰啊?”正在廚房裏的林欽朝外麵喊道,
可是敲門的人並沒有回應他,隻是手上的動作愈加急促起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連續的敲門聲讓林欽有些氣憤,他抓起手中的菜刀就朝門口走去,
“你誰啊,問你你又不回答,煩不煩?”
林欽憤恨地罵著,將門鎖打開,
隻見門在被打開一點點後,從門縫裏伸進了一根血淋淋的手臂,這根手臂不斷地揮舞著,向屋內的林欽抓去,
林欽有些害怕,他試圖將門關上,可由於那根手臂卡著門縫的原因,他完全沒辦法關門,
“怎麽力氣這麽大!”
林欽用肩膀用力地抵著門,腳上的拖鞋慢慢地朝後麵滑著,他這時可以感覺到門後的力氣完全不是常人可以媲美的,
“嗚啊。”
林欽穿著拖鞋的腳一滑,摔倒在了地麵,
隻見一個披頭散發,衣著暴露的人走了進來,
她張望著出租屋內的每一個角落,似乎在尋找著些什麽,
林欽就在她身下的地板上趴著,他抬頭望著她那沾染著鮮血的臉,然而在她的嘴角處似乎還含著一根長條狀的東西。
“嗚啊。”
林欽隻覺下體一陣幻痛,
林欽的驚叫驚動了麵前的人,她低下頭,望著地上的林欽,隨即立馬朝著他撲去,她張著血盆大口,朝著林欽的脖子咬去,試圖咬斷林欽的頸動脈,
林欽一邊舉起手中的刀阻擋著了她的血盆大口,一邊驚恐地朝她喊道,
“你們玩喪屍類的cosplay不要帶上我啊!”
與此同時,客廳的電視機上開始播報起了新聞,
“緊急通知,各地開始出現新型傳染性疾病,病人如同喪屍一般會無差別地攻擊沒有患病的人,目前已知的傳染途徑為唾液傳播,如受病人攻擊可利用周圍的一切物體自衛。”
林欽這才明白麵前的人已經患病,他努力地掙紮著,卻始終沒有辦法掙脫她的束縛,
當那張血盆大口靠近林欽的脖子時,林欽的腦海中閃爍出生命中美好的景象,
“如果我這次活下來的話,那我就再也不看擦邊女直播了!”他感歎就是那些擦邊女主播才導致他的身體素質這麽差,
他轉過頭盡量不去看麵前的那張血盆大口,突然看見了地上倒著的一個玻璃煙灰缸,
林欽極力地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那個煙灰缸,卻發現手沒有這麽長,
“拚了!”
林欽盡全力伸長自己的手臂,當他的中指感受到了煙灰缸那冰冷的觸感後,林欽心中一喜,
“叮當。”煙灰缸被林欽扒過來了一點,
他抓住煙灰缸,順勢朝身上的女喪屍的頭顱砸去,
女喪屍在頭被砸後,朝一旁滾了過去,
在身上的重量消失後,林欽一骨碌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還想咬我是吧?”林欽舉起手中的煙灰缸,不斷地朝著麵前女喪屍的麵門砸去,
一下,兩下……
她的牙齒隨著煙灰缸的一陣猛砸後一顆顆掉了下來,
女喪屍見嘴中一顆牙齒都沒有後,站在原地有些發懵,
林欽抓住她發懵的間隙,立馬用盡全身的力氣拿起菜刀砍向她的脖子,隻不過刀不夠鋒利,刀刃卡在她的脊椎骨中,
林欽試圖拔出刀重新砍的時候卻發現他無論怎麽用力都拔不出來,
“滾吧!”
林欽一把抓住她的頭發,朝著大門一腳踹在它的屁股上將她踹出了屋子,並且立即將門反鎖上。
“好險好險。”
林欽大口喘著粗氣,腎上腺素的爆發讓他感覺身上的肌肉一陣酸軟。
看著地上一灘灘血跡,林欽還在發懵,他在想自己是否在做夢,
“啪!”
林欽用力地抽了一下自己的臉,從臉上傳來的痛感讓他震驚。
“原來,這不是夢啊!”
他捶了捶緊繃的雙腿,扶著牆強行站起身來將窗簾拉開,
刺眼的陽光瞬間進入了林欽這間陰暗的出租屋內,
林欽用手擋著陽光,朝著街道上望去,
然而出現在林欽眼前的卻是一幅猶如末日一般的景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