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為他不喜歡團隊的名字啊?
秦淺笑嘻嘻地說,“晚上吃大盤雞,好不好?咱們出了基地就用房車,想吃啥吃啥。”
宋執斜了她一眼,不說話。
秦淺撓撓頭,為難的很啊!
她不會哄人,更不會哄男人。
“再加一份生魚片?”
宋執站住腳,質問道,“你覺得大盤雞跟生魚片是一套嗎?沒見過你這麽吃的。”
秦淺撅了噘嘴,“那你想配啥嘛?”
宋執剛準備開口,就頓住了。
閉嘴繼續往前走。
丫的,他生氣的是大盤雞配什麽嗎?
是秦淺對他的不在乎,他感覺秦淺一點也沒把他放心上。
別的女人在她麵前調戲他,秦淺居然都沒有反應。
還笑……笑得那麽好看。
氣死了。
寶寶不開心,寶寶有小脾氣了!
秦淺噠噠噠地跟在他身後,“你說啊,大盤雞到底配啥?你要啥我有啥。”
宋執又一次停在原地,神色複雜地低頭看她。
我要你在乎我,我要你凶巴巴地掐我打我吃我的醋。
你有嗎?
他吸了吸被凍紅的鼻子,看向一邊皚皚白雪。
有些受傷地說,“我要的,你都沒有。”
秦淺自信地一拍胸脯,“你放心,咱這兒要啥有啥,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豬鹵鴨醬雞臘肉,鬆花小肚晾肉香腸……”
“行了,別水字數了。”宋執無情打斷。
一手指點在她的腦門子上,看她這小樣兒,氣也消了一半。
心想著與其生悶氣,不如好好溝通。
就歎了口氣,說,“郭惜月招惹我的時候,你為什麽還能笑得出來?你不怕我真跟她走?”
秦淺還在想,鬆花小肚釀肉香腸後麵是什麽,她忘詞了。(要不然還能水幾百字)
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隨口說了一句,“因為我粗大腿比她金啊~”
說完,又覺得不對勁。
趕緊補了一句,“因為我金大腿比她粗啊,她就是個普通人,沒有郭老將軍孫女的身份,她什麽都不是。
我這麽多異能,空間裏有吃有喝有大車,是個人都不會選她吧?”
宋執無語扶額,把牙咬的咯咯作響!!
“你覺得我在你身邊,就是因為這個?”
秦淺尬住了,這,啊,這。
談話一下子就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
她有些無言以對。
該怎麽跟他說,自己明白他的心意,知道他不是貪圖財帛才陪在她身邊的?
這個男人對自己真心實意,無論上輩子還是這一世。
她很認真的在考慮跟他相守一生,不想辜負他。
“宋……”
秦淺伸手去拽他的手。
宋執沒發現這個小動作,卻因為她久久沒有回應,氣得渾身冒汗。
轉頭就走。
她不愛他,隻是習慣了他在身邊。
如果不是他宋執,是趙執,陳執,也一樣。
是這樣嗎?
秦淺趕緊轉身追上去,這人,怎麽不給人反應時間呢?
她快跑了兩步,沒看清腳下的路,整個人摔進了雪裏。
宋執聽見聲音,該死地歎了口氣,望天。
麻蛋的。
又轉回去,把她從雪裏撈起來。
小小一隻,被他拎兔子一樣拎著,無辜又欠揍。
他哪裏忍心真的丟下她?
脫下手套,幫她弄掉身上的殘雪,直接扛著就走。
“啊!宋執,你放我下來!!我……我是你老板!”
宋執冷哼,心道,什麽時候你說是我老婆,再放你下來。
她掙紮了好幾下,奈何宋執人如其名,特別執著不肯放手。
哎,算了……就當坐搖搖車好了。
宋執路過種植園,幾個工友經過,見他扛著東西。
灰不溜秋的一大坨,根本看不出來是人。
倒像是一袋子穀物。
於是笑嗬嗬地恭維道,“行啊你小子,又哪裏弄一袋子米?還是你有本事。”
秦淺:你才米,你全家都是米!
宋執冷笑了一聲,“嗯,這米腦子進水了,我拿回去曬曬。”
工友:???
秦淺:???
你腦子才進水了呢,你全家腦子都進水了!!
宋執就這樣一路把秦淺扛回了家,放在**。
秦淺揉揉被硌得生疼的肋骨,氣呼呼地看著他。
宋執脫掉外套,將一直溫著的茶水倒了一杯給她。
秦淺生氣,不理他。
宋執歎了口氣,這天底下,他拿她最沒辦法。
敗給她了。
秦淺轉頭看著他,發現他的眼眶微微有紅色的輪廓。
不像是凍的,倒像是哭過了。
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地接過茶杯。
喝了一口,才說,“我確實很討厭她接近你,可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啊。”
“為什麽?”宋執見她喝完了茶水。
又把自己杯子裏的水給她一些,“你為什麽覺得,我不會離開你?”
秦淺捏了捏拳頭,她當然知道,隻是羞於說出口。
不過她也明白一個道理。
不能為了賭氣而賭氣。
更不能讓在意你的人傷心。
人跟人之間的情感,需要用心去維護。
交流和溝通,是最好的手段。
她於是鼓足了勇氣,說,“因為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是因為你喜歡我,心甘情願被我欺負,被我使喚,甚至利用。
不是因為我的大腿有多金……不對,是多粗。
我懂得,所以我不想因為莫須有的事情就鬧脾氣,吃醋耍賴,讓你為難,明白了嗎?”
她的語氣還是很理智的,可是臉卻已經先紅了。
眼神也四處亂看,不肯聚焦。
宋執欣喜若狂,像是吃了蜜一樣甜。
他興奮得額頭冒汗,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那你呢?淺淺你呢?”
秦淺的臉更紅了,心髒像是在腦殼裏跳動一樣。
砰砰砰……
她咬著唇角,憋了半天,羞極反怒。
麻蛋,敢讓老子臉紅!
弄死你。
她說,“我呢?我要欺負你一輩子,使喚你一輩子,利用你一輩子。反正……”
她說著,撲上去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又在他耳邊,魅惑妖孽地說了一句,“反正,你跑不掉了。”
宋執頓時全身如遭雷擊,汗珠子滾滾滑落。
呼吸困難,臉色一下子變得爆紅,活像是蒸熟了的螃蟹。
秦淺很滿意她的戰績。
在他大腦宕機的瞬間,飄然離開。
嘿嘿嘿,這就是報複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