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夾子突然發力,朝前一個猛衝。

手裏握了一把鋒利的刀子。

秦淺見狀連忙躲開,心說這招數也太過傻缺。

她不會真以為拿一把刀就能殺了自己吧?

這時,那小夾子突然大喊了一聲,“姐姐,不要啊!!!”

在她衝到秦淺麵前的時候,那把刀子精準地插進了她的喉嚨裏。

鮮血噴濺,死人絕望的眼睛定格在旁邊的樹林當中。

她摔倒在雪地裏,大片大片的鮮紅氤氳開,冒著蒸騰的熱氣。

麻蛋。

世紀大碰瓷又來了。

果然下一秒,樹林裏潛伏著的那些人突然衝了出來。

一個年輕的男孩指著秦淺大喊,“你為什麽要殺我姐姐!為什麽!?”

兩個老夫妻撲上來抱住女兒的屍體,嚎得撕心裂肺。

男孩兒也撲了上去。

三人開始號喪,可是號了半天,一滴眼淚都沒掉。

末世前哭戲最假的流量影星,都比他們哭得真實一些。

老婦人指著秦淺身後的車子,“你要把這些物資全都賠給我們!以安慰我女兒的在天之靈!嗚嗚嗚!”

安慰你女兒的在天之靈?

笑死,怕是安慰你們饑餓的肚腸吧?

果然,那老頭子看著秦淺身後的串串,不停地吞咽口水。

寧可流口水,都流不出一滴眼淚來緬懷女兒。

這女孩兒估計是被用家人威脅,犧牲自己誣陷秦淺他們的。

可惜她的犧牲一點都不值得。

正在秦淺思考之時,跟在這一家三口身後的兩個男人,小跑了上來。

也都穿著黑色的長袍,其中一個他們手裏拿著錄像機,正在拍攝中。

旁邊那個胡子拉碴的男人,指著秦淺的鼻子質問道,“你,你知不知道,這女人是我們主教的幹女兒!你敢殺她,你惹上了大麻煩。”

主教?

秦淺宋執對視了一眼,大概有點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刷~

一陣風朝著那幾個人吹了過去,那個指著秦淺的傻缺突然慘叫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手。

一個什麽東西飛了出去,掉在雪地上。

赫然是那男人剛才用來指著秦淺的手指頭。

是大嘴見到他敢用手指著秦淺,不爽了,風裏帶著刃,割掉了那討人厭的手指。

大嘴呸了一聲,扯著嗓子開始輸出,“什麽醃臢東西,也敢指著我們家老板?哈!哈!哈!

別說這死女人是自己自殺,跟我們半點關係都沒有。

就算是我們殺的又怎樣?你能如何?傻逼東西!

老子告訴你,仙女愛殺誰就殺誰,你特麽少管!

既然不是你的幹女兒,你就少摻和。

你家的那個什麽豬叫呢?叫他滾過來,給我們磕頭行禮,自己的幹女兒不好好管教,跑來惡心人還有理了?

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老子把你的爪子抓來剁,嘎哈哈哈哈!!!”

你嘴哥永遠都是你嘴哥,罵人都這麽動聽~

秦淺朝著他投去一個“罵得漂亮”的眼神。

一人一鳥笑得壞壞的。

其實秦淺不太明白,要是想找他們麻煩,直接動手就可以,為什麽一定要搞這些個彎彎繞?

又是派人自殺式襲擊,又是錄像的。

如今都是末世了,還需要什麽法律和證據呢?

秦淺走上前一步,宋執緊跟身後。

“你們千方百計想讓我動手殺人,又是找個姑娘碰瓷,又是拍照錄像的,到底什麽意思?

如今是什麽世道你我都懂得,大可不必如此虛與委蛇,有什麽話直接說就是了。

如此裝腔作勢的,是想給誰看?你以為現在還有警察嗎?

去吧,叫你們的主教過來,就說我願意跟他對話。”

秦淺當然不會屈服於誰,隻是她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又看到了對方搞出來的陣仗,覺得十分好奇而已。

到底什麽事,能讓極樂星組織在本省的最高首腦,費如此大的周折來誆她入套?

她想知道答案。

錄像的那個走不開,隻能踹了踹還在地上哼唧的那個斷了手指的家夥,“你去稟報主教。”

斷指的大哥疼的幾乎要昏迷了,冷汗涔涔,臉色慘白難看。

勉強呼吸了幾口氣,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草!”

錄像的罵了一聲,對那三個還在賣力演戲的人喊道,“你們,去一個並報主教。”

剛還在哭的那個小夥子,聽到這話立刻爬起來,有些諂媚地點頭,“我這就去。”

這時,一道低沉渾厚的男聲傳來。

“不必了,秦小姐賞臉,是我的榮幸。”

聽聲音,應該是個中年華國男子。

底氣十足,語調裏帶著虛偽的謙卑,真實的圓滑。

但是當那一行人走出來之後,秦淺卻發現她想錯了。

對方是一個藍眼睛,金色卷發的中年歐洲男人。

皮膚死白,大鼻子,大胡子。

穿著一身典型的西方教會裏,教父級別的人物才會穿的衣服。

頭上戴著那種像是王冠的東西,上麵綴滿了寶石。

手上,鞋子上也都點綴著各色的寶石。

氣場強大,令人心驚。

秦淺微微眯了眯眸子,在鬧內跟兩人說:此人能量不俗,不可小覷。

宋執說:他身後的那四個也不是小嘍囉,看來極樂星在本省之內的主力都在這兒了。

那位主教走到那女孩身邊,半蹲下去,惋惜地幫她合上死不瞑目的雙眼。

“可憐的女孩,是幹爹沒有好好保護你,對不起。”

說著,做了一個JD教典型的祈禱手勢。

身後的兩男兩女,也都跟著他為這個女孩“祈禱”。

宋執無聊的打了個嗬欠,太虛偽了。

明明就是他將這女孩兒推向斷頭台,現在居然還在這兒裝腔作勢?

Yue!

這時候,那個老婦人伸著脖子,諂媚地笑問,“主教大人,您答應過的,我們……”

主教沒理她,他身後的一個紮著丸子頭的棕色頭發的外國男人,不屑地說,“你放心,等下你要的東西,都會給你們的。

主教什麽時候欺騙過你們?”

秦淺聽了覺得好笑,這人如此信誓旦旦的,也不怕閃了舌頭。

如果秦淺沒猜錯,他所說主教承諾給這一家三口的物資,應該就是秦淺的車子和裏麵的東西。

果然是早有預謀。