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媚嬌知道,父親慣會搞陰謀詭計。

要不是這樣,他們林家也不會在短短幾年之內,迅速發展壯大。

在本市的商圈之內占領一席之地。

不過陰謀也好,陽謀也罷,隻要能達到目的,報了那一箭之仇。

又何必介懷使用什麽手段和方法?

她隻想羞辱過自己的人,去死。

正想著,一個高大的人影朝著洗罪台走來。

人群見到他,自動讓出一條路來,變得安靜了許多。

是宋執。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褲,從容淡定,波瀾不興。

大有“老子就是來玩一把遊戲而已”的架勢。

顯然絲毫都沒有把這次pk放在眼裏。

林媚嬌原本對他滿心滿肺的怒火,此刻見到那張俊臉,也有點冰消雪融。

他可真好看,怎麽看都好看。

頎長的身材,被黑色的單薄布料包裹著,有些緊身,剛好顯露出他漂亮的肌肉線條。

無論是前胸還是後背,都那麽健美,那麽荷爾蒙滿溢。

讓人血脈僨張,欲罷不能。

在遇見他之後,林媚嬌所有春夢的男主都是他。

身邊的男寵都變得食之無味了。

可偏偏,他不肯屈就!

活了二十多年的林大小姐,終於也嚐到了愛而不得的滋味。

宋執淡然地上台,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袖子,並沒有任何打量對方的意思。

台下的女觀眾們都興奮的跳腳。

“哇,肌肉,肌肉!!我末世前都沒看過這麽高質量的帥哥,沒想到末世之後,竟然有這樣的眼福!”

“嗚嗚嗚,活著真好,能看帥哥啊,就算吃不飽穿不暖,但是我今晚做夢的素材有了,可以睡個好覺了!”

“他的屁股好翹啊,這就是傳說中的蜜桃臀嗎?過來啊,讓姐姐rua一rua~~~吸溜~~”

“我靠,你個lsp,目光短淺的很,就rua後麵,不rua前麵嗎??”

“啊哈哈哈~~”

……

一群女流氓。

宋執在心裏,給這幾位一人買了一條褲子。

快點穿好,要不然凍屁股。

那三人站在那裏,原本氣勢十足的。

畢竟末世之後成為異能者,一路砍瓜切菜順利升階。

成為基地裏的佼佼者之後,受萬人敬仰豔羨,一直都是眾星捧月的對象。

沒想到,宋執一出場,就搶走了他們所有的光環。

尤其是那些姑娘們的喜歡,讓兩個男的氣不打一處來?

哥哥我的大肌肉塊子不香嗎?滿是胡茬的臉頰不性感嗎?

一身賽博朋克的後現代科技感著裝不帥嗎?

怎麽都去看小白臉子啊,哼!

隻有打頭的那個女的,麵色沉靜如水,對周圍的一切人事物,似乎都沒有任何關心。

她的眼底,隻有一片虛無和沉寂。

一個滿臉胡茬的大哥冷笑一聲,“小白臉,怎麽就你一個?你的小姘頭呢?不會是不敢來了吧?”

另一個肌肉男揮了揮手臂,鼓脹的肌肉塊比宋執的腿還要粗。

他自豪無比地露出了一個笑,也出言幫腔,“你要是一個人打,我們就讓你三招,不然顯得我們欺負人一樣。哈哈哈哈哈……”

宋執整理完手腕的袖子,滿不在乎地抬頭,“我家老板剛才餓了,才吃飽了飯。

她曆來喜歡吃飽了,睡一覺再起來幹活。

這會兒應該是剛醒,快過來了,你們這麽急著去死,是怕趕不上投胎的末班車嗎?

嗬嗬,別急,還有時間,不妨寫寫遺書,交代一下後事。”

他抱著胳膊,悠閑地靠在場地周邊的樁子上,勾唇賤笑,“我等著。”

“你!!!”

兩個火爆脾氣的老爺們兒,頓時就被宋執給激怒了。

畢竟,有些人就是喜歡用腦汁去澆灌肌肉塊的。

肌肉大不大?嘿嘿,智商換的。

別人三言兩語就會把他激怒,讓他被情緒隻配,被別人牽著走。

胡茬哥一指宋執,“小子,別耍嘴皮子,等會兒誰死還不一定呢,老子要打得你跪地求饒,哈哈哈哈!”

台詞真水。

宋執無奈地低頭查看自己的指甲。

嗯,秦淺把他的指甲剪短了好多,還塗了亮甲油。

一開始他滿心拒絕,但是弄完還挺好看的。

秦淺原本想給他貼個鑽,被他尖叫著拒絕了。

肌肉哥環視四周,不滿地說道,“小白臉子,那個什麽絹呢?怎麽還不來?

吃飽了睡覺,嗬,開什麽玩笑,我看就是借口罷了!讓她趕緊來!”

他剛說完,台下就有人附和著,“對,趕緊讓她來,難道她是怕了?趁亂逃走了?”

見有人起哄,其他觀眾也都跟著起哄,一時間產地裏一片喧鬧。

甚至有人說,要去宋執的別墅裏堵人。

這些帶頭的,自然都是林富安排的人,為的就是滅他人誌氣,壯自己威風了。

放在末世前,這就是網絡水軍鍵盤俠嘛~

他很善煽動輿論,來打壓對手。

這時候,不遠處已經糾集成了一個小隊伍,要去宋執家裏堵人。

可笑,說是堵人,其實就是想進人家別墅裏“遊玩”一番。

要是有人先伸手拿點什麽,其他人自然也可以跟著一起,來一場零元購。

這不比看比賽香啊?

那群人吵吵嚷嚷的,竟然真的朝著門口走去。

林氏父女自然是樂見其成的,他們轉頭去看宋執。

本以為能看見他一臉慌張。

誰承想,宋執頭都沒抬,俊美的臉上滿是安逸從容的微笑。

在林氏父女看他的瞬間,他也像是有所感應一般,抬頭看向他們。

眼裏的玩味與鄙視,絲毫不加掩藏。

隻見他漂亮的手,緩緩伸出了一根中指送給他們,惡劣地笑了。

氣的那倆人恨不得衝下去胖揍他一頓。

就在這時,不遠處原本的喧鬧突然消失了,人群變得十分安靜。

大家全都看過去,就見門打開著。

飛舞的雪花在風的裹挾下鑽進屋子裏。

一個裹著大衣,戴著帽子和口罩的人站在那裏。

是李紅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