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嘴角抽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媽耶,這不就是傳說中的“你放學別走”嗎?
還發動了總裁通用技能之“嗯?”
完蛋,這是要回家之後,製裁她啊?
嗚嗚嗚哇!
湊不要臉的,他還想反天不成?
居然還隱藏了病嬌屬性!
秦淺以前看小說,總覺得病嬌男主好棒棒。
哈喇子流出來三千尺。
如今現實生活遭遇了,秦淺隻想說:警察叔叔,就是這個人!琇書蛧
他好壞壞,嗚嗚嗚!
秦氣鼓鼓地推開他,手指點著他的胸口,“你等著,我報警來抓你!!”
一邊說著,一邊心虛地後退遠離他。
宋執並沒打算真跟她計較,他還沒那麽小心眼。
要這麽不分場合地亂吃醋。
但是看她這副嬌憨傻兔子的模樣,總覺得跟剛才拎刀砍喪屍的末世食人花相比較,反差萌太強烈了!
就想逗逗她,“哦~是嗎?我好怕啊,警察叔叔呢?我怎麽沒看到?”
他說著,還真東張西望了幾眼。
秦淺頓時開始模仿警車的聲音,“嗚哇~嗚哇~嗚哇~~警察來了,看那邊!!”
她隨手一指,宋執很配合地壞笑著看了過去。
秦淺趕緊轉身就跑,沒想到腳下一滑,哎呀一聲摔了個小貓啃泥。
整個上半身都紮進了雪裏,下半身亂踢亂扭,小pp……咳咳。
宋執眨巴著眼睛,好奇寶寶一樣彎腰低頭看了一眼。
嗯,穿打底褲了,不錯不錯。
不過他還是看到了粉色邊邊。
嘖~真想看她穿黑色。
早晚有一天,他要親自幫她換。
“吼!!!!”
一聲熟悉的,低沉吼叫傳來。
秦淺一骨碌從雪地裏爬起來,甩了甩頭上的雪塊。
是喪屍王郭惜月,她在召喚自己的手下。
宋執也神色凝重地說,“她在集結喪屍,發動屍潮。”
“嗬嗬,大餐送上門來了。”秦淺看了一眼體育館。
門口士兵全都短槍警戒,現在也似乎不留後手了,居然有兩門大炮。
好家夥。
秦淺看得賊興奮,恨不得自己衝上去放一炮試試。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郭惜月集結喪屍,也是一件好事,這樣喪屍都被她叫走了,潛伏在人群裏的感染者也會迅速剝離出來,消滅掉。
我要去對付郭惜月了,阿執,保護好自己。”
宋執收起玩笑的神色,點頭,“嗯,我給你打下手。”
秦淺心中微暖,轉身朝著雪地裏飛跑。
她收起了手裏的唐刀,而是換上了那兩把苗刀。
郭惜月,你的愛恨情仇跟我沒關係。
你殺不殺人我也不想管,現在我隻想要你的晶核。
秦淺能感受到郭惜月的具體位置,她一邊奔跑,一邊積蓄能量。
輕身功夫讓她的速度變快了很多,很快,她就看到了郭惜月的所在。
這裏是外城的一片荒地,無數喪屍朝著這邊飛奔而來,擠擠插插地在空地上嘶吼,無意識地遊離走動著。
郭惜月並沒有在喪屍群中央,而是藏在一個廢舊的小窩棚裏。
別人或許看不見它,可秦淺站在一顆十幾米高的大樹上。
能夠十分清晰地感受著它的一舉一動。
郭惜月在隱藏自己,伺機而動,避免站在C位第一個就被攻擊。
其實不隻秦淺來了,其他異能者也發現了喪屍在集結。
在楊毅的帶領下,迅速朝著這邊包圍過來。
還有帶著槍的兵哥哥們,一個個悍不畏死,誓死守護基地的安危。
秦淺此時正站在一顆高大的樹杈上,遠遠地看了看那烏泱泱的喪屍,如同一大捧黑芝麻。
再看看過來的那幾個人,仿佛就是用手指捏了一點白色的芝麻,放在了黑芝麻堆的旁邊。
數量上相差太懸殊了。
基本就是送死。
可是秦淺在他們臉上看不到恐懼,也看不到希冀。
隻是必須戰鬥的麻木和執著。
是啊,他們跟秦淺不一樣,他們身後還有自己的家人和責任,必須要去守護。
不可能跟她一樣,任性來去。
似乎感受到了人味兒,喪屍們全都轉頭看向了前來的人們。
仿佛野狗看到了肉骨頭。
但是郭惜月似乎在牽製著他們,居然沒有瞬間攻擊過去。
秦淺突然覺得脊背一陣冰涼,似乎有一道冰冷的目光打在她身上。
不用想就知道,是郭惜月在看她。
她原本想回頭,但下意識的聲音卻在告訴她。
別回頭,別去看!
深吸一口氣,她強行壓製住自己的心念。
暗暗苦笑,屍王的凝視,果然非同一般。
能讓她都感覺到寒戰,絕非等閑之輩。
秦淺有些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似乎又仗著藝高人膽大,有點飄了。
這是大忌諱。
對待每一次戰鬥,都應該持著生死搏命的態度才行。
不能自視甚高,掉以輕心。
否則早晚在小陰溝裏翻船。
她咬了咬唇瓣,算是給自己提醒,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下一秒,秦淺突然感覺有一股絕大的能量瞬間靠近。
速度之快令她都咋舌。
早就準備好了的她也迅速做出反應。
轉身揮刀,一道巨大光刃砍向那飛撲過來的家夥。
碰碰!
巨響聲過後,礫石紛飛,土屑石塊劈頭蓋臉地砸下來,迷了秦淺的雙眼。
秦淺怎麽也沒想到,光刃居然打在石頭上?
郭惜月嘴角勾著冷笑,它知道秦淺的光刃非同小可,自己挨上就是個死。
所以她特地給秦淺準備了一份“大禮”,抱著一塊一人多高的巨石飛了過來。
巨石替她擋住秦淺的光刃,它就不會受傷。
接下來,郭惜月就會猛地抓住秦淺!
將她直接壓到十幾米高的樹下,摔個半死。
但是,它不要秦淺就這麽痛快地死掉。
她要感染她,讓她看著自己絕美的臉變得猙獰醜陋。
那具美豔的屍體漸漸腐爛,生出膿瘡,變成一具活著的腐屍!
土屑紛飛之中,郭惜月無限接近秦淺。
它伸出尖利的爪子抓向秦淺,想要將她按住,壓下去。
秦淺眼看著那張醜陋猙獰的爛臉,距離自己隻有幾厘米了。
如此寒冷的空氣之中,秦淺甚至都聞到了郭惜月身上的腐臭味道。
再次揮刀已經不現實,看似,是陷入了必死的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